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你好。」
「顧將軍好。」
「顧將軍好。」
「顧將軍也來了。」
擂台下的人紛紛恭聲而叫,人群像潮水往兩邊分散。
原來是聯盟軍方第一大佬顧長龍到了。
人仙顧長龍,太空司令部司令長官,我的生死仇人,顧長龍駕到。
雖然我與他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對方。
顧長龍兩個兒子,顧家十虎里的一半都死在我手上。
我相信,現在顧長龍恨不能吃我肉,喝我的血。
「顧將軍?」我站在高台上,透過無數人群,看到顧長龍。
「楊讓?」顧長龍站在台下,神色平靜的看着我,他身上的人仙精氣就好像一條真的神龍,潛伏在那裏,氣息綿長,深不可測。
他的眼光很平靜,但是平靜的讓人害怕。
他一直盯着我,把我從頭看到尾,好像要把我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腦海中。
我豪不示弱,也一直看着他。
我們大眼瞪小眼,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楊讓,你現在還能不能再戰?」副院長許紫峰這時說話:「你要不要考慮退出比試?」
「第幾輪了?」我回頭笑問許院長。
「下一輪是第七輪。」
才第七啊?我搖搖頭,微笑着看向顧長龍:「顧將軍,你說楊讓還能不能再戰?」
「無論你戰不戰,都只有一個下場。」顧長龍也對着我笑:「我若是你,現在自殺還來的及。」
「顧家十虎沒有死絕,我楊讓怎麼會自殺?真期望後面還能見到顧家的人。」
「我草」下面炸了鍋似的,我的話太囂張了,竟然當着顧長龍的面要殺光顧家十虎。
顧長龍笑,笑的很陰冷。
就在這時,「叮」屏幕上一聲輕響,新的配對產生。
「楊讓對馬連城。」
「楊讓,你去九號擂台。」
我的下一輪,在九號擂台。
我的對手叫馬連城,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人群里經常有人會議論。
馬連城名字一出來,已經有人開始在議論。
「十大武聖馬飛橫的兒子啊。」
「也連勝六輪了,都是輕鬆殺過。」
「楊讓連受重創,我看現在就算我上場都能把他打敗。」
「你做白日夢吧,沒看到他傷勢越重越強,可能學過玄級武學『迴光返照』。」
「迴光返照,沒有學員敢練,聽說雖然傷的越重,力量越強,但是戰後很難恢復,就算贏了,也活不了多久。」
「向來只有間諜臥底會學這門武學,生死關頭才會使用,普通學員誰會去學。」
「聽說馬連城右手奇特,力量無窮,一隻手舉起過一艘戰艦,是真是假?」
「微型的而已,不過右手力量巨大到是事實,一般人擋不住他一拳。」
在一眾議論之中,我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大步從另一個擂台過來。
我一般都是在各擂台之間跳躍,而他是大步走過來,看起來非常沉穩。
「連城。」顧長龍突然走過去叫他。
「顧叔叔,你也來觀戰了。」馬連城連忙招呼。
「這件東西你拿着,是你父親叫我送給你的。」顧長龍不由分說,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塞給他一樣東西。
馬連城愣了下,拿在手上,眉間閃過一絲喜色,然後飛快的收了起來。
他拿了什麼東西?我站在擂台上,被下面人群擋住,看的不清楚,心臟突然跳的快了起來。
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威脅在提醒我。
別說是我,下面馬連城四周的人都沒看清顧長龍給了他什麼東西。
大家能肯定的是,顧長龍一定給了馬連城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很可能對擊殺我楊讓有天大的幫助。
馬連城拿到這東西,信心暴漲,長笑一聲,嗖,跳上擂台,與我對面而站。
「楊讓,一個能得罪這麼多人,也是一種榮耀和本事。」馬連城古怪的看着我,上下打量我,也許他很奇怪,為什麼聽說我受了很多傷,還是能活到現,還有勇氣戰下去。
「你也想殺我?」我淡淡的問他。
「真仙米,這是每個武者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馬連城笑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但是,真是對不起了。」
「沒關係,聽到你這樣的回答,那我殺你,也就心安理得了。」我也笑。
「哈哈哈,你傷成這樣還想殺我?」馬連城縱聲狂笑,眼中殺機若隱若現。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出手。
我也小心準備。
「打打殺殺多無聊。」馬連城突然語氣一轉,身上的殺機在傾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吧,我看你傷的也夠重,又連戰了數場,而且我與你交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不如我們賭一把,誰輸了,誰就自己走下擂台?」馬連城的提議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瘋了?他瘋了?」魯部長在主席台大怒:「現在明明楊讓已經是強弩之末,連受重創,馬連城一路順風,輕鬆戰勝對手,還有顧長龍給他的東西,竟然和他賭?」
「貪生怕死。」董劍搖頭:「馬家的公子我知道,小心謹慎,不想赴險,寧願賭贏楊讓,也不想和楊讓交手。」
馬連城話連我也很意外。
明明看到顧長龍給了他什麼東西,竟然不和我打,要和我賭一把?
