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殺人,但是我覺的和捏死兩隻螞蟻一樣沒有一點不適,那種感覺,就好像我以前殺了不知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我喜歡這種可以掌控別人生死,看着別人如看螞蟻一樣的感覺。
就在我打算離去的時候,餘光一掃,看到地上有樣東西,我走過去,把地上的一個小包包揀起來,想了想後,又把兩枝槍也揀起來,這些東西,以後說不定都能用到。
我收拾了一番,把槍放到我的包里,手上拿着那個小包包,猶豫着要不要打開看看。
這兩個殺手,剛才殺人奪貨,應該就是從別人手上搶了這個小包包。
是什麼東西,要讓他們開槍殺人?
正在猶豫的時候,呼,我感覺身後一陣寒風飄過,而且這寒風,吹的我身上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你殺的?」身後有人和我說話。
我猛的回頭,看到月光下,站着一個少年。
少年看起來二十歲不到,臉色有點幼稚,而且非常白,不同正常的白,不過他眼神很犀利,好像有種能看穿別人內心的力量。
我討厭他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我就是一隻螞蟻,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
沒錯,就是這種眼神,和我剛才看兩個殺手的眼神是一樣的。
我還沒來的及回話,他把手一伸。
「把包包給我。」
我低頭看了下手上的包,包很小,比普通的公文包還小一半,但是沉甸甸的,不知放的什麼東西。
「這包是你的?」我笑着問他。
這包首先不是我的,但是我也不會隨便給人。
「現在就是我的。」少年也笑,笑的時候很陽光,嘴巴一裂,露出整齊的白牙。
我更恨他了。
因為我小時候有顆蛀牙被拔掉,後來換了顆鋼的。
我討厭牙齒整齊又雪白的人,尤其這人還是帥哥。
「扔過來吧,」少年這時向我勾勾手,很羞辱人的一個手勢,而且說的話更羞辱人:「你是自己扔過來,還是等我把你打殘之後,我再去拿?」
「滾」我回答他的就是一個字。
然後把包包往我背後的肩包里一放,轉身走人。
少年呆呆的站在那裏,似乎沒想到我會叫他滾。
兩秒鐘後反應過來:「草。」
他大爆粗口,突然臉色就變的鐵青,接着就見他原地一躍。
嗖,整個身體像炮彈出膛,躍到了我的身後,伸手一抓,抓向我的背包。
他不動則已,他這一動我就感覺到他不是正常的人。
普通人,沒有這種一躍而起的本事。
小說里的國術有,不過現在這世界,道術都沒落了,別說國術。
他不是人?
我雖然還沒正式學過道術,但是我能感覺到。
少年,不是人。
我他嗎覺的這世界太亂了。
以前在楊家村十八年,我見到的全是人,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自從出了事,離開之後,隨便撞撞,遇到的都不是人。
不過我可沒心思想其他的。
少年速度很快,我也不敢怠慢,我最重要的東西,都在包里,我連忙一個轉身。
叭,少年雙手正好抓在我的肩膀。
這下我超級恨,特別他嗎的恨。
最近肩膀被人插了兩次,好不容易恢復過來,非常討厭別人打我的肩膀。
「跪下」少年抓住我的肩膀之後,雙手猛用一力,下面嗖的一腳踢到我的小腿上,竟然想要把我當場按倒在地,跪在他的面前。
還別說,我事前,根本沒想到這少年的速度和力量會這麼大,所以有點掉以輕心。
被他出其不意的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
腿部一彎,雙肩壓力更如小山。
撲通,我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少年大笑,眼神得意之及,然後突然來了一句:「還不給老娘跪舔?」接着就去按我的頭。
我草他嗎的。
我氣瘋了。
從小到大,除了我爺爺師傅,我還從來沒有跪過別人。
這次,措手不及,竟然被人踢倒在地。
而且,而且,他嗎的還說什麼跪舔?
要別說,這時我被他按在他身前,跪在那裏,那姿勢,我死的心都有了。
嗎的老子剛剛覺的自己有點天下無敵了,你叫老子跪舔?
我覺的體內有一種血液在奔騰,好像是千古的王者受到了自不量力的挑戰,「哇吼」我抬頭怒吼,發出像野獸一般的叫聲,雙肩一挺,一頭頂在少年的下巴上。
「啊--」少年慘叫,整個人被我頂的飛了出去,摔倒地上的時候,下巴和嘴巴全是血。
「你---你---」他說了一個字,張口吐出一口血來,隨着這口血,幾粒牙齒都掉到地上。
「你敢頂我臉?」少年氣急敗壞,竟然露出像女兒家的神情,跺了跺腳:「老娘不把你收了當個狗奴,就跟你姓---」
他再次撲了過來,這次的速度比剛才更快。
我一看他衝過來,抓起地上一把灰土,唰,揚手就扔了過去。
「草」少年大怒,情不自禁身形一慢,揮起手臂擋在臉前。
就他這一緩之際,我也沖了上去,砰,奮起一拳打在他的胸前。
你老娘老娘叫個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個娘們?
