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不夠嗎?解剖?這群人簡直瘋了!簡不會允許的,若讓她知道,必定更難過!……」
他雙手叉腰,在沙發前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煩躁,「不行,無論用什麼手段,解剖絕對不行!」
說完,他走去一旁打電話。
歐澤盯着他的背影,聽到他在電話里與人談話,對方似乎身份不低,白安勛應該是動了人脈關係。
數十分鐘後,白安勛收了線,他的面色緩和了一些,冷冷道,「我找了美國那邊的警務處長,他只說會幫忙,不過畢竟是在渥太華,他能力有限,沒有把握!……」
「行了……」時赫蹙眉,「正道肯定行不通,想其他辦法。」
如果有用,他不會介意動用自己索伊斯督軍的身份,但如此一來,也就公開一國首長與黑道扯上關係,對於索伊斯並無好處。
何況,於公於私,也不便於這麼做。
「時赫說得對,」夜霆爵也贊同他的說法,他靠在沙發里,修長的指尖敲擊着扶手,俊臉沉冷,「與政府扯上關係的事,最好不要走正路,既然他們不肯歸還,那麼我們也採取特別手段……」
他眯起眼,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眾人看到他的表情,似乎都明白了意思,都是挑眉,大家沒有再說話,心照不宣。
聽得糊裏糊塗,剛想問,歐澤看出他的疑問,先一步開口說,「不用多問,你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好好休息,另外照看好簡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們……」
擰眉,他相信歐澤,所以點頭,一個字沒再問……
內室的病房中,四個女人或坐或站陪着簡,室內一片沉寂,無人開口。
從醒來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分鐘,簡一句話沒說,她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無聲,仿佛失了靈魂,整個人毫無生氣,猶如易碎的陶瓷娃娃。
唐媚握着她的手,卻不敢用力,生怕用了力就會傷了她。
「夏潼……」沈唯一看着不忍心,輕輕拉了拉夏潼的手臂,示意她安慰兩句。
夏潼與她對視一眼,面露為難,她嘆息一聲,上前一步,俯身望着簡,低低開口,「簡,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讓人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你最喜歡的,吃一點好不好?……」
「是啊,吃一點,雖然掛着營養液,但還是直接吃點東西好,你不吃,孩子還要……」唐媚也趕緊勸,但提到孩子怕她更難過,不禁住了口,緊張地打量她的神色。
簡還是沒有反應,表情一層不變,目光空洞得讓人心疼。
她扭頭與夏潼對視,兩人搖了搖頭,都是無可奈何。
沈唯一咬着唇,眼圈微微泛紅,簡的感受她們都能理解,不能與自己心愛的人長廂廝守,她們四人都經歷過。
可是,卻不及她半分,畢竟她們的另一半一直健康地活着,而簡……以後便要一人生活,獨自承受世間的一切。
越想越心酸,沈唯一背過身去,實在看不了這種令人傷心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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