「你不是要真仙米?殺了我才有真仙米,你不殺我,就和我賭?就算贏了,你也得不到真仙米?」我問馬連城。
「我就是要殺了你。」馬連城道:「擂台上,你是中級宗師,我也是中級宗師,但是擂台之下,我是初級武聖,你還是宗師,你說,我會不會傻的和前面的那些人一樣,在擂台上和你拼死拼活?」
「聰明。」我終於明白馬連城。
這是個聰明的人,要殺我,不一定要在擂台上,下了擂台,多的是機會賺真仙米,他沒有必要在擂台上和我拼死拼活。
可惜他不知道,擂台之下,我還是高級武聖。
「好,你想怎麼賭?」我大聲問他。
「我們都是天才,天才要賭,當然要與眾不同,楊讓你說是嗎?」馬連城笑。
「當然。」我深為贊同,我的確是天才,至於馬連城是不是,我保留意見。
「我們就賭『學習的能力』」
「學習的能力?」我莫明其妙。
「我先做一件事,你也要和我一樣的做。」
「——」我。
「然後你做一件事,我也要和你一樣的做。」
「我們一樣這樣輪流下去,如果誰學不了對方,誰就是輸了。」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賭。
「那你是賭不賭?」馬連城又問。
「賭,為什麼不賭,這樣有意思的事情,為什麼不玩?你先開始?」我問他。
「隨便,你也可以先開始?」馬連城似乎胸有成竹。
「即然是你想出來的,由你先來吧。」我到要看看,這馬連城怎麼玩。
馬連城面露古怪的笑容,慢慢後退數步。
「看清楚了,我怎麼做,你也要怎麼做?」馬連城說罷,雙腳像跳舞一般在台上點了起來。
嗖嗖嗖,瞬息之間他連續變換幾十個位置,因為速度太快,幾乎拖出一個影子在台上,看的大家眼花繚亂。
「迷蹤幻步?」台下有人低聲驚訝。
這是他們馬家自己的武學,學院都沒有記載,據說練到極至,身影如夢如幻,肉眼不能鎖定,就算幾十挺機槍對着都掃不到他。
我雙眼睜的老大都不能記下每一步的位置。
到不是他太快,而是太複雜,瞬息變化,飄忽不定,我默數了一下,半分鐘不到,他走了一百二十多步,平均每秒走出五步左右。
能記下他走出多少步已經不容易,何況要學會每一步。
「怎麼樣,記下來沒有?輪到你了。」馬連城走完,得意洋洋的站到一邊,等我來走。
「太快了,你腳步很快,飄忽不定,只看一遍,我記不下來。」我果斷搖頭。
「呵呵,現在輪到你了,楊讓,你做的動作,若是我做出來,你就輸了?」馬連城眉飛色舞,估計自己勝卷在握。
「好,你看好了,千萬別遺漏了。」我大聲長笑。
馬連城把眼睛瞪的老大。
「嗖」寒光一閃,我一劍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嘶——」全場差點暈倒一片。
尼嗎,馬連城嘴巴一抽,幾乎吐血。
我這把劍,還是殺魯直時奪來的,當時魯直就插了我一劍。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心臟位置,長的與其他人不同。
但是我現在插在自己心口,意味着馬連城也要插自己的心口。
他的心臟不可能也和我一樣長歪啊,他在同一位置插一刀,估計馬上就氣絕當場。
「我也做不到,楊讓。」馬連城苦笑,搖頭,一臉的不服氣。
很顯然,他覺的我耍無懶。
我的短劍還插在心口上,我就像沒事一樣指了指他:「你繼續。」
馬連城微微皺眉:「這次你先來。」他要看看我還有什麼花招。
「好。」我哈哈又笑,猛的撥劍。
嘶,我又是一劍,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也個去,全場暈死一片。
我草你嗎,馬連城嘴巴又抽了一下,還能一起好好玩耍嗎?
你動不動用劍自殘,我怎麼和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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