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顫抖、恐懼,以及喜悅、不敢置信交織在心底。
時菲哆嗦着唇,伸出手:「……玄,是你嗎?」
她抬起手,想去摸對方的臉,手臂顫動着,儘管看不見臉孔,但已經百分之九十肯定就是北冥玄。
在她的手快碰上帽沿時,那人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幾乎要掐斷女人的骨頭,毫不憐香惜玉。
「啊!……」時菲吃痛,她皺眉,不敢相信男人會如此粗魯,難道……他不是北冥玄?
不!他的氣息與味道如此熟悉,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他,是北冥玄沒錯的!
「北冥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突然抓住他的帽子扯開,然而光線太暗,男人又背對月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而就在帽子滑落之際,他猛地把她摁在牆上,隨即壓下頭,牙齒咬上了她左邊的脖子。
「啊!……」尖利的牙齒如針尖一般,扎入了她的皮膚,時菲感覺一陣錐心的疼痛,接着身體僵住。
男人咬緊她的脖子,竟然在吸血,時菲瞪大眼,小臉瞬間蒼白。
他就是傳言中的吸血鬼!他真的是……
「你是玄!是北冥玄!」她抓住他的手臂,忍着脖子上的劇痛,眼淚滾下來,「北冥玄,是你對不對?為什麼你不說話?我是時菲啊,你說話!啊……」
男人還在吸血,並沒有因為她的話停下,似乎無動於衷。
時菲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一分鐘後竟是再也不能動彈,被某種力量牽制着,不受自己控制。
隨着男人吸食的越多,她的神智漸漸開始不清晰,但時菲不想暈過去,死死拽着男人的衣袖。
她說不出話來,但仍然一下下張嘴,眼裏露出痛苦哀傷的表情,然不到幾分鐘,還是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時菲睡了很久,醒來發現已躺在療養院的病房中,沈唯一、時赫以及父母親立在床前,大家都是一臉焦急。
看她醒來,才鬆了口氣。
「菲菲!……」朱莉莉握住女兒的手,雙目通紅,顯然哭過,「告訴你別出去,為什麼不聽話,你要把媽咪嚇死嗎!?」
時菲睜着眼不說話,表情呆滯,似乎還未緩過來,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沈唯一問她,「小菲,你有沒有看清那人的臉?是他嗎?」
時菲一驚,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大腦,想起在巷子裏的一幕,她瞪大眼,激動地坐了起來。
「啊!……」可能起來的太快,她的雙腿突然抽筋,疼的她小臉慘白。
眾人嚇到了,時震天與朱莉莉立刻扶住她,而唯一和時赫趕緊給她小腿按揉放鬆,一家人緊張異常,動作也快,一旁的護士們竟是幫不上忙。
按摩了幾分鐘,時菲的臉色漸漸轉過來,她呼吸微喘,很明顯心情還很激動。
「大嫂,我能確定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她拉住沈唯一的手,神情急切,「……雖然我沒看清他的臉,但他的氣息、體型都一模一樣!大嫂……」
「別急,你別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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