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揚簡直是哭笑不得,大手一撈把她撈進自己的懷裏,這下是徹底的無奈了,「你要跟就跟着吧。」
豎起一根手指,他跟她談着條件,「不過先說好,你要乖乖吃飯,按時睡覺,不能再一晚上不睡。」
「那你會陪我麼?」黎兮諾烏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見他有些沉默,以為他不願意,她抱着他的胳膊說的有些急,「男神,你也是人啊,也需要按時吃飯睡覺啊。」
摸摸她的臉頰,靳初揚的眸子裏盛的都是笑意,「好,我陪你。」
……
距離《無雙傾世》部分殺青還剩幾天的時間,總共還有四場主場戲,其中有三場是夜戲,那一場白天的對手戲就安排在了粉絲探班那天。
兩個人每天晚上先去片場,拍過了就往醫院趕,這兩天司啟哲沒有再跟着靳初揚,而是直接留在了醫院。
十月二十九號凌晨一點,l國,一輛reventon一路平穩地開進別墅,在花園門口停下,她下了車就朝裏面走了進去。
玄關處,脫下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葉瀾問了一句,「今天小彥有沒有按時吃飯吃藥?」
這幾天暗門內部出了一些事,她忙得焦頭爛額,就有些忽略小彥了。
傭人似乎有些為難,面色上都有些尷尬。
猜到了什麼事,葉瀾沉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一向指揮別人指揮慣了,說話也是自帶威嚴,雖然帶了一些滄桑,氣勢卻很足,把傭人嚇得一愣,也不敢隱瞞,連忙說道。
「大少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過房間,我們去敲門叫他,被他趕走了,他說讓我們別去煩他。」
這下葉瀾的臉色是徹底沉下來了,傭人縮了縮脖子,生怕她把錯都怪在自己身上。
葉瀾倒是什麼也沒說就直接上了樓,傭人忙跟在後面。
三樓,靳初彥的房間門口,葉瀾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人應,她就站在他的房間門口,卻聽不到房間裏的任何聲音,有些死寂。
葉瀾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聲音冷得掉渣,「把他房間的備用鑰匙拿過來。」
「是。」傭人連忙跑去拿備用鑰匙,拿回來開了門,房間一片漆黑,葉瀾左手摸了一下左邊的牆壁,摁亮了房間的燈。
房間亮起的那一秒,葉瀾看向靠着床邊坐在地上的靳初彥,眸子半眯着也擋不住她眼裏的犀利寒意。
窗簾只拉開了一條小縫,月光透過那一條小縫射進屋子裏一片慘白。
靳初彥就靠在床邊,手裏夾着煙,黑色的床單上包紙攤開,上面擺放着白色粉末。
他整個身體向後靠,仰着頭,眼神半眯着,完全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連有人進來開了燈都不知道。
葉瀾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她一直都在接觸這種東西,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在幹什麼。
從他手裏把煙奪走,葉瀾動手扇了他一巴掌,這是她對他第一次動手,卻也是在怒其不爭。
暗門以毒品與軍火生意為主,靳家卻早有家規,族中世輩中的任何人不允許沾染毒品,他竟然敢!
靳初彥像是突然驚醒一般,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瞳孔下意識緊縮,「媽。」
真的是氣極了,葉瀾揚手想打他第二個巴掌,但一看到他的臉色那麼蒼白,還是捨不得對他下重手,這個巴掌到底沒有扇下去。
葉瀾揚聲,聲音中有着淡淡的疲憊,「什麼時候開始的?」
靳初彥聲音有些弱,「四天前。」
只過了四天,或許還來得及。
「來人。」
迅速跑進來兩個人,「夫人。」
閉了閉眼,葉瀾的眼中閃過一抹豁出去的狠絕,「把小彥關進水室,必須讓他把毒癮給戒了!」
靳初彥向後踉蹌地退了一步,一副完全抗拒的姿態,「媽!」
靳家的人誰不知道夫人寵這個大兒子寵到了骨子裏,如今夫人說這樣的人,他們也在懷疑夫人是不是只是說氣話,一下子都不敢輕舉妄動。
見自己說的話沒人聽,葉瀾這下是徹底懂了怒,眉間蘊含的盛怒更是讓她身上的凜冽氣勢更甚了一分,「你們敢違背我的命令?」
「屬下不敢!」其中一個人臉上也有些猶豫之色,咬咬牙勸道,「只是夫人,大少這副身子,恐怕經不起那種折騰…」
他說的沒錯,就靳初彥這副身子,斷然抗不過戒毒時的痛苦過程,這也是靳初揚的用心,他沒有直接要他的命,卻是讓他比死更難受,說到底還是靳初揚還是比靳初彥更狠一點。
葉瀾沉默下來,樓下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吵嚷聲,葉瀾眉頭一皺,「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一位保鏢剛準備下樓,一個傭人急沖沖地沖了進來,因為跑得有些急,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夫人…有好多人…要…搜查…」
「說清楚!」
女傭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定下心來,「來了好多軍人,說是得到確切消息,靳家走私軍火,要來搜查。」
葉瀾的臉上浮起一片興味,「呵!我下去看看。」說着看了其中一個人一眼,「你在上面照顧好大少爺,別讓他下來。」
先是幾次軍火交易被人截斷,現在又來這麼一出警察搜查的戲碼,正好靳希言出了事,他又與靳初揚的關係一向很好,這麼特殊的時間段,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靳初揚。
環梯上,葉瀾一步一步沉穩地下樓,她的眉宇間不見絲毫的慌張,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靳家從事這種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它的根基在那,所構成的整個社會關係網盤綜錯雜,各個階層都有暗門的人,無論哪個人,想動靳家,呵呵,豈是那麼容易!
