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精屍蟲---」王猴子臉色變了數變,回過頭看看進來的門:「我們走吧,這裏面邪門。」
「慌什麼?」陳師傅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還算鎮定,看了一眼王猴子,指着另一個男子:「龍虎門的徐應龍師傅在這裏,就算有千年老妖也能把他收了,幾條蟲子,你就嚇成這樣?」
姓徐的眉毛一揚,往前一步:「這蟲子還天下無敵不成?王猴子,你是盜墓的,在這裏比我們有見識,你說說,怎麼對付他?」
王猴子猶豫了一下:「噬精屍蟲不難對付,他們輕易不會離開屍體,只有我們碰到屍體,他們才會利用速度出其不意的貼上來,我們現在離他們遠,他們也不會輕易出來,用火一燒,全都要死。」
「但是古墓里的屍蟲,分有八種,最常見的是黑水屍蟲,最難見的就是這噬精屍蟲,這種噬精屍蟲極為罕見,需要特定的環境,特殊的原因才會出現,而且---」王猴子臉上突然出現一種恐怖的表情,呆呆的愣在那裏,嘴巴張着,似乎要說出什麼話來。
「而且什麼?」龍虎門的徐應龍奇怪的問。
「呃---」王猴子嘴巴張着,似要說出什麼,突然就聽他的脖子卡察一聲,腦袋猛的垂下。
就在眾人的眼前,王猴子的脖子被人擰斷了。
王猴子死。
所有人再次臉色大變。
「哈哈哈,徐應龍,我就知道你會找王猴子幫忙,找到這個入口也不和我們說下,太不地道了吧。」此時一聲長笑聲中,通道門口又出現數人。
太一教的蕭慎來了,還有那美女張含,兩人身後跟着數路人馬。
我躺在床底,餘光一掃,就從鞋子裏認出兩人。
溫老頭和他小孫女都來了。
這次進來的人更多,七八個人。
「蕭先生----是你殺了王猴子?」徐應龍不滿的看着蕭慎。
王猴子死的奇怪,他們四個正在大驚,然後看到了蕭慎,以為是蕭慎殺的。
也是,剛才王猴子身後空空如也,什麼人也沒有,除了太一教,誰能隔空扭斷他的脖子。
「王猴子死了?」蕭慎一片茫然。
他們看王猴子,靜靜的站在那裏,頭低着,怎麼死了還站着?
「餵--王猴子--」一個穿着道袍的老頭走上去,輕輕拍拍了王猴子。
「撲通」王猴子的身體重重倒地。
身體着地的時候,咕咚一下,那顆腦袋竟然從他屍體上滾了出去,鮮血四下瀰漫。
看他的傷口,好像是被利器斬斷了腦袋。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尼嗎,我更是鬱悶,王猴子的頭竟然滾到床邊,與我的頭面對面的看着。
我看到他的眼睛,沒有閉上,睜的很大,眼中的神色非常古怪,好像是嘲笑,又好像是幸災樂禍。
他嗎的真是詭異,我也算膽大的,看到這一幕也是暗暗吸幾口冷氣。
這麼說,剛才我下樓的時候,覺的後面有人,那是真的了?
好在老子夠強,不然老子的腦袋就被扭下來了。
此時場中出現一陣詭異的氣息,先來的四人看着後來的八個。
後來的八人看着四周。
蕭慎臉色雪白對着徐應龍搖頭道:「不是我殺的,我們剛到這裏。」
「他這傷口,像被人用大力擰斷,又像是被一刀斬斷,但是整個腦袋剛才都沒有動,我們也沒看到任何人,除了你太一教,誰有這種手段?」徐應龍一口咬定是蕭慎乾的:「大家說好了,進來之後各憑本事,你殺了王猴子,後面的路我們怎麼走?」
「你能殺王猴子,後面保不准還要殺我們布衣派,殺完布衣派,再殺龍虎門,然後就是茅山派,你想一個人獨吞不成?」布衣派的陳師傅也把矛頭指向蕭慎。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蕭慎身後幾派的高手都是臉色微變,有所警惕。
「荒謬---」蕭慎大怒:「我太一教想要獨吞,那會只派我一個人過來,我就算要殺人,也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徐應龍,是不是你殺的,然後想挑動大家對我太一教的誤會?」
「大家不要吵。」溫老頭說話了。
他往前幾步,警惕的掃了下四周:「好不容易進來,還沒見到好處,大家就要互相殘殺嗎?」
「當年戰爭年代,政府用大炮炸彈都沒有炸開這個陵墓,如今借王猴子的手,好不容進來一趟,大家應該聯成一氣,先破了這個墓再說。」
「就是。」那穿着道士服的老頭摸着自己的小鬍子:「姓海的明明比我們先進來,我們一路追來,竟然沒有看到他們的人,說不定,他們已經搶先進去了,你們不要再吵了。」
「那這麼容易進?這麼容易進,當年的政府也不用大炮炸藥了。」
