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慢點,飛慢點---」我再次指揮他。
終於,他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
「再慢,再慢,停---」
丹木劍又停了下來。
快,飛快點。
停---慢---快。
我在操控他,盡情的指揮,我第一次體會到驅之如臂是什麼感覺。
他在小鼎里非常聽話,叫停就停,叫快就快。
但是這樣還是不夠的。
我需要他幫我對敵。
飛劍殺人才是我的最終目標。
「出來吧,丹木劍,為我玄幻宗縱橫天下---」我一聲令下。
刷,眉心一道寒光,丹木劍終於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飛出我眉心的時候只有繡花針大小,出現在車裏時,已經變的和正常大小。
終於成功了,我心中狂喜。
但下一刻,我覺的眼前一黑,好像這次招喚用盡了我的精氣力量。
「不是吧.」我暈倒。
丹木劍也掉在車上。
「我草」我暈倒前,聽到前面鬼豪在驚叫。
我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好像在做夢。
夢裏,我又夢到一顆大樹,樹下站着一位氣勢濤天的青年男子,他英雄俊朗,白衣勝雪,懷中還抱一個漂亮到極致的美艷女子。
他盯着我,目光能夠看到我的心底深處。
「殺一人為神,殺萬人為魔,殺的萬萬人,我為神中魔----」
隨着他的話語,「哇吼」腦海中一聲野獸般的狂吼,我體內枯竭的力量滾滾而起。
與此同時,刷刷刷,一個個身影出現在我腦海里,這些身影全是被我殺死的人。
像放電影一般,一幕幕從我腦海中掠過,我好像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身體裏有兩道精光飛進我的體內,飛到我的小鼎中。
而我的力量,也一點點在增強。
我再次感覺到與丹木劍的聯繫。
「啊---」我猛的驚醒。
我坐了起來。
抬頭一看,竟然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頭頂星空漆黑,邊上還有兩個人。
「楊讓,你終於醒了。」
「嚇死我們了,你沒事吧。」
鬼豪和金鑫就坐在我身邊,車子停在不遠處,我們好像又來到一座山下。
「這是那裏?幾點鐘了?離茅山派還有多遠?」我問他們。
「這裏就是茅山,沿這條路上山就是茅山派,你暈了四個小時,所以我們一直在山下等---」見我沒醒,他們也不敢帶我上山。
什麼?暈了四小時?
一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三夜多。
大半夜的,茅山派也應該全睡覺了。
「你的劍,衣服。」金鑫遞給我兩樣東西。
茅山派的道袍他脫了下來。
雖然有點捨不得,不過現在到了茅山派,他也不敢再穿着。
丹木劍也給了我,不給兩人那眼神,我怎麼覺的有點鄙視我。
人家飛劍殺人,你楊讓怎麼飛劍暈倒。
「咳咳---可能前面受傷,功力不夠,剛把他召喚出來,直接就暈了。」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這丹木劍還不如那七柄飛劍呢,雖然控制不住,好歹不傷我的元氣,這丹木劍一召出來就暈倒,怎麼殺敵啊?
「能溝通就好,慢慢來吧。」鬼豪安慰我。
我的自尊心受到打擊。
別用同情的目光看我,氣死我了。
飛劍啊,你們誰會啊,起碼我也召出來了是不?
我站起來,感覺這四小時一過,傷勢又好了一點,現在應該有全盛時的三成吧。
「走嗎?上山嗎?」金鑫有點激動,好像很嚮往茅山派。
「你怎麼急幹什麼?」我有點鄙視他。
「小時候我的理想就是進茅山派,能不激動嗎。」金鑫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他小時候看電影電視看多了,老想着進茅山派,現在終於有機會到真正的茅山派,自然心情激動。
「等下,我收劍。」我睡了四小時,感覺傷勢好了點,元氣也恢復不少,試着再次召喚。
「進來。」刷,寒光一閃,丹木劍化成一道精光,沒入我的眉心。
「哇」
「哇」
鬼豪和金鑫那表情啊。
嘴巴張的老大,各種羨慕忌妒恨。
我剛才召出來時匆忙,他們沒有仔細看到,這次眼睛盯着我把丹木劍收進去,簡直羨慕到死。
他們都算半個修道之人,飛劍殺敵,應該是這個世界修道中人的終極目標之一。
「神仙,神仙,真是神仙。」金鑫嘴裏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原來世上,真的有飛劍殺人。」鬼豪一臉的神往。
「飛劍是可以,殺人卻未必了。」我苦笑。
「為什麼?」
我這次雖然沒暈倒,卻發現也沒什麼餘力,勉強站在那裏,足足數秒鐘才回過神來。
「你們知道是什麼感覺嗎?運用飛劍之後?」我問他們。
「什麼感覺?」兩人異口同聲。
「打過飛機沒有?」我問他們?
