他不似之前那樣單純的對自己下命令,他今天,像,居然有些像在傾訴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是的,他剛才分明就是在跟自己傾訴。
可是,這種人,他這種人怎麼會..。
「你是不是認為像我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不配擁有任何感情。」
段清御宸又朝她怒吼着。
這個女人,她在糟蹋着自己的心意!
他給予了她太多的第一次,太多的特權,太多的寬容,難道他這樣一步步的退讓這還不夠嗎?!
從來就沒有人有這種殊榮,就連老爺子都沒有享受過。
他為什麼要這樣的卑微。他段清御宸從來就沒有向誰卑微過,偏偏他就是心甘情願去乞求一種莫名其妙的暖意。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這樣踐踏我的尊嚴,居然這樣羞辱我的心意!
安若絨感覺喉嚨被鐵鉗卡住了,根本無法呼吸。段清御宸漸漸加重力道,怒火讓他有些神志不清,他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憤怒。
安若絨漲的面色刷白,她拼命的搖擺着身體,她不要就這樣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上。不能!
提起一股勁,頭向他的眼睛撞去。
「咚——」
因為安若絨的撞擊,段清御宸才緩緩清醒了過來。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不是她又冒犯了自己,而是自己剛才差點殺了她。
想到這裏,段清御宸有些心慌。
他要殺她,他怎麼可能殺她。剛才.。。
安若絨全身癱軟,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急促的呼吸着空氣。該死的,這是什麼死人頭,居然這麼硬。頭很痛,剛才用力過猛了。
她抬眼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他沒有動作,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就是這隻手,這隻手剛才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萬惡的手!安若絨嗓子沙啞難受,此時她在心狠狠唾棄它,恨不能剁了它。
剁了它。段清御宸居然也閃過與安若絨同樣的想法,他怨恨起自己的這隻右手,它差點掐死了安若絨,他是在為自己失誤做抗辯。
他怎麼可能會殺她?!
段清御宸神色愰惚地站起身子,他全身都是頹敗的氣息,仿佛他剛才輸掉了一場戰鬥。
他不想傷害她,不想跟她爭吵,他只是想讓她安安分分陪着自己。他不能傷害她,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這個空洞荒涼的世界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段清御宸平伏了一下情緒,他背對着安若絨,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此時變化的心情。
不一會兒,他用平常冷漠強勁的聲音說道:「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你不願意乖乖服從我,那麼我就只有從你在意的那些人里下手了。」
安若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在意的人,他說如果不乖乖的服從,那麼就對她在意的人下手?!
「不..!」她艱難的扯着沙啞的嗓子,大喊道。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段清御宸已經離開了臥室,大力的甩上的房門。
「砰——」
這一聲巨響遮蓋了她全部的話語。
——不要傷害她的朋友,她的親人。
安若絨看着那緊閉着的房門無聲,倔強的干瞪着它,仿佛它就是自己的敵人。如果,如果他真是對付楚然他們,那麼自己將毫無反抗之力。
權力,人究竟都是要向權力低頭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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