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方臉上一紅,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尷尬笑笑:「嘿嘿,打個晃子麼,現在這些老百姓,不比以前了,個個賊精,買東西都只認品牌,我不說茅山派,很難接到生意---」
「----」我很無語啊,我還能說啥?現在啥都講品牌,混個道士都要品牌。
我突然想到什麼:「我說,你不會連名字都是假的吧?」
「---嘿嘿,楊師父厲害。」金小方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四下看看沒人,壓低聲音道:「我真名叫金鑫,不過對外都叫金小方,楊師父,你就叫我小方行了。」
「金鑫這名字,不是比金小方洋氣多了?」這斯果然全身都是假的,連名字都假。
「茅山派也有個人叫金小方。」
「----」你有種。
我們一路交流,很快來到村口,村口有兩條路。
我看看金小方,哦,不,現在要叫金鑫。金鑫看看我。
我的意思是,你先走啊。
金鑫沒動,看他的意思,好像要跟着我。
「你去哪?」我只好問。
「楊師父去哪?」金鑫嘻嘻一笑。
你妹的,你不是想跟着我吧?你個王八蛋,貪財好色,狡猾多詐,坑蒙拐騙無所不能,也不知你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我先在心裏問候了他一番,然後揮手:「金掌門,後會有期---我先走了。」
選了一條往西的路,繼續西去。
「不急,不急,我也走這邊---」金鑫臉皮也厚,又貼了上來。
「你跟着我幹嘛?」我沒氣的問。
這斯到處坑蒙拐騙,我要跟着他,豈不是壞了我的名聲?
「嘻嘻,那啥---」金鑫看看我的包包:「楊師父,要不,我先帶你,把那小鬼賣了?最少有這個數?」金鑫伸出兩根手指。
「---」我拷,我終於明白這斯的意思。
還想分錢。
指望我把小鬼賣了,分點錢他。
我當時打算就把小鬼扔給他,省的他再煩我。
轉念一想,陰羅袋也要給他,還有我以後修練,真的沒錢不行。
就算畫個符,買符紙,那也要錢啊。
買手機,泡小嫂子,都要錢啊,沒錢怎麼行?
正在猶豫中。
突然身後有人大叫。
「大師留步,倆位大師請留步---」
我們一回頭,村子裏三四個人跑了出來。
跑前面的,有一個是白老頭,還有三個都不認識。
又怎麼了?我感覺又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他們氣喘吁吁的跑上來後,着急的不得了。
另三個人都是村幹部。
其中一個是村長,叫潘小春。
潘村長就是去白老頭家收了烏木的那個。
雖然態度很兇狠,不過走的時候還是扔了一萬塊錢給白老頭。
本來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沒想到最近又發生了詭異的事。
就在我和金鑫進村子之前,村裏有人失蹤了。
準確的說,是有人死了。
這人是個司機,前兩天被潘村長叫了,和另兩個人一起把收來的金絲楠烏木送到了鎮政府。
今天早上他老婆一起床,就看到床邊沒這個人。
走到衛生間看了下,差點暈死過去。
衛生間馬桶上,坐着一個木雕。
漆黑的木頭雕,看起來和烏木一樣,長的特像個人。
警察很快就來了,警察看過之後沒多久,又來兩個人,二話沒說,把這烏木雕像給帶走了。
走的時候給司機報了一個失蹤,然後立案,聲稱以後會繼續找。
司機老婆不肯,認定這烏木雕就是自家老公,人變成了木頭,但是老婆最熟悉自己的老公,她看的出來。
警察大怒,說她宣揚迷信,胡說八道,再這樣,連她也要帶走。
這時跟警察來的人把司機老婆叫一邊去,也不知說了什麼,司機老婆就不再追究了,認定了自家老公是失蹤。
警察走的時候,正是我進村的時候。
這時,司機的老爸從鎮上趕了回來。
他老爸每天起早,趕幾十里到鎮上賣小菜,聽到兒子出事,就趕了回來。
然後聽到兒子是失蹤,當然不樂意了。
我兒子昨天還好好在家睡的覺,一晚上就失蹤了?還有你兒媳,剛電話里和我說變木頭了,現在又說失蹤?不行,得給我個說法。
司機老爸和兒媳吵了一番,覺的沒用,跑到村長那裏,要村長陪着到鎮裏找幹部,找警察。
司機是村長叫的,村長看發生這種事,自己也有點內疚,連忙打了個電話給鎮裏。
結果鎮政府有領導批評他,這事就到此為至,人,就是失蹤了,你要注意村裏的宣傳工作,不要傳起什麼迷信的謠言,現代社會,以訛傳訛,亂搞迷信,也可以定罪的。
得了,村長一聽,就知道鎮裏想封殺這事。
這邊司機老爸鬧着要進京告狀,那邊鎮裏又給他壓力。
村長很為難,但是這事人命關天,而且司機還是他派出去的,他自己也和烏木接觸過,這事邪門啊。
村長就想到白老頭,聽說白老天的孫子最近也中邪了,會不會一樣的?
