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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康緩步走過來,坐下後緊緊凝視她,俊臉沉着,表情難掩失望。
「這次來,只是想看看你,至於其他事,以後再說。」蘇敏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她低頭喝着水,一口一口,安靜的有些過分。
墨康沉默着,雙手交叉,手肘撐在膝蓋上,男人劍眉緊鎖,面色冷到極致。
看着她、聽着她說出這番話,他心如刀割,潛意識中覺得他們似乎回不到從前,多年不見,兩人之間生疏、陌生,再也沒有相戀時那種親密感。
「只是來看看我?」他沉聲開口,語氣都帶着沉痛,「如果你想知道我好不好,一通電話就夠了,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裏?蘇敏,別再自欺欺人,你還喜歡我、愛我,你來也是希望跟我在一起!承認吧?別折磨自己,也別折磨我!……」
墨康情緒爆發,他繞過茶几,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猛地握緊,蘇敏手裏的杯子摔在了地毯上,水灑了一身,所幸不是開水。
「……」她擰着眉,抬眼望着他,「我不否認對你的感情,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把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四年,我不是神,做不到說放下就放下,可你也不要太自信,認為我四年還愛你如初!四年,你憑什麼覺得我對你的感情如四年前那般狂熱?憑什麼!?……」
過去四年,他對她不聞不問,說到底,他根本沒資格繼續擁有她滿腔的愛!
「蘇敏……」
「墨康,過去這幾年,我們沒有任何聯繫,已經不再是戀人關係!」他想開口,緊接着就被她打斷,蘇敏有些失控,吼出自己的心裏話,「……或許我錯了,你沒有給過我任何信息,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大錯特錯!」
「沒給你信息,是因為不希望你等下去,不論如何,當初我覺得虧欠你、沒有資格再擁有你……」墨康緊握她的手腕,黑眸有血色。
「哼,沒資格?那現在呢?現在就有資格嗎?」蘇敏抽回手,水眸通紅,「你是不是以為你太太出軌了,在婚姻中你是受害者,所以有資格重新找回過去的愛!?墨康,你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她站起身來,低頭看着彎腰的他,「這些年,你身邊有伴侶,不管你愛不愛她,至少你是兩個人,可我呢?為了逃避現實,背井離鄉在外漂泊,走了很多地方,認識了許多人,可夜晚的時候依舊孤獨,頭兩年,無數個夜晚,我都以淚洗面,甚至哭醒過來……」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還是因為傷害了別人,上天要這樣懲罰我……我真的不明白……」
蘇敏哽咽了,眸底血紅,但她忍着沒有掉眼淚。
她的隱忍與恨意,男人看在眼中,墨康心疼極了,她的每一句話如同針扎在他心頭,無數的針眼,痛到心碎。
「對不起……」他起身抱住她,將她納入懷中,一遍遍道歉,「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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