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後背傳來刺骨的寒意,秦明月下意識閃身就要去躲。
可飛劍太快了,對方又是準備充足,從後背偷襲,他沒把握能躲過這一劍。
猛然間,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躥出,擋在了秦明月的背後。
「噗——」
一聲飛劍貫穿身體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等秦明月回過頭時,就見寒蕭蕭的身體正在向前傾斜。
她看着秦明月,眼中有些不甘。
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身體前傾,倒在了地上。
暗中操控飛劍的人,發現沒有得手,操控着飛劍,就要離開。
與此同時,這片荒地中的一口古井裏,突然跳出來一個身影。
「邪修,哪裏走!」
張崑崙大喝一聲,手指朝一個方向指指點點,幾道華光過後,那個方向便有一人悶哼一聲。
那人吐了口血,知道遇到了高手,就要逃跑。
張崑崙已經出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他!
掐着手決,念了一句咒語道:「八方六合,伏地破魔!」
金光射出,與寒蕭蕭的天山破魔印,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天羅地網!」
張崑崙手掌不停變幻,霎時間在手中結成一張金光編制的大網,朝那個方向拋去。
金色大網落下,那個人被罩在其中,頓時動彈不得。
張崑崙對秦明月說:「你先照顧她吧,這個人我來搞定。」
「嗯。」
寒蕭蕭受傷不輕,秦明月也沒多說什麼,從身上抽出陰陽九針,對着寒蕭蕭身上的幾處穴位扎了幾針,給她止住了血。
隨即秦明月抱起寒蕭蕭,對着張崑崙說:「師兄,我待會再來。」
「去吧。」
張崑崙點點頭,表情輕鬆。
秦明月走後,張崑崙卻是嘆了口氣。
「桃花咒,桃花債。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因有果,上輩子欠下的債,這輩子來還吧。小子,自求多福。」
說着,張崑崙很瀟灑地,揮了下手,金色大網就已經收回,同時也把捉住的人帶了回來。
看了一眼秦明月離去的方向,張崑崙低下頭,臉色頓時一變,一腳朝着網中之人踢去,「唰」的一下給踢飛進了井中。
秦明月則抱着寒蕭蕭,一路狂奔,跑回了西門外的家中。
把寒蕭蕭放在床上,解開衣服,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劍傷,秦明月都揪心了一下。
若不是秦明月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以這樣的傷勢,都容易有生命危險。
在劍傷旁,秦明月下針用靈力疏導血脈,使傷口能夠快速癒合。
做這一切的時候,秦明月很專心,完全沒想過,他已經把寒蕭蕭上身扒了個精光這回事。
等處理好傷口後,秦明月才發現不妥,連忙給寒蕭蕭蓋上被子。
自己也擦了擦汗。
她傷的這麼重,至少要休息幾天才行。
秦明月準備去廚房,給她熬一碗人參湯。
剛站起身,一隻柔弱的小手就抓住了秦明月。
秦明月一怔,回過頭看向寒蕭蕭。
她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表情痛苦,手卻抓着他的手,緊緊的,像是落水之人不願意放棄抓住的希望。
「不、不要走……」
寒蕭蕭在說着胡話。
秦明月只有再坐下來。
小心翼翼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寒蕭蕭抓的還是那麼緊,根本抽不出來。
「我不走。」秦明月小聲說。
就像照顧一個發高燒的孩子一樣。
「你騙我,你騙我……」
寒蕭蕭口齒不清地呢喃着,眼角竟然有兩顆晶瑩的淚水在滑過。
「不騙你。」秦明月說。
眼淚好像一出現,就止不住一樣。
寒蕭蕭的淚水仿佛成了小溪,她痛苦地呢喃着:「你不懂,你是我要找的人,可你不屬於我……我太累了……我要睡,我要……你陪我……」
聲音胡亂不清,秦明月也聽不太明白。
她要找的人?
是自己?
可是她找自己,幹什麼呢?
秦明月不明白。
這個時候,寒蕭蕭已經又沉沉地昏睡過去了。
秦明月輕輕掰開寒蕭蕭的手,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嘆了口氣,剛轉過身,就嚇了秦明月一跳。
身後站着個人。
能夠無聲無息出現在秦明月背後的人很少。
不過這人秦明月並不擔心。
因為秦明月看到的,是小女鬼白素雅。
「素雅?你怎麼來了?」
白素雅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兒。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寒蕭蕭,嘆了口氣。
秦明月瞬間就明白了。
自己可是白素雅的男朋友,卻在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女朋友見到肯定會誤會的。
秦明月忍不住苦笑,連忙對白素雅說:「素雅,你聽我解釋……」
白素雅卻是搖了搖頭:「放心,我不是小氣的人。」
可在說這話的時候,素雅的臉上卻沒有往日那種輕鬆。
「她今天替我擋了一劍,我不能不管她……」
白素雅笑笑,臉上卻不輕鬆。
「她今天替你擋一劍,明天替你擋一劍,時間久了,多替你擋幾次,該怎麼辦?」
秦明月一愣。
他從沒這麼想過。
可現在聽白素雅這麼一說,也想起這是寒蕭蕭第二次擋在自己身前了。
白素雅表情嚴肅地說:「她對你有情!」
秦明月立刻伸出手:「我發誓,我不喜歡她啊,我和她只是朋友。」
「我當然知道。」白素雅嘆了口氣,「可是如我剛才所說,時間久了,她替你多擋幾次,你能不動心嗎?明月,我了解你,你的心太軟。如果對那樣的感情還不動心,你也就不是我喜歡的明月了。所以……我很糾結!」
聽着白素雅說出這樣的話,秦明月的心也在晃動。
他拉住白素雅的手,對素雅說:「今天你是怎麼了?平時你不是這樣的呀,那幾個大校花接回家,你都不吃醋,可她……」
「她不一樣!」白素雅大聲道。
看得出,今天白素雅的反應確實太大了。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白素雅不會這麼暴躁的。
「她……」白素雅指着床上的寒蕭蕭,「你欠她的。她和別人不一樣!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我衝動了,我……」
一行眼淚從素雅的眼角流過。
兩個女人為他哭,他也想哭。
他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一句:秦明月,你何德何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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