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白寡婦離我越來越近。
如果我能看到外面,就會發現,白寡婦此時臉上也一片通紅。
看的出,她也有點緊張。
我沒收她的錢,救了她兒子,她想報答我,當然了,有這個念頭,肯定是因為她對我有好感。
她捧着衣服長褲,咬着嘴唇,慢慢接近我的浴門。
到了我門口之後,突然就停下站在門外。
她也在猶豫,又想進,又不敢。
畢竟她老爸老媽還睡在樓上。
但是她知道,過了今天,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白寡婦猛的吸一口氣,正要推開我的浴室大門。
「白大姐--」一個很猥瑣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白寡婦連忙回頭,金鑫那混蛋笑眯眯的走過來。
「楊讓在洗澡啊?來吧,我幫你送進去。」
「哦---那麻煩你了。」白寡婦臉都要紅到勃子,而且,那金額鑫的眼神,讓她有種偷情卻被人抓到的感覺,她連忙把衣服放到金鑫手裏,轉過身飛跑上樓。
金鑫看着白寡婦一路小跑上樓,看着白寡婦的大白腿慢慢消失,情不自禁咽了兩下口水,然後敲了敲我的門。
「楊讓,在不在,我送衣服進來。」
他推開門,我冷冷的看着他。
「就放這啊,你慢慢洗,我先去睡會。」金鑫看着我的眼神,有點心虛。
「剛才那麼多人被老許殺了,你怎麼不死?」我被氣的七竅生煙。
要你送衣服幹什麼?我褲子都脫了,你他嗎進來了?
「嘿嘿--」金鑫乾笑:「我們修道的人,不沾紅塵,不若事非,這樣才能成就大道,楊讓,我是為你好。」他竟然學我的口氣。
去你爺爺的,我拿起邊上一塊肥皂就要砸他。
金鑫一看我發火,丟下衣服轉身逃了出去。
當晚,自然再也沒有了什麼。
不過我們也沒睡太久。
村裏有點亂,警察多,事情多,深夜還有村幹部上門提醒白家的人,一周內不要到後山去。
連續被電話和敲門的人吵醒之後,我與金鑫借着夜色,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離開了白家。
一路我都氣的不想和他說話。
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晚就這樣被他害了,我差點就脫處成功。
「幹嘛,楊讓,怎麼不理人。」金鑫諂笑:「不是還生我氣吧。」
「別說話啊,小心我打你。」我怒道:「馬上到天州,各走各的路。」
「我決定了。」金鑫鄭重其事的點頭:「你說的對,我們修道之人,要多為百姓做事情,我決定和你一起去上滬。」
「----」我好想揍他一頓。
「別跟着我,我真會揍你。」我惡狠狠的嚇他。
「上滬是太一教的三個重要基地之一,高手如雲,你不會道術,會被他們制住。」金鑫道:「剛才我本來要走了,看你被四師兄制住,我才留下來,想找機會救你。」
「---」我不知道他說的真假,轉過頭看看他,突然有點小感動。
這傢伙看起來坑蒙拐騙,其實還是有點講義氣?我試着說服自己。
「你有什麼用?太一教一張符就把你打倒了。」我鄙視他。
「我帶你去買符。」金鑫道:「我知道有個人,賣的符很好,我的符就是在那買的,你帶點符,可以對抗太一教的符。」
「我沒錢。」我沒好氣的道。
就知道這斯都是買來的符,太一教以符聞名,國內還有誰能對抗太一教?
