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揚坐在車裏,眉頭輕皺,揉了一下發脹的眉角,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她不過是進去了一趟出來竟然就弄成了這樣。
嘆了一口氣,他還是下了車。
他一直自問都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拋棄了親情,放棄了一切救贖,他甘心獨自在娛樂圈裏浮浮沉沉幾年,也從未想過回頭,就是一個如此絕情的人,每次看到羊毛們評論說哥哥你怎麼這麼暖,他心裏都會泛起一絲苦澀,他恐怕都不及她們為他做的幾萬分之一,他怎麼有資格稱自己很暖?
可是這一次,他終是又多管了一次閒事。
黎兮諾漫無目的地走着,一席藍色的長裙在呼嘯的冷風中翻飛,簡單束起的黑色長髮早已零落,硬生生地添了一種極致誘惑的凌亂美。
「黎兮諾?」說來也奇怪,他見過那麼多的人,聽過那麼多的自我介紹,他都是過了就忘,這一次卻是獨獨記住了她的名字,還是從別人哪聽來了,他甚至就這麼順口地叫了出來。
淡淡的聲音,微微起伏的聲調,還是那個低沉中帶着磁性的華麗音線,讓黎兮諾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不再說話,像是專心等着她轉身一樣,眼神關注地看着她的背影。
好久才反應過來,黎兮諾僵硬地轉身,對上了他幽深的寧靜的眼眸,眼淚突然掉下來。
她一直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從來都知道哭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可是每次見到他她總是想哭。
人在最脆弱時總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靳初揚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那句乾巴巴的「怎麼了」剛說出口就感覺到懷裏一沉,多了一個身體柔軟的女人。
靳初揚幾乎是愣在原地,任由她抱着,屬於女人的馨香一絲一絲地竄進他的鼻子裏,幾乎是從未有過的,靳初揚竟然不忍心推開她。
不得不說她的身體真的很柔軟,卻因為在夜風裏走了一會,體溫低的有些嚇人,身上就像蒙了一層霧氣,隔着布料他卻能感覺到她此時異常的體溫。
司啟哲匆匆忙忙跟下車,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句話,這是,靳男神被強抱了?然而下一秒這個想法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要知道這世上想強抱強吻強睡他的人何止千萬,先不說看到他這張臉下不下的去手,就單拿靳初揚本人來說別人還離三步遠他早就跳開了,怎麼可能給人機會?
所以這是...
咳嗽了一聲,司啟哲尷尬地打着哈哈,「那個誰,外面好冷呀,要不我們先回車裏?」
黎兮諾的頭緊緊埋在他的懷裏,身體僵硬地像一個沒有生機的木偶娃娃,只有胸口那裏一起一伏的呼吸聲證明她還活着。
沒有任何遲疑,靳初揚輕輕掰開她的手,微微彎腰將她攔腰抱起放進了後車座,動作一氣呵成直接讓司啟哲瞠目!
車上,黎兮諾微蜷着身子坐在那裏,安靜得不說一句話,她的眼睛緊緊閉着,像是已經熟睡,眉頭卻是皺的很深,怎麼也撫不平。
她今晚只畫了淺妝,她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美,精緻的五官雕刻在她完美的臉蛋上,她的美,不同於別的女人那種帶着江南溫婉清純的美,卻是在淡漠中卻帶着一絲狠厲,大氣卻不張揚,大概是因為在他面前,氣勢微微收斂了些,帶了點討好味道,竟讓他毫不懷疑地相信了她是自己的羊毛。
畢竟,那種用盡心思來討好卻不為名不為利只為讓他開心的心意他感覺得的到。只是,他誤以為她只是把自己當偶像…
可是現在,她坐在他身邊,眼睛緊閉,面色透着慘白,因為剛哭過,眼睛有些紅彤彤的,像一隻小兔子,整個人蜷着身子,一副受了驚的可憐模樣。
伸出手,靳初揚朝前面開口,「毛毯。」
將毛毯遞給他,司啟哲一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奈何他對他的小表情完全視而不見!
從後視鏡打量着他的表情,司啟哲不確定地開口,「靳,我們現在去哪?」
低眸看着被她緊緊抓着不鬆手的衣角,靳初揚沉默着,眸光一些不知名的情緒涌動,良久,他說了兩個字,「回家。」
「回你家?」
「嗯。」
「靳,你竟然要帶女人回家?」司啟哲搖搖頭表示不贊同,「oh,no!讓你的羊毛知道了,她們一定會手撕了這個女人的!」
「你不了解她們。」垂了垂眸,男人聲音中竟然起了淡淡的笑意,「她們不會的。」
「...可是,你不是應該反駁我話里的意思麼?你明知道我說的是...」後面的話他沒有直接說出口。
司啟哲的表情很嚴肅,像是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完全被他的表情逗笑,靳初揚很不給面子地「噗」地一聲笑出了聲。
接受到他滿含怨念的眼神,靳初揚難得有耐心地好脾氣地解釋了一次,「她也是我的羊毛,我只是想表達這個意思而已,偶像與粉絲之間的關係我分的清,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司啟哲總算鬆了一口氣,也總算為今晚靳初揚一系列的異常表現找到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合理的解釋。
「md,你怎麼不早說,害我擔心了一路!」
聲音委屈,聽在靳初揚耳里格外的惡寒。
眨眨眼,靳初揚笑得意味深沉,「擔心什麼?」
「...」司啟哲的嘴抽了抽,「別賣萌,賣萌可恥!」這幾個字幾乎說的是字正腔圓,咬牙切齒!
呵,靳初揚揚了揚眉,卻是沒再搭理他這個二貨。
車子很快開到了麒麟灣,作為靳初揚唯一的固定居所,早在很久之前麒麟灣在微博上就被人扒過。
只是,這個地方幾乎是人人皆知,卻從未有人來打擾,因為,所有真正在乎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是他最後的底線,也是所有羊毛給他的最默契的最安心的溫柔。
開門下車,司啟哲很狗腿地繞到一邊為他開門,擔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心放了下來,又知道這姑娘竟然是羊毛,自然覺得自己開始的胡亂猜測有些太不道德了,就想着好好挽救一下。
------題外話------
我實在是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大家,窩們的靳男神第一次賣的萌是給司啟哲那個二貨的……表打我,頂鍋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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