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別問了!」楊柳一笑,並沒放棄,說:「要不你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自己跟他說,我覺得他雖然冷了點,但也是個紳士,不至於太為難我吧?」
籬愛想了想,總歸是學校里唯一的朋友,撒了謊,還怎麼交往?所以,她給了。
看着柳柳興高采烈的走了,她卻落了落表情,走回車上。
權槿豐平時嬉皮笑臉,但生在貴族權家,看人的本事不缺,一眼就看出了她情緒不對,但他也不好問。
「你說的音樂會,我都需要準備什麼?」車子啟動,籬愛首先開口問。
權槿豐依舊笑着,「你只管去張嘴要價。」
本來他是覺得,作為二哥的妻子還賺外快,她肯定是有需要用錢的地方,這是好意。
籬愛卻無意味的一笑,「你還真以為我無錢不歡?」
他趕緊擺手,但是還沒說話,籬愛的電話響了。
「珍嫂。」籬愛接起,一點也不避諱。
「太太,先生回來了……」珍嫂恭敬的聲音裏帶了些小心翼翼。
籬愛淡着臉,回來就回來,又不是以前,他現在回來她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卻聽珍嫂說:「先生進門就問太太去了哪,我看,您下了課早些回來吧!」
她沉吟了會兒,真是個控制欲極強的男人!
「知道了,這就回去。」她淡淡的一句,掛了電話看了後座的人:「本來想找個地方坐下聊聊,不過我可能得先回家。」
「我可以跟着去啊!」權槿豐毫不介意。見她略微遲疑,才大大咧咧的一句:「你放心,我又不是什麼人,二哥還能生氣?」
籬愛沒說話,只能點了點頭。
其實她這麼早回去,無非也是不想錯過珍嫂問那個紅繩玉的事。
車子到了半路,不知怎麼的,她有點超速,抬眼就見了交警,雖然她身份尊貴,可也就一層殼兒,別人不定給面子。
皺了皺眉,慢慢踩下剎車,籬愛忽然轉頭小聲問:「權槿豐,你有駕照麼?」
權槿豐悠閒的表情猛然一愣,目光像鐳射一樣掃着她的臉:「你沒駕照?!」
籬愛訕訕的一咧嘴角,「還沒來得及考!」
「親娘!」權槿豐突然驚了一句,快速下車了。
籬愛一皺眉,躲瘟神似的幹什麼?
她不知道,權槿豐曾經坐黑車,司機沒駕照,他小命差點給交代了,從此再也不敢坐黑車,甚至他自己也不敢考駕照,就怕出事故。
交警:「女士,您超速了,喝酒了嗎?……」
籬愛很配合的搖頭。
交警:「請出示駕照。」
這下她犯難了,搓了搓手,又故作鎮定:「交警叔叔,我出門忘帶了……」
「扣分吧!」交警很不客氣的一句。
「私下罰款可以嗎?」籬愛一臉好商量的語氣,因為要扣分,交警回去一查壓根沒駕照,事就大了。
交警看了看一旁的男人。
權槿豐立刻擺手,「跟我沒關係,我是不知情乘客!」
籬愛恨不得抽他,是梵蕭政的朋友嗎?怎麼一點紳士風度沒學來?執絝子弟。
不過權槿豐一轉身,卻打了個電話。
「二哥,你快來救救我吧,你不來,我跟小嫂子可就交代在這兒了!」他頗為悲傷的音調。
梵蕭政聽完,濃眉一凜,即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出什麼事了?她受傷了?」
聽他冷沉又焦灼的聲音,權槿豐反倒愣了一下,忽然凝眉,轉頭狐疑的看了小嫂子正跟交警周旋的精怪樣。
二哥這不像對嫂子沒感情啊,他是不是玩過了?
「說話!」電話里男人的聲音越發陰沉。
權槿豐趕忙回神,咽了咽唾沫,說:「我們在車上……哦不是,現在已經下車了。」
「撞車了?」男人提起了音調,焦急得有些不耐煩了。
權槿豐小心翼翼的說:「不是,就是,嫂子超速,正好遇到交警了……。」
一聽這話,急匆匆走到了門口的梵蕭政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焦急,升起憤怒,「幾歲了,說話還花里胡哨的?掛了!」
顯然,男人沒打算放在心上,只覺得這是小事。
可是手指剛放到掛斷鍵,他卻忽而擰眉,如果沒記錯,她曾經說過駕照還沒考?
「槿豐?」男人又一次拿起了手機,低沉的一句。
「二哥!」權槿豐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接着把自己的話說完:「那個,二哥你再不過來,嫂子就被扣了……」
梵蕭政皺了皺眉,人已經出了門,低沉的吩咐:「告訴我地址,還有,讓那個交警給我接電話。」
說完,他便乾脆的上車走人。
權槿豐一抬頭,趕緊走了過去,拉了交警正握着女子的手,笑眯眯的說:「這位同志,你先別急,我這有個電話,麻煩你接一下。」
交警不明所以,盯着他手裏的電話,還是拿了過來,納悶的一句:「餵?」
籬愛皺眉扭了扭被捏痛的手腕。
這會兒權槿豐卻忽然笑了,發覺這嫂子的確有趣,尤其她狡黠的跟他要駕照的樣子。
一旁的交警結果電話後。
不耐煩的:「哪位……」接着畫風變了,「梵先生?哪個……梵先生!……是!是是……」
籬愛抬頭,看着交警那樣,不免納悶了一下,轉頭看向權槿豐,他卻神秘的一笑,什麼都不說。
交警把電話掛了之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正當籬愛納悶的時候,一輛豪車削然而來,穩穩的停在他們旁邊。
男人只露了一隻腳的時候,她就皺了眉,故意轉開了視線,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梵蕭政下了車,沒理會哈腰的交警,徑直走到她跟前,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沒見她受傷,這才抿唇轉了視線,對着交警冷冷的一句:「車子、罰款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人我帶走了。」
「這……」交警為難:「也不是什麼大事……」
話被男人冷冷的一眼掃過去,沒了下文。交警只得訕訕的笑,但是那豪車,改天是得請局長親自還回去了,誰敢扣啊?
籬愛被他大手一握,牽着上了車。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臉上也沒有犯了錯的樣子,淡泊得很。
後座的權槿豐就壓抑了,只能硬着頭皮看窗外的風景,真的只有風,沒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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