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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松浦惠香的話中譚文麗已經聽出來了,髙嘯海的計劃無疑是成功了,問題是自己付出的這種代價,讓她一下子在情感上接受不了。
不過靜下心來她也想到,假如髙嘯海事先把這個計劃告訴她,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即使同意了,恐怕再怎麼裝也裝不成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在譚文麗看來,自己的貞操比生命還要重要,可她也清楚,在髙嘯海的眼裏,救贖自己的生命和政治前途,遠比自己的貞操更重要。
何況在他看來,一個女人也就是為了自己的男人保守貞操,而象譚繼雄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替他保守。再加上剛剛松浦惠香也說過,譚繼雄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剛剛悲痛欲絕傷心絕望的譚文麗,此刻又陷入極度的迷茫之中,不知道應該感謝還是憎恨髙嘯海一輩子。
事已至此,不管日後怎麼對待髙嘯海剛才的所作所為,譚文麗還是清醒地意識到,在髙嘯海精心地安排下,自己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現在必須要把戲唱下去,否則自己的代價算是白付出不說,連帶着國安部的計劃可能都要失敗。
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感,讓她決定暫時拋棄一切,先把松浦惠香穩住。她明白,就像髙嘯海所判斷的那樣,只要松浦惠香不懷疑並且打算利用自己,前往j國臥底的事用不着自己去爭取,國安部就會直接找上門來的。
當她明白一切之後,也明白這個彎不能拐得太急,否則還是會讓松浦惠香感到懷疑的。
所以,譚文麗顯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讓我到j國去,開玩笑吧?」
「總比你死在南山強吧?」
「報剛才恥辱之仇,和放棄警察工作到j國去根本就不是一碼事,讓我繞那麼大一個彎,還不如一槍崩了他一了百了!」
說着,她從被子裏起身,站在床邊開始穿衣服。
松浦惠香搖頭道:「你要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我也沒辦法,同時我也得感謝你,謝謝你替我也報了仇,你死後,我會堅持每年到墓地去看你的。只是我們的譚總,可能又會另覓新歡,過着神仙般的日子了。」
譚文麗一聽到此話,佯裝有些呆傻地跌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才喃喃地冒出來一句:「譚繼雄不仁,我可不能不義,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讓他因為我而感到一輩子的羞辱。」
「一個女警察,當街開槍打死一青年男人,最後飲彈自盡。」松浦惠香說道:「假如這個新聞在電台、電視台和報紙上一發,說你和髙嘯海沒有私情誰信呀?恐怕一定還會有人八卦:女刑警背着未婚夫老總包養晴人未果,手刃晴人之後當街自殺。如果你還是真愛着譚總的話,叫他情何以堪?」
譚文麗怔怔地看着松浦惠香半天,突然撲到被子上放聲痛哭起來:「嗚——,那我怎麼辦,或者沒臉見人,死了還要連累別人。嗚——」
松浦惠香走過去伸手拍着她的肩膀說道:「所以,跟我們一塊到j國去,殺髙嘯海於無形之中,不是你唯一的選擇,但卻是你最佳的選擇。」
「可是譚繼雄怎麼辦,他……」
「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離開南山其實對你也是一種解脫。」
譚文麗一怔,抬起頭來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的丈夫曾經就是山口組的一員,我們櫻花株式會社在東南亞除了正當生意以外,還從事各種法律不允許的活動。」松浦惠香說道:「我們投資紫荊花這麼長時間,中國警方不可能不會有所察覺的,他們遲早會對紫荊花、你未婚夫和你未來的公公下手的。」
譚文麗佯裝瞪大一雙吃驚的眼睛看着她:「你們也是j國暴力團的人?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等於南山的警方不知道;南山的警方不知道,不等於你們省里、部里的警方不知道。」松浦惠香接着說道:「而你之所以不知道,還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判斷出,也許南山的警方早就注意到譚總父子和紫荊花的情況,所以一直把你邊緣化了。」
「啊?」譚文麗心想,丫的也真是狗膽包天,既然意識到中國警方已經注意到了,居然還敢來南山?
其實松浦惠香本來並沒意思到這點,完全是在說服譚文麗的過程中脫口而出的,不過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也許就是真的,頓時被自己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她想,今天一定要把譚文麗轉變過了,否則只能是把她軟禁起來或者乾脆幹掉,再設法儘快地離開中國。
看到譚文麗還不鬆口,松浦惠香伸手拍了一下,站在門外的加藤楓立即推門而入,在松浦惠香的示意下,她拿起一個u盤插進床頭柜上的筆記本電腦里,一會,顯示屏上出現的,像是譚繼雄與幾個女人淫穢不堪的場面,最後是剛才髙嘯海強爆譚文麗的情景。
譚文麗立即拿起電腦往地下一摔。
松浦惠香卻不動聲色地朝她一鞠躬:「對不起,譚小姐,我已經把櫻花公司的一切都告訴了你,不管你想不想報髙嘯海的仇,都必須跟我們一塊回j國去,或者說是送我們回j國,否則,所有網站上都會出現這兩個視頻。其後果相比你也清楚,不僅僅是你和譚總,你們的家人也會為此蒙羞的。」
「你——」
譚文麗起身伸手就抓住松浦惠香的衣領,站在她身後的加藤楓立即從袖口滑出一把飛刀,只要譚文麗一出手,她手裏的刀,就會直接朝譚文麗的後腦勺飛去。
松浦惠香卻微微一笑:「不知道應該稱呼你為未來的譚夫人,還是應該稱你為譚隊長,總之我覺得我們女人之間,應該多有腦子和智慧去思考,而不是用暴力解決問題。何況你我之間的問題,絕對不是用暴力就可以圓滿解決的。」
譚文麗佯裝氣急敗壞地瞪了她一眼,又顯得十分沮喪地鬆開雙手,狠狠地啐了她一口:「髙嘯海那個畜生為什麼就沒弄死你!」<!--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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