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男人為之動容,長臂繞到她的脖頸後,扣住她的後腦上,然後將她摟入懷中。
沈唯一嘴角上翹,雙臂抱緊他,輕聲在她懷裏說,「希望烈鷹平安,你放心,他人那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知道他與烈鷹之間情同兄弟,也明白他的擔心,因而一遍遍地安慰他。
「但願……」時赫眸底的擔憂仍在,知道這次的事不簡單,烈鷹昨晚跟隨冥鳶離開,他人沒有回來,現在安東尼卻送過來了。
可見,對方的目標是烈鷹!
其實仔細想想,昨晚之事很讓人鄙夷所思,冥鳶明明可以直接讓人將安東尼送到酒店,卻非要人跟她走一趟。
爵爺最信得過的人就是烈鷹,所以必定會讓他前往,似乎這一切都在冥鳶的意料之中?也就是說,這完全是冥鳶設的陷阱?!
只不過當時眾人一心想儘快見到安東尼,反而忽略了,不過即便不心急,也不會考慮到這一點。
畢竟,烈鷹與冥鳶無冤無仇,誰會想到她設下圈套!?……
時赫抱了沈唯一片刻,隨後兩人離開起居室,他增派了一批士兵出去,繼續查探烈鷹的下落。
然一天後,仍舊沒有任何線索,烈鷹仿佛人間蒸發了!
時赫和夜霆爵越來越感覺事情的嚴重性,烈鷹身手了得,能讓他消失得無蹤影,可見這個女殺手的本事不容小覷。
而在安東尼身上,根本問不出一絲線索,他根本沒有見過烈鷹,即便想告訴他們,也無能為力。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疑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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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伊斯首都郊外,別墅區。
烈鷹坐在臥室中央的沙發上,身上還捆綁着繩索,黑色西裝凌亂不堪,雪白的襯衫上血跡斑斑,他睜着眼,眸底有血絲,瞪着房門。
他已經這麼坐了整整一天沒有動,胸膛上的傷口小,無大礙,左頸部傷口卻有些深,流了不少血,左邊肩膀的襯衣幾乎被染紅。
他以為自己會這麼死去,但到底血止住了,流血過多,唇已經失去了血色,儘管如此,男人連眼睛都沒有閉一下,冰冷的俊臉上毫無溫度,就這麼死死盯着房門。
這個女人果然夠狠,一天之內沒有再出現過,任由他自生自滅!
不過她似乎小瞧了他烈鷹,流這點血,他還不放在眼裏。
十年前,他在道上,可是有名的不怕死,洛城大街小巷誰不敬他三分,人稱「小霸王」!當年那場幫派間的火拼,連他都數不清砍死了多少人,最後結束時,從頭到腳,沾滿血跡。
自那以後,他被擁立為洛城最大幫派的老大,黑白兩道都敬畏他三分!……
「哼。」烈鷹蹙眉,身體靠在沙發背上,體內的藥效仍在發揮作用,很難使上力。
他穩穩坐着,室內窗簾遮擋着,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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