腦海中突然響起幾天前靳初揚的警告,她妖艷的紅唇上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靳初揚在靳家待過十幾年,又曾是c。t。的幕後掌控者,怎麼可能不懂這其中利害關係?她倒是要看看靳初揚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樓下,整個靳家已經被穿着軍裝的男人包圍,她一眼就能看到為首的男人軍裝上的標誌,是少將軍銜的標誌。
葉瀾走到跟前,毫不避讓地對上男人的眼,艷麗的面容冷意逼人,「不知道少將軍深夜闖我靳家,這是什麼意思?」
穿着軍裝的男人面無表情,冷峻的面容上不見絲毫退讓,「請問靳初彥靳少爺在哪裏?據調查,他涉嫌三天前的軍火走私案,麻煩他跟我們走一趟。」
「那麼,證據呢?走私軍火可是大罪,少將軍還是拿出證據來說話比較保險。」
葉瀾一身冷冽,唇邊勾着的嘲諷的味道極濃,「畢竟,如果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的話,說不定會成為你唯一的污點,還請少將軍還是慎重一點。」
眉眼微挑,男人從懷裏掏出薄薄的一張紙,攤開在她面前,薄唇輕啟,「靳夫人要不要好好看看這張交易單上籤的是不是靳初彥的名字,」
嗤笑一聲,「而且,據我所知,這上面蓋得還是暗門當家的印章。」
葉瀾瞬間變了臉色,手上剛有動作,兩個人就上前一步將黑洞洞地槍口抵上了她的腦門,男人勾唇,「希望靳夫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免得擔上了共犯的罪名。」
抬頭看了樓上一眼,男人的眼中浮起涼薄的笑意,「來人,去把靳大少請下來。」
靳初彥很快就被帶下了樓,手上已經被拷了手銬,去抓他的人手裏還拎着一大包白色粉末,遞給了為首的男人。男人用手指在包里抹了一點粉末,兩根手指碾了碾,臉上的笑意味不明。
「想不到靳大少也喜歡這玩意兒。」男人用手指在包里抹了一點粉末,兩根手指碾了碾,臉上的笑意味不明,「走吧,先跟我們去牢裏呆幾天再談吧。」
幾個人立馬想帶他走,靳家的人剛想動就立馬被人用槍抵住了腦袋,常年深居部隊的人,一個個臉上正氣十足,同樣殺氣也十足,萬不可能跟軍隊的人直接動手,他們都不敢再動。
靳初彥還在掙扎,「媽,我不能坐牢的,媽,救我,救我!」
葉瀾就站在那裏眼睜睜地看着靳初彥被帶走,臉色微動,有些心疼,聽到他還在掙扎着求她救他,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攥緊了手,一股難言的無力感讓她沒有辦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身上的戾氣盡顯,葉瀾揮手將客廳里的東西全部砸了,所有傭人坐在角落裏都不敢出聲。
發泄完了,葉瀾在一片碎渣渣中站了一會,冷靜了下來,躺在一片狼藉里的手機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她偏頭看過去,遙遙地就能看到上面的名字,眸光微動,葉瀾向旁邊伸出手,「把手機給我。」
一位保鏢忙不迭地跑過去將手機撿起來遞給她,她接過手機,被攥的幾乎失去血色的手指在手機摁了一下接通了電話,「怎麼了?」
那邊的聲音很急切,直接開門見山,「夫人,我們幾批准備交易的貨物全部被劫,是軍方的人。」
又是軍方的人!葉瀾抬手將手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她的臉變得格外的猙獰,烈焰紅唇間,她咬牙切齒地吐出了幾個字,「靳初揚!」
------題外話------
求別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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