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抹了一把汗,嘆口氣說:
「好,是我考慮不周,我先跟大家說聲'對不起'。既然你們不願意一起住要自己去找住處,那我這裏先登個記,我們是一起來的,是我號召的,我得對大家負責,我知道大家嫌煩,都想自己玩。這樣吧,我們在這裏除今天外還有七天,七天後下午兩點我們輪渡碼頭集合,許早不許晚。再有,不參與集體活動的每天晚上七點電話、短訊告訴我你們的狀況,每個人都要發,不能代發。還有,單獨找地兒的我跟你們一起去找,我也好做個登記。別嫌我煩,安全第一,我必須得盯緊了。明白沒有?」
曹班長一臉的嚴肅,可大傢伙兒都笑了,掌聲雷動,齊喝,「明白了——班長威武!」
曹班長剛還一臉嚴肅,眼下立馬臉紅了,頓了下,轉身把鑰匙遞給夕夏說,「你幫我把鑰匙發了吧,我帶他們去找住處。」
夕夏有絲錯愕,因為她不是班委也不是幹事,好吧,她是他同桌,接了鑰匙點頭。曹班長揚着笑帶着前面的人往外面走,邊走邊說些這島上的事兒和原住民的規矩。
夕夏掃了眼站着的人,剩下的加上曹班長還有十一個,六間房,夕夏嘆氣,對大伙兒說,「你們想跟誰同住的派個人過來拿鑰匙吧。」
問題丟出去總比自己糾結的好,五個男生,六個女生,中有兩隊情侶,李勝跟曹班長一屋,肖樂和他女朋友,小雙和他女朋友,有兩女生是她們隔壁宿舍的,她們一屋,還剩兩。
就是黎子在糾結是要跟夕夏一屋,還是跟男朋友一屋。
夕夏擺擺手,拎着包進了屋,黎子磨磨蹭蹭的跟進去,她糾結,非常的糾結,抬眼眼巴巴的瞅了眼夕夏——友情啊,又回頭往走廊盡頭的房間瞅去——愛情吶,這左膀右臂,到底是要左膀呢還是右臂?
「親,別晃了,頭都給你晃暈了。」夕夏趕緊的喊。
最後黎子留在夕夏這邊,她知道夕夏怕黑,夕夏這人嘴硬,刀架脖子上了還那副要緊不慢的樣子,表情從來都是淡淡的,但她知道,夕夏怕黑,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她是很想鑽林衛良被窩啦,可那畢竟是大男人,大男人一個人有什麼關係?
黎子留下來夕夏嘴上沒說,可心裏還是高興的,晚上睡覺時候扔了罐奶昔給她,黎子兩眼頓時發亮,「你怎麼有這個?不會吧,這裏有這個賣?還是你從京都帶過來的?」
夕夏淡淡的笑了下,抱着被子睡了。
這是這次旅行的第一天,大家都在沙灘上享受陽光,只有幾個女生逛街去了。
這島上很多手工藝品做得很有特色,都是原住民手工做出來的,很多有意思的小東西要慢慢去找,去淘,才能找到。而且很多東西數量都有限,女生一般比較熱衷逛街淘寶。特別熱衷的女生,合計這七天時間都會花在在這島上逛,不會往外走。
可能因為海天相接的原因,抬眼望天,這天特別的藍,雲特別的柔,大朵大朵的掛在天上影子再打在海面上,再添上金色的陽光,碧綠的海水竟開始閃光了。
夕夏不大敢出遮陽傘,太熱了,就躺在沙灘椅上,不熱海風過來帶着海面的潮濕還有絲絲涼意。她眼睛一直看着海灘邊的人,嬉戲玩水的,笑得那麼開心。
黎子打老遠端兩杯檸檬冰水過來,好吧,其實是曹班長托她的忙。
「美人,給。」黎子遞給夕夏一杯,自己在隔壁的躺椅坐下,抬眼順着夕夏的目光看去,過了會兒突然轉向夕夏問,「你覺得冷一鳴對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夕夏愣了下瞬,吸了口冰水,好涼啊。回味了下,然後轉頭看黎子,搖頭,「我怎麼知道。」
黎子目光再往前看,正看見往海水中走的朱衣和站在海水濕了沙地的那方的冷一鳴,心裏狠狠念了句:狗男女——
黎子那眼神兒正不屑呢,一個孟浪打過來,朱衣竟然被浪沖翻了,黎子眼睛瞬間瞪大,脫口來了句:
「kao——那得多嬌弱,浪才打得翻!」
夕夏轉頭不明的看她,黎子眼皮兒一抬,朝前看,夕夏眼神劃拉過去,就是海水帶着朱衣翻滾的那瞬間:
「天——」瞬間臉色嚇白了,立馬站往那邊跑,「快救人啊,你們,救人啊——」
夕夏跑過去叫接觸到海水條件反射的後退,她也怕水啊——她可是沒忘記曾經差點兒在水裏小命玩兒完。
轉頭對同樣站在海水邊沿的冷一鳴怒極大喊:
「你還愣着幹什麼,救人啊……」
冷一鳴也急啊,轉頭順口就吼了出來,「我不會水我怎麼救?」
夕夏急得跺腳,好在曹班長和小雙他們在附近,眼下已經奔了過來,二話沒說就沖了出去,李勝和林衛良帶着救生圈這時候也趕了過來,救生圈當下就朝海面扔。
人救回來了,就是喝了好幾大口鹹水。也好在朱衣多少回水,被浪卷翻的當下沒有驚慌過度。班長給嚇得臉色慘白,你說這活動是他策劃的,這人要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交代?這還是第一天就差點兒出事兒,看來這次度假他有得擔心了。
夕夏在守了會兒看朱衣醒了就走了,畢竟因為那事兒她倆鬧得不愉快,朱衣不樂意見她,她也不想去礙人的眼,她識趣點,自己避開。
剛坐下來吧,眼神滯了下,冷一鳴剛才說……他不會水?
他不會水,那那晚他是怎麼把她從湖裏救起來的?可他沒道理會水而不救朱衣啊,而剛才那樣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不會是假的,那……
救她的人,其實不是他?
那晚上,救她的人——是誰?
「想男人吶我喊你好大聲兒都沒聽見?」黎子抖着眉說,夕夏回過神來,頓了下說:
「不是……想起點事來。」夕夏想不通,對黎子說,「剛救朱衣起來的是曹班長和小雙,你知道嗎?」
黎子吸了口水包在嘴裏咕嚕兩下,涼了牙才吞下去,說,「長了眼都看到了,美人,諷刺我呢?」
夕夏好笑,說,「不是冷一鳴。」
「這不明擺的嘛?不是,雲夕夏你到底想說什麼?」黎子一臉的理所當然。
「冷一鳴不會水,可那晚救我的又是他,他不會水怎麼救的我?」夕夏擰着細細的眉頭說。
聽了這話黎子眼睛立馬閃亮,真的誒,「冷一鳴在說謊!」
夕夏擺擺手,「也不能這麼肯定……唉,不說了,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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