我這一拳是想打爆他的胸部的。
「流氓」少年驚叫,雙臂成個x形往胸前一擋。
撲通,我一這拳打打在他的肚子上。
「呃」少年痛苦不堪,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力量。
而我更加震驚。
我的力量我自己知道,普通人被我一拳,絕對是當場打穿都有可能。
我想也沒想,靈光一閃,好像某個人習慣常用的動用,飛起一腳。
撲,踢在少年的胯下。
「嘶---」這下少年臉都綠了。
而我也感覺到了。
尼嗎,嚇唬人啊,明明是個男的,我踢到了,踢到了,是個男的,你裝什麼逼,給老子裝女的,死變太。
一想到他是男的,再想到他剛才叫我跪舔,我覺的無比噁心。
「去死。」我狠狠一下,右手肘砸在他的腦袋上。
嗖,一手捂胸,一手捂胯的少年被我砸的橫飛出去十幾米。
以我的力量,普通人就像是鋼鐵做的,這下也要被我砸成鐵餅。
但是這少年飛摔出去之後幾個翻滾,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並且發出尖銳的叫聲。
這次的叫聲,我聽的清清楚楚,竟然變成了女聲。
「你死定了---臭小子,死流氓---你死定了----天下地下,沒有人能救你了----你連狗奴都做不了了---」
「呀---」怒喝聲中,他又沖了過來。
這時我已經聽清楚,並且看清楚,他的雙眼有一絲綠色。
我沒來的及學道術,但是師傅留給我的兩本書都有翻過。
基本常識還是看到一點。
『眼中帶綠,非屍即鬼。』
他不是殭屍,就是被鬼附身。
當然,也可能被人用法術附身。
這少年應該被一個女子用某種秘術附身了。
難怪他嗎打不死。
也許他現在的肉身都已經粉碎,只是有秘術在身,所以還能攻過來。
我一看可能遇到的是道術,連忙把背包從身後拿了下來。
「給你。」我的背包扔了過去,砸向他的面門。
少年撲的飛快,卻沒想到我會扔出背包,是接住拿到那小包包重要,還是先打飛,對付我重要?
他頓時猶豫了一下。
然後他很快決定,先殺了我,就什麼都是他的了。
砰,他一拳把我的包包揮走。
卻見寒光一閃,撲哧,一柄劍插進了他的胸膛。
我不會道術,不能飛劍,扔出背包砸他面門,就是擋住他的視線,然後從背後拔出師傅留下的桃木劍。
洞穿了少年的胸口。
「丹木劍---」少年發出驚恐交加的聲音,哧,哧哧,胸口青煙不斷,整個人開始顫抖。
最後發出一聲尖銳的女聲尖叫,撲通少年再次倒地,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嗖,他身上飛出一道白光,向遠處而去。
「原來你是鐵丹派的人,臭小子,你等着,早晚我到鐵丹派找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那白光越來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消失在我的面前。
「呼」我微微舒一口氣,普通人好打,有道術的真難打,這人還不是真身前來,真身前來,我能不能打過?看樣子好像很厲害?
我走上前,收回我的劍,查看了一下少年。
果然,少年前面被我打中的地方,全部粉碎,胯下都已經骨折到爛,全靠那道白光在堅持,我一劍剌下,白光遁走,少年也死的不能再死。
而且,我發現這少年太陽穴附近有個彈孔,應該就是剛才被那兩殺手打死的人。
這白光估計和少年是一夥的,本來是來接應少年的,她來的晚了,少年已經被殺手幹掉,然後正好遇到我?
我初步想了一下,又覺的不合理,白光怎麼來的?
不過我現在也沒功夫想這些事,這裏死了三個人,我當然要馬上跑路。
我連夜翻山,當天晚上在山中急奔,一口氣逃出五十多里,估計到了別的市了,重新找座山腳停下休息。
他們在搶的是什麼東西?
這時我都忘了學習道術,打開那沉甸甸的小包包。
裏面有個拳頭大小的東西被布包着。
外面布很多,一層一層,我拿出來後繞了半天才把外面的布給繞掉。
原來是一尊玉制雕像。
只有雞蛋大小的一尊玉製品,雕刻的非常精緻,外表像是一個爐鼎,拿在手中,我竟然聞到一絲絲爐中散發的香味。
好香,我覺覺一個呼吸,然後覺的腦中一暈。
難道這香味有毒?
我不覺的害怕,我連死都死過,還有什麼怕的?
再說,我就是非人非屍,我怕什麼毒?
玉佩上的屍毒都被我吸收了,我還怕什麼?
我搖搖頭,好像清醒一點,盯着這銅爐看了下。
為什麼我感覺這銅爐里有東西?
因為我搖頭的時候,感覺銅爐也在搖。
這裏面有什麼?
我拿近一點,仔細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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