後面就是白老天把自家的事說給村長聽,然後村長聽說還有我們這樣的高人,帶着司機的老爸,還有另一個村幹部就追出來,正好追到我們。
「兩位大師,救救我兒子吧,可憐我一個老頭子,就靠着這個兒子將來替我送終了-----求求你們---」司機老爸說着說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我連忙往邊上一躲,這麼大年紀跪我,我可無福消受。
到是金鑫這斯,裝模作樣:「快起來,快起來,老師父,降妖除魔是我們玄幻宗義不容辭的責任,你不用擔心,這事,保在我們身上了。」
「算你有良心。」我覺的金鑫說這話還算有點良心,百姓有難,當然要第一時間出手相救,嗯,等下,你說什麼?
玄幻宗?我草,你什麼時候是我們玄幻宗的人了?
「金師父,你不是茅山派的?」白老頭這時有點疑惑,別看他年紀大,記性還是不錯的,明明記的金鑫是茅山派的,一轉眼,怎麼成玄幻宗的了?
「咳咳---」金鑫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其實茅山派是我們的分支---我們的主派叫玄幻宗---當今天下第一道門----」
「--------」我滿臉黑線啊,我不能讓他說話,不然非得讓他搞死。
茅山派的人聽到這種話,不和我拼命才怪。
「哦--」白老頭也不懂,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他現在才不管我們是那派的,只要有本事就行。
「行了---」這時我站出來,把金鑫拉到身後。
「這事是有點邪門,你們暫時不要亂說,村里要穩住大家,不要搞的人心惶惶,我看要解決這事,還得把那烏木找回來。」
「白大叔,你先帶我們去看看挖烏木的地方。」
「潘村長,烏木最後送到哪裏你知道嗎?」
我和金鑫跟着白老頭去他家的田地,一路上也了解了大概。
烏木先被送到鎮政府,鎮政府再送到市里。
村子還在天州市的範圍,應該現在到了天州市。
這個過程中,碰到烏木的人多了去,要是不解決這事,搞不好後面會有許多人『被失蹤』。
別說其他人失蹤了,就是我的白寡婦變成了烏木,我也會心痛的,所以這事,一定得解決掉。
我們很快來到白老頭的田地里。
白老頭家的田靠着一座小山,田地和山地連在一起,白老頭田裏種了水稻,山上種了板栗,因為這幾年板栗越來越不值錢,他就打算把板栗樹都挖掉,種點別的。
然後就挖出了烏木。
「咦---」白老頭一看傻眼了:「我記得烏木挖出來後,就沒來過,怎麼地給平了?」
他挖烏木是全手工,找了村裏的幾個小伙子,用鐵鍬一鏟一鏟挖出來,沒動用挖機。
挖出來後,就運到村里。
這兩天沒來過,沒想到原先挖出的沉坑,已經被人填埋了。
金鑫蹲在地上摸了幾塊土地起來,放在鼻子裏聞了聞。
這土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埋的時候留在上面,黑中帶黃,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聞,不過我知道這小子,雖然坑蒙拐騙,還是有點小本事。
果然,他聞了下後,遞到我手上:「你看看,這山下可能有墓,這是墓里的土。」
「你怎麼知道?」我又不懂,把土拿鼻子下聞聞,也沒聞出什麼味,只好問他,心中有點懷疑,這斯不是還會盜墓吧?
「猜的。」金鑫笑。
我嘴角一抽,有種揍他一頓的衝動。
「你們想幹什麼?」就在這時,山的邊上的一片小樹林裏,走出來四個人。
四個都是年青男子,二三十歲的樣子,走出來的時候氣勢不凡,不像是普通人。
「你們村的?」我問潘村長。
「不認識,外地的。」潘村長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來:「幾位兄弟面生的很麼---」笑嘻嘻的遞過煙。
「不抽。」最前面的年青人,大概三十出頭,很酷的揮手推開潘村長。
「沒事就走啊,這山現在不能上去了。」
「為什麼,這山是我的。」白老頭眼一瞪。
「你的?」小青年冷笑:「這是國家的,現在被國家徵用了。」
「憑什麼啊?」白老頭不服。
潘村長也不服:「為啥我們村里不知道?」
「我們是市裏的。」小年青從口袋裏摸出一本本子,在我們眼前一晃,都沒給我們看清,又收了回去。
「市林業局的,現在這山歸國家徵用,明天就有正式文件下來,今天周日。」
得,合着今天還是周日,他們休息。
「嗯,潘村長,那按理說,見到文件,才算國家管啊,現在,還是你們村的?」金鑫陰陽怪氣的。
「那是,那是。」潘村長嘻嘻一笑:「那啥,我們再看一會啊。」
「滾---」小年青臉色一沉,陰森森的。
「叫誰滾呢?」我笑問。
「你們---」小年青冷冷的指了指我們:「統統滾,馬上滾,立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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