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徹底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可見他有多麼在意她!
時赫還在喝,到了深夜十點,幾乎沒有停過,蘇敏勸不動他,只能打電話給佛里,佛里硬着頭皮進去勸,卻被趕了出來。
蘇敏哭泣着,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把自己喝死,於是沖入包廂內的洗手間打電話給沈唯一,知道只有她能勸得動他……
後來時震天來了,估計也是被時赫趕了出來,才不得已讓戰北鏜將唯一請過去!……
蘇敏捂着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她盯着大床上男人的俊臉,心很疼很疼,疼到快要沒有知覺。
時家的傭人都清楚,督軍從巴西回來後,即便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常的舉動,不過他比之前更冷,如同千年寒冰,周身透着寒氣。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到昨晚他極力要把自己灌醉,甚至往死里喝,她才明白,他心裏一直都在壓抑着,如今總算發泄出來。
只是這一發泄,令眾人心驚。
興許時震天也沒有想到,一向冷靜自持的兒子,會為了一個女兒如此,儼然不顧性命。
時震天對沈唯一說的那番話,便是最好的證明,簡直痛心疾首!……
蘇敏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臉,目光渙散,她就這麼坐着守了他一夜,第二天清晨六點時,哭花的臉上充滿絕望。
對,她絕望了,這一夜,醉得不省人事的時赫,口中一直在喊唯一的名字,這讓她痛不欲生。
她突然很想去見一見沈唯一,想再一次問清楚,到底為什麼她會愛上別的男人!?
沒有絲毫的猶豫,蘇敏下了床,她立在床前,盯着大床上的男人許久,最終捂着唇離開房間。
一樓大廳中,時震天已經起床,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男人的面色黑沉,並不好,顯然情緒受了影響。
看到蘇敏下樓,他皺眉問:「時赫怎麼樣?醒了嗎?」
「沒有……」蘇敏搖頭,眼睛紅紅的,她看向沙發旁的佛里,道,「管家,能送我去一個地方嗎?」
管家點頭,立即帶着蘇敏出去,身後,時震天坐在沙發上,眉頭不見舒展……
蘇敏讓管家送她到沈唯一下榻的酒店,隨後便叫他回去了。
她一個人走入酒店,乘坐電梯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已經快七點,她按了門鈴,然後挺直背靜靜等着。
等了約莫五分鐘,卻也不見裏面有動靜。
蘇敏皺眉,打電話去前台詢問總統套房的客人有沒有退房,前台回答說沒有,這讓蘇敏心中一沉。
沒有多想,她直接找來服務生,認出她是總統千金,男服務生不敢有異議,拿出備用卡,打開了總統套房的門。
蘇敏一踏入客廳,便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她皺緊眉,緊走了幾步,然後看到吧枱前的地上,沈唯一躺在地上。
「唯一!?」她不知道她是睡着還是喝醉了,上前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低頭仔細一瞧,才發現沈唯一嘴角有白色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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