「你的本事就值錢。」金鑫笑道:「上滬是國際大都市,巨富雲集,你要幫富商們做一件事,馬上就會發達。」
「你除了錢還會說什麼?我們玄幻宗只幫普通百姓做事。」
「修道四要素是什麼?你們不降妖伏魔嗎?富商家裏,也會鬧鬼啊?」
我們兩一路鬥嘴,一路趕到天州。
凌晨五點多的時候,我和金鑫終於回到天州。
天州去上滬很遠,需要坐動車。
動車需要身份證。
這時,金鑫的坑蒙拐騙起了做用,我就和他在動車站裏,看着他從別人手上忽悠了一張動車票給我。
「你怎麼做到的?」我目瞪口呆看着那人連錢都沒要,轉身離開動車站。
「沒什麼,我說他今天不適宜做動車,會有危險,早點回家。」金鑫嘻嘻笑着。
這斯身上還穿着道袍,非常顯眼。
我發現這貨就是坑,我為了不顯眼,把道袍脫了,可他還穿着。
「那你要給他錢啊,你這不是騙麼?」我怒道。
「他不要啊,他謝謝我指點迷津,不要我的錢。」金鑫聳聳肩。
畜牲,我再次鄙視金鑫,非常為難的拿着動車票上了動車。
這是我第一次坐動車。
我發現金鑫很會享受。
他買的票是還是頭等艙。
而且忽悠來的也是頭等艙。
頭等艙沒什麼人,我兩一進去,金鑫帶着我站在後面,也沒找座位。
「幹嘛頭等艙?你錢多不會給點白寡婦?」我有點不滿,白寡婦兒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營養呢。
「你就知道白寡婦---」金鑫看着前面,壓低了聲音:「頭等艙里不是老闆就是官員,有錢人多知道嗎?」
「---」
「你看着。」他好像看到了獵物,示意我隨便找個位置,然後自己慢慢往前走。
前面第七排里,坐着一對青年夫妻,看起來三十出頭,有點貴氣,其中那女的,還大着肚子,好像有了身孕。
金鑫和我說話的時候還很猥瑣,往前一走,拍拍道袍,長袍甩甩,馬上有點仙風道骨的氣勢,就和我第一眼看到他時一樣。
嗎的,又要去蒙人了?我簡直羞於與他為伍。
然後我看見他一路走到那兩青年夫妻邊上,突然眼睛大亮,刷的一下盯了那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感覺到金鑫的目光,馬上抬起頭。
卻見金鑫眉頭一皺,飛快偏過頭,然後往右邊一排坐下。
頭等艙遇到道士,也不容易。
青年男子的妻子很有意思的看了看金鑫。
我以為金鑫要和他們搭話,沒想到他像老僧坐定一樣,往位置上一坐,閉起眼睛,一動不動。
裝,你給老子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我暗暗鄙視他在裝高人。
天州到上滬,動車要坐四個多小時。
青年男子夫妻也明顯覺的他裝。
眼中閃過一屑的目光。
動車很快出發了。
十分鐘上,半小時,一小時。
一小時後,我都有點昏昏欲睡,金鑫坐在位置上,雙目緊閉,一言不發,氣定神閒,越來越有仙氣。
這時我都有點佩服這斯。
不是誰都能坐的這麼直,而且一坐一小時不動。
這一小時,青年男子都上了兩趟廁所,而金鑫動也不動,腰杆筆直如劍,看起來真是很有修為的道家高人。
青年夫妻開始覺的奇怪,不停的打量他。
時間又慢慢過去。
一個半小時,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過去了,連我都上了一次廁所,金鑫還是動也不動。
嗎的,做騙子,也得專業啊?我這下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兩個多小時後,青年男子再次起身,不過,不是他有事,是他老婆在站起來。
大肚子總是要小心的。
她老婆可能要上廁所,挺着大肚在老公的扶持下慢慢站起來,正要走出來,就見金鑫猛的睜開眼睛。
「別動。」
「什麼?」兩夫妻莫明其妙。
「快坐下。」金鑫皺眉,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兩夫妻更鬱悶了,什麼情況?你打劫啊?又不像?
兩人面面相覷,覺的很無聊。
就在這時,突然轟的一聲。
整個動車劇烈一震。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然後開始急剎,吱吱吱,車廂左晃右晃,動作劇烈。
「啊---」青年夫妻還好沒有離開位置,同時一屁股坐回原地。
這劇烈震動,足足十幾秒鐘才停止。
嘶,夫妻兩臉都綠了。
剛才要不是金鑫叫一聲,走出去後,遇到這樣的波動,不是撞在哪裏,就是要摔倒在地。
「尊敬的旅客,動車前面出現一點小故障,我們會馬上搶修,幾分鐘就好,請安心坐在原位,不要到處亂跑---」
廣播裏有人解釋。
「大家不要慌,不是撞車,是一點小故障。」列車上的服務員也邊走邊叫,安定大家的心神。
「沒事了,沒事了。」青年男子安慰驚恐的妻子。
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多謝大師,多謝大師。」對着金鑫不停的感謝。
要不是金鑫叫他們剛才停住不要走出來,說不定老婆摔上一跤,兒子都沒有了。
他真是又是驚恐,又是佩服。
高人啊,果然是高人。
「人海茫茫,相遇是緣,坐,坐--」金鑫說完,又緊閉雙目不語。
看起來,惜字如金,高人風采。
這會,別說是這兩青年夫婦,我都覺的他有貨,這斯不是會算命吧,算到動車會出事故?
金鑫越不說話,邊上兩對夫婦越覺的他厲害。
青年男子乾脆就坐到金鑫邊上。
「大師貴姓,小姓於,叫我小於就好了。」說完還遞上來一張名片。
「修道之人,閒雲野鶴,若是有緣,還會再見。」金鑫莊嚴的睜開眼睛,推回了小於的名片。
小於不甘心,難得遇到一位大師。
「大師去那,你救了我妻兒,總要讓我儘儘心意---」
他死纏爛打,金鑫不停的拒絕,最後勉為其難的透露了一下,自己是去上滬的。
小於聽到大喜,他們也是回上滬老家,連忙約金大師上滬吃頓飯。
金大師再次拒絕,小於的妻子也過來勸,被勸了十分鐘,金大師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一下。
他在那演的出神入化,我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
從表演的角度,金鑫別說大師,宗師都可以做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4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