「打飛機?拷,打鬼倒有,你用符給我打飛機看看呢?」金鑫這貨先叫了起來。
「切---」鬼豪馬上鄙視金鑫,然後對我一笑:「嘻嘻,這貨也就打打鬼,我打過,我打過。」
「尼嗎,你打過飛機?」金鑫不可置信:「你當過炮兵啊?」
「炮你妹。」鬼豪繼續鄙視金鑫:「以前的秘書,經常幫我打,嘻嘻,讓哥,我懂了。」
這斯現在叫我讓哥,叫的一頭勁,但我看到他臉上銀盪的表情,真想給他一拳。
「你懂就好,剛打完飛機,就是我現在這種感覺,尼嗎,你說我還有勁殺人嗎?」我不甘的喃喃。
「讓哥你爽啊。」鬼豪繼續銀盪:「你的飛劍召出來,召進去,就等於打了兩次飛機---」
「尼嗎---」我飛起一腳想踹他,無奈剛召了飛劍,雙腿發軟,沒有踢到。
老子這感覺是打完飛機後的感覺,沒有享受到過程,只有過後的疲乏,爽個屁啊。
「為什麼你們說的話我完聽不懂?是我的智商有問題嗎?」金鑫在邊上有點不服。
「沒有,你是好孩子。」我摸了摸他的頭。
金鑫是個好同志,竟然沒有飛機過,想我楊讓,以前一想到大班長,就要忍不住和我的左右手發生超出友誼的關係。
「別說了,上山吧。」我大手一揮,三人開始爬山。
「走吧。」鬼豪在後面跟着。
金鑫還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為什麼這斯打過飛機?哎,等下我啊---」
茅山並不高,海拔也就三百多米,茅山派在半山,離地面直線距離不到一百米,我們從山下走上去,大概用了十幾分鐘。
走到最後一階台階,迎面一座紅色高牆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是茅山派的外牆,高有五米,通體紅色,非常氣派。、
因為是深夜三點多,茅山派大門緊閉,四周也是一片安靜。
我們三人站在門口。
金鑫和鬼豪看着我。
「讓哥,怎麼不敲門?來一發啊。」鬼豪奇怪我怎麼不敲門。
我在糾結。
之前想來是因為想到溫一一時,腦中一個激動,現在站到茅山派面前我又後悔了。
溫一一當我是殭屍,要和我誓不兩立的,我來幹什麼?
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正在猶豫中。
吱,茅山的大木門突然打開了。
三更半夜的,我們三人都嚇一跳。
「三位,你們找誰?」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道士站在門口中,警惕的看着我們三人一眼,然後又把目光看到我手上。
我低頭看了下,原來我手上拿着茅山派的道袍,哈哈,找到藉口了。「溫一一在不在---」
「不在。」沒聽我把話說完,小道士臉色一沉,砰,重重的把門關上。
「我拷。」我們三人面面相覷。
「茅山派掌門是不是姓溫?」我懷疑溫老頭是騙子。
「是溫老頭,我見過他,國家每年召開道門掌教大會,我見過。」鬼豪這斯和我一樣,也有個鬼符門掌門身份,雖然這門派也可能只有他一個人,還參加過什麼大會。
「這什麼態度?」金鑫罵罵咧咧:「楊讓,你真不是茅山派的啊。」
他前面以為我也是茅山派的。
「和你說了我不是。」我本來想轉身走的,想了想後,又繼續敲門。
很快那小道士又開門了。
「都幾點了,跟你們說了不在,你們再不走,我們報警了。」小道士態度很不好。
「你們掌教在嗎?」我笑笑。
「你是誰,不是我們茅山派的客人,請下山吧。」小道士不理我。
「我來還東西的,即然你們掌教什麼都不在,看來我送錯地方了?」我把道袍揚了揚。
「咦--」小道士終於看到我的道袍。
他們大門邊上有路燈,還有攝像頭,就是借着攝像頭才看到我們三人在門口的,這次借着燈光,終於看清我手上拿的道袍。
「茅山道衣?快給我。」小道士伸手就來抓。
「你幹什麼?」我後退一步,把道袍放到身後。
「你---」小道士臉色一變,但馬上又換了副臉:「謝謝你送還我們,這的確是我們茅山派的東西,你給我吧。」
「是溫一一給我的,我要還溫一一。」
「跟你說了溫一一不在。」
「讓他們進來吧。」小道士話音剛落,院子深處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
這聲音聽上去很冷,但是很有氣場,明明離的很遠,聽着就像在耳邊。
我們三人,終於進入了茅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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