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黎兮諾一上車就興奮了不得了,在他身邊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男神,快說,你想帶我去哪?有什麼好吃的麼?」
說着狡黠地笑了,「你說這算不算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靳初揚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而不語。
她的臉很軟,肌膚像新生嬰兒那般柔軟細滑,他有些捏上了癮,看着她鼓起小臉,靳初揚剛想說什麼,一道電話鈴聲突然打破了溫馨的一切。
有些昏暗的包間裏,靳初揚帶着黎兮諾趕到時,薄昀樂已經趴在沙發上醉得一塌糊塗了。
眉頭皺着,靳初揚淡淡道,「將她扶到車上去。」
「是。」跟着他的人準備動手,靳初揚想了想還是阻止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的人,靳初揚還真不好讓別人動,弄不好又是一場麻煩。
靳初揚將她固定在了副駕駛座上,就帶着黎兮諾坐在了後座。
司機有些為難,「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裏?」
這倒真的是一個問題,把她一個人放在酒店肯定不行,可若是把她帶回了家,恐怕要不了幾天麻煩就會找上門了。
見他沉默着,黎兮諾便猜到了幾分,開口,黎兮諾淡淡說了一句,「去我家吧。」
「這...」司機有些猶豫,畢竟不敢為靳初揚作主,
「嗯。去她家吧。」
偏頭看向她,她還是這幅淡淡的樣子,想起自己今晚說過要帶她去吃飯的,她還問他,這算不算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最後卻違了約,心裏對前座那個睡的東倒西歪的女人更不悅了幾分。
司啟哲打電話過來,剛接通就急急忙忙地問道,火急火燎的,「靳,你接到人了嗎?接到了嗎?」
還沒等靳初揚說什麼司啟哲自顧自地說道,「靳,你知道的,那個小姑奶奶可不能出事,你可千萬不能讓她出事!」
突兀地冒出了一句,靳初揚聲音冷,面色更冷,「給他打電話吧。」
那端的司啟哲反應很快,瞬間就明白了靳初揚說的那個他是誰,有些為難,「靳…你也知道…」
司啟哲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卻已然明白。
「算了。」算是妥協,靳初揚聲音冷冽,「這是最後一次。」
「靳...」
直接打斷,靳初揚語氣很淡,卻有着不容拒絕的底意,「幾年前我就對他說過,不會再干涉與他有關的任何事情。這一次算是我還他的,以後,我不希望再有任何與靳家有關的事來打擾我,任何事都不可以。」
他的聲音很冷,聽起來是真的動怒了,他向來都是一個決絕的人,幾年前可以斷的徹底,現在自然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靳…你也知道三少他…」
冷笑一聲,靳初揚捏着手機的手都有些泛白,「他一時半會死不了的。」
「所以,死不了就不要來煩我。」話音一落,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靳初揚就直接切斷了電話。
一時之間,車子裏安靜下來,氣氛有些沉悶,車上的人各懷心思,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薄昀樂卻早就徹底睡熟了。
車子開的很穩,但是對於睡着的人來說,還是有些顛簸,睡夢中的薄昀樂並不踏實,皺着眉頭,直覺得頭疼得難受,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嘴裏嘟囔着幾個字,更是帶出了滿腔的酒氣。
車子裏原本就靜得落針可聞,她的嘟囔聲又不小,雖然聽得很模糊,但黎兮諾還是聽出了一個名字,而且還是一個很耳熟的名字,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的名字。
車子裏面滿是酒氣,靳初揚的眉頭皺得很緊,滿臉蒼白,似乎在忍受着什麼難以忍受的東西。
黎兮諾有些僵硬得坐在車子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動。
今晚的靳初揚對於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雖然他平時對待別人一直都是那麼一副淡漠疏離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但絕對不會主動傷人,而不像現在這樣,渾身豎滿了堅硬的刺,將自己困在滿目荒蕪的城堡里。
這樣的靳初揚無疑是讓人很心疼的,黎兮諾凝着聲,突然好想抱抱他,於是,她也就這麼做了。
側身向他靠近,黎兮諾緊緊抱着他,他的身體很冷,像是蒙了一層濃濃的霧氣,心有些泛酸,黎兮諾更用力地抱緊他。
沒有推開,靳初揚反手抱緊她,低下頭,將頭深深埋在她的脖頸間。
實在很難想像,靳初揚在憤怒過後竟然會露出這麼一副脆弱模樣,這是黎兮諾第一次見到如此脆弱的靳初揚,卻是更真實的靳初揚,讓她止不住心疼也越來越愛的靳初揚。
車子最終停在了黎兮諾的這棟小別墅前。
打開車門,薄昀樂一覺睡醒,眼睛眯着一條縫,也不知到底清醒了沒有,靳初揚毫不猶豫地將她扯出來,動作一點也不溫柔,薄昀樂被他扯着胳膊幾乎是無意識地腳步完全虛浮凌亂地跟着。
直接用腳踹開了房間浴室的門,靳初揚鬆開她的手,有些站不穩,薄昀樂扶着牆壁歪斜地站着,剛站好冷水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從她的頭上淋了下來。
薄昀樂瞬間清醒了幾分,睜着還有些迷濛的大眼睛,看着眼前隔着水簾站着的男人,好一會,將他認出來,傻傻地揮手朝他打着招呼,「嗨,初揚哥,好久不見!」
銳利的眼神緊緊鎖在她的臉上,靳初揚薄唇緊抿着,若有深意地開口,「薄昀樂,你究竟還想這麼作賤自己作到什麼時候?」
「嘿嘿嘿,初揚哥,你不要這麼嚴肅嘛。」薄昀樂還在犯傻,說着還傻裏傻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面色冷峻地將她的手拍掉,也不管她是清醒還是真的醉了,靳初揚語氣清冷,直言不諱,「薄昀樂,我不是靳希言,就算讓我看着你現在在面前喝死過去,我也不會眨眼。」
「那個全世界唯一還在乎你死活的人,你已經離開他了,現在,薄昀樂,無論你選擇怎樣作賤自己,請安靜點,不要打擾到我。」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地插在她的心上,本來就喝了酒還未完全清醒,薄昀樂腦子一熱,一些口無遮攔的話就這麼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口。
妖冶的唇邊泛起絲絲冷笑,薄昀樂看着他就是在看這世界上最仇視的敵人,「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靳初揚,如果不是因為你,希言哥會變成那樣?一副已經完全破碎不堪的身體,一年至少要收到三張病危通知書?必須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
越說越激動,薄昀樂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從小到大,你一直覺得你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可是,拋棄你的人是你的母親,與他有什麼關係?靳初揚,你要斷離靳家也好,報復靳家也好,可是為什麼連他也要傷害?!」
一股腦子全部說出來,薄昀樂的臉直接漲得通紅,而在白得明晃晃的燈光下,靳初揚的臉則顯得煞白無比。
剛聽到動靜趕進來的黎兮諾恰不巧聽到了這些話直接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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