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男人沒有了動靜,岳唯一抬頭。
見他這次似乎真的睡着了,心裏才鬆了口氣。
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一面看着他,一面繼續按揉。
整整揉了兩個小時,直到雙手僵硬得毫無知覺,才停下休息片刻。
岳唯一站起身,走上前幾步,然後俯身盯着男人的臉,兩人的距離不過二十公分,很近很近。
她的臉頰紅透,呼吸開始不穩,看了片刻,趕緊站起身。
岳唯一不敢走,怕半夜他的胃又不舒服,於是坐在床沿休息,每休息十五分鐘之後,便開始繼續給他的胃部按摩。
如此循環往復,一直到凌晨四點,她終於撐不住了,眼睛瞌睡得睜不開,連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凌晨五點,時赫準時醒來,睜開眼後的第一時間,他眸光一掃,看到岳唯一雙手壓在自己腹部上,身體就這樣靠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女人睡得很沉,一動不動。
時赫勾了勾唇,撐起上半身,準備起身,然高大的身軀剛一動,趴在他腿上的岳唯一身體直接往床下摔去。
男人長臂一撈,在她掉在地毯上前接住了她的身子,並順勢一攬。
女人的身體輕盈,時赫一隻右手便能將她抱起來,劍眉一蹙,剛要將她放回原位。
誰知,岳唯一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胳膊,依舊處於睡夢中。
男人失笑,不得已,只能將她放到自己的身旁,躺在大床的外側。
時赫低頭,見女人仍是摟着自己的手臂不放,期間如夢遊一般睜了睜眼,赤紅的水眸,頓時落入男人眼中。
他蹙眉,沉聲開口問,「你一晚沒睡?」
他似乎隱隱有印象,昨晚女人的手一直貼着他的腹部按揉着。
岳唯一眼睛酸脹,她並沒有完全清醒,以為在做夢,也沒有看到男人,隨即閉上眼,嘴裏輕輕哼了一聲。
「岳唯一?」時赫左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見她沒有動靜,他盯着女人的睡臉,再次失笑。
想要抽回手,卻發現女人抱得死緊,最終,時赫躺下,他側着身體,垂眼盯着女人頭頂烏黑的髮絲,薄唇勾起淺淺地笑痕。
他沒有再動,甚至掀開被子蓋住女人的身體……
督軍府的下人們都知道,督軍有早起的習慣,無論出不出門,幾乎每天都會在六點走出房間。
管家佛裏帶着幾名傭人,五點準時出現在三樓主臥室房門口。
而前來換藥的四名醫生,也在五點半到達,他們掐算過時間,督軍五點起床,五點半剛好可以替他換藥。
然眾人等到六點,也不見裏面有動靜。
傭人已經開始小聲嘀咕着,生怕督軍有事,管家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再繼續等等。
於是眾人安靜下來,又等了半個小時,可是房門還是靜悄悄的。
佛里也有些着急了,他走到臥室門口,耳朵貼在房門上,卻是聽不到裏面有聲音。
「督軍?督軍?您起來了嗎?」佛里朝着裏面詢問了兩聲,然後低頭繼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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