「這王猴子是有點本事,這樣死了,真是不值,後面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在場的人,基本都是國內各道門的高手,論捉鬼拿妖,都是高手,說到盜墓那就差的遠了。
當年小胖子和我師傅為了去挖一個墓,也專門學了好幾年的盜墓專業。
術業有專攻,就是這個道理。
「這么小的地方,大家一起找找,總歸有下去的路?」
小小的房子裏擠了十幾個人,翻起地皮都可以。
「先把這些屍體給燒了。」有人提議。
這時候,大家也不再計較王猴子死的事。
王猴子死的是很詭異,不過在場都是捉鬼拿妖的人,誰會怕詭異的事,而且現在人多勢眾,走在一起,自然什麼都不怕了。
「我來。」穿道士服的從懷中一摸,嗖,手上出現幾張符紙,嘴裏念念有詞,再揚手一揮。
刷,符紙激射而去,打到地上的屍體上面,下一刻,呼的一下,十幾具屍體燒了起來。
要說這么小的房間,點火燒屍,那也是非常熏人的。
不過好像他們身後墓門大開,而且這墓設計非常厲害,火勢一起,煙幕就像是被吸着一樣,從洞門口飛了出去。
在這麼深的地下,還能點屍,燒起來後煙幕能自動出去,我在床底下看到這場景,對設計這墓的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更厲害的是那道士。
不知是什麼符,扔出來到屍體上,呼呼幾下,火勢不大,但半分鐘不到,十幾具屍體被燒成灰燼。
我看在眼裏,心中一震,這符要是用來殺人,打到人身上,也是危險之極。
這一把火不但把屍體燒的乾淨,連帶着噬精屍蟲也全被燒死。
整個墓室瀰漫起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點焦臭,有點腥臊。
「怎麼這麼臭?」美女張含皺着眉,伸手到包里,竟然從包里拿出一瓶香水,對着空中按了幾下。
哧哧,空中頓時變的清香無比。
「大家分頭找找,這石室里肯定還有機關。」蕭慎這時發話,像個領袖一樣,儼然把自己當成這裏的老大。
「哼」徐應龍大概還認為王猴子是他殺的,後退一步,與布衣派的陳師傅低頭交耳,不知在說什麼。
其他人開始在房間裏尋找。
我看到有人往床底下過來。
嗎的,要被發現了,拉吧。
我一狠心,用力一拉。
卡卡,拉動了手上的圓環,啟動了下一個機關。
我看過電視,早有了準備。
我以為,這床會一個翻身,然後往底下一沉,我就會掉到下一層。
電視裏,小說里,床上的機關不都是這樣嗎?
但是,下一刻。
轟轟轟,我頭頂的石床往上一個翻轉,縮到了牆壁中去。
我趴在地上。
整個人露在外面。
所有人轉過頭,看到我。
他們大概再也沒想到,石床下面,竟然還有個我在。
尼嗎,這他嗎太坑爹了吧?我鬱悶無比。
「有人?」
「小殭屍」溫一一指着我驚呼。
「是你?」
眾人紛紛盯着我驚叫。
有人想衝過來,但這時,石室里還在變,地面和四周都不穩定,大家都不敢亂動,生怕觸動到什麼機關。
這裏的機關又沉重又複雜,每次變化都驚天動地的。
尤其這種連弩術,發動後一個,前面的就會復原。
轟轟轟,他們進來的大門開始關閉,然後我看到整個石室都在變。
所有的石桌,石床都往牆壁,地面里嵌套進去。
這種變化足足進行了二十秒鐘。
最後轟隆一聲,我們所在的石室變成一個長長的石室。
在這個長長石室中,除了我們這些人,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抬頭打量一下,從頭頂到四周牆壁,除了兩盞屍油燈,全都光潔一片,好像身處於一個長方形中。
變化終於停止。
我們被密封在一個長方形里。
我一下子覺的連呼吸都沉重起來,空中的氧氣都不夠用。
「殺了他。」蕭慎一聲厲喝。
他的喝聲還沒落下,嗖,那道士手指一揚,一道黃光已經向我射來。
嗎的,符錄?
我看出來了,這是他剛才用來燒屍的符錄,這符錄很強,打在身上,二十秒鐘就把一具屍體燒成灰燼,火葬場的爐子都沒這麼厲害。
我反應也不慢,原地一個打滾,叭,那符錄打在我剛趴着的地方。
呼,地面火焰竄起。
竟然連地面都被燒了起來。
這火一燒起來,空中氧氣更少。
「快滅了火,氧氣不夠了。」美女張含驚叫道。
沒錯,他們本來就在地底幾十米深處,現在又被機關封閉,老道士還點了把火,氧氣立刻就不夠了。
「殺」溫老頭一躍而起,像看到天下最美的食物,人在半空猛一揮手。
嗖嗖嗖,一把墨絲往我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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