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貝貝看着從自己身上穿過的顧二,結界外的人就算和結界中的人面對面、重疊,也觸摸不到結界中的人,看來道長的在結界上的造詣很不錯,就不知道結界裏面的人能否接觸外面的人,若是能夠的話,這個結界就不單單只是防禦的作用了。
想到這裏黨貝貝伸出手去,想試試能否抓到結界外的顧二,顧二是顧惜白末世前就請來的保鏢,她見過好幾次,看到他,她就知道顧惜白已經派人找過來了,心裏安心不少,想傷害她孩子的人別想從他們手上討到好。
顧二手臂被黨貝貝抓了一把,他反應機靈的抓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抓到,顧二吃驚的回顧着空蕩蕩的房間,並無其他人在,難道剛才被拉了一下是錯覺?
看到顧二的反應,黨貝貝已經證明心中設想,扭頭看着茅艾宇,對他說道:「這是我孩子的父親派人找過來了,你若不信我,你可以把孩子交給他們,或者悄悄跟着他們回去看看是否是孩子的父親要找回孩子,確定後再把孩子交給他父親,你看如何?」
茅艾宇想了想,孩子總歸還是要交給他親生父母的,他又不能一直照顧嬰兒,至於這個女人,剛才打鬥之時對方也沒有使用預料之中的陰邪之術,都是正統法術,至於黑貓給他說的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道友,也不能馬上就殺掉啊,以後解救蒼生靠他一個修士是沒用的。而且,她應該懂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留着還是有用的。
出於種種考慮,茅艾宇說道:「好吧,依你所說,我會跟他們回去看看情況,不過,孩子還是由我抱着,你要逃跑也可以,反正我也能找到你,你可別想耍花招。」
「你想太多了,道長。」黨貝貝也配合的收了異能和法術退到牆邊,這還是她第一次將兩種不同的能力結合起來使用,暫時看起來事半功倍,靈力能夠彌補還不夠強的異能,就是靈力消耗的太快了。
顧二八人將這棟別墅里里外外都搜了個遍,卻是連小少爺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過,而且那個偷走孩子的人,他們也是在廳里見過的,也不在房間裏。難道審問的那個混蛋交代的是假話,顧凌少爺根本就不在這棟別墅里?顧二拳頭捏的嘎吱響,回去非得揍死他丫的不可,竟然能騙過他們這群前特種兵。
八人面色都不太好,不僅僅是怕回家被顧惜白責罵,主要還是身為前特種兵的自尊在作祟,以前執行任務無往不利,在他們的嚴刑拷打下什麼那些間諜、叛徒什麼機密、陰謀不是全盤招出?現在,他們竟然被一個落魄家族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給欺騙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府基地自有一套自己的法律,末世里其他地方殺人越貨層出不窮,但是在基地里是禁制殺人的,不然就是逐出基地的處罰。
別墅區的管理就更嚴格了,畢竟制定管理方案一部分人就是住在這裏,要是有人在別墅區無端殺別墅區內的合法居住人員,是會遭受嚴懲的,主犯直接槍斃,而他的家族也會受累全部被趕出基地。
所以,就算顧二等人已經把別墅翻了個底朝天,還找不到顧凌,也不能去威逼審訊別墅里的普通人,畢竟並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是他們家乾的,找出了孩子還好,若是最後也找不到,做的太過又傷到了這家人,到時候調查組的來了,那個被揍的小子反咬一口的話,顧惜白反而是得不償失。耽誤救援時間更是不可取的,八人最後只好決定先離開別墅回去回復命令再說。
看着八人終於翻牆離開了別墅,黨貝貝也鬆了一口氣,早點回去才能查看凌鐺的情況,現在那個道長根本就不讓她接近孩子,她也不敢靠近他,畢竟剛才還打了一架,還沒分出勝負呢,一接近劇可能引起下一場打鬥,第一次打鬥茅艾宇的實力有所保留,她不敢再試探了,此時問道:「我們可以跟上去了吧?」
「好吧,我們走,小橙子帶路。」茅艾宇踹了踹黑貓,抱着孩子就從窗戶滑了下去,黑貓見狀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扭着貓步從容的從窗台跳了下去。
黨貝貝就沒有那麼瀟灑了,她看了看被道長敲暈的人,這可是盜走孩子事件決定性的證人呢,可不能就這麼扔在這裏浪費了。跑到陽台看了看高度,扛着人爬下去也太勞累了、直接扔下去又會吵到人吧,不得已還是扯了窗簾套在黑衣人腰上,把他吊了下去。
將黑衣人拖到圍牆下面,拿着窗簾的一端爬上圍牆再把人吊了上去,最後出圍牆就直接把人推下去了,反正這麼點高度也不怕摔死人,至於摔殘什麼的,那就不是黨貝貝考慮的事情了。
茅艾宇原本還以為黨貝貝會逃跑不會跟上,就叫小橙子先跟顧二一群人走了,他則裝作已經離開的假象,抓包逃跑的黨貝貝。結果,就看到黨貝貝還把那個暈倒的人辛苦的綁了出來,扛起他朝黑貓離開的方向走去。
茅艾宇只好除去隱身效果,現身接近黨貝貝,好奇的問道:「你幹嘛呢,帶着他多不方便啊!」
看到突然閃現的茅艾宇,黨貝貝已經很淡定了,這才是真正的修真者的實力嘛,懷念無比的感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這般水平。
因此,黨貝貝暗下決心,茅艾宇這個人她不能得罪了,以後看能不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關於地球靈脈的信息,現在再不想和他說話,也只好回答道:「證據,不然我們還是會吃啞巴虧的。」
茅艾宇想了想,想不太明白,本來還想再發問了,卻看到黨貝貝突然將黑衣人從肩膀上「咚」的一聲就扔了下去,接着就大步的拖着黑衣人繼續往前走去,黑衣人與水泥地相互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就算看不見,茅艾宇也能腦補出那人衣服、臉皮都摩花了的慘樣。
茅艾宇摸了摸身上他愛護有加的道袍,只能在心裏感嘆:「女人真可怕,人,真可怕」。
其實他不知道是他那句「不方便」提醒了黨貝貝,這別墅區又不像基地外面那樣遍地的車子挑挑揀揀還能湊合着借用,這裏街道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障礙物的,想找一個代步工具都沒有,扛着多累啊,黨貝貝覺得給一個傷害她兒子的人扛着走那麼好的待遇簡直就是腦殼進水了。
黨貝貝覺得茅艾宇既然能夠隱身,剛才卻也沒有偷襲她,那麼應該還是好說話吧,試探性的問道:「道長,你幫我看看我孩子怎麼回事啊?剛才打鬥那麼吵鬧他都沒有驚醒?是不是他們對他做了什麼?」
修道之人也是會研究丹藥的,因此茅艾宇湊近孩子鼻子聞了聞就說道:「好像是迷藥,不過孩子沒有大礙,只是睡過去了,吵不醒的,藥效過去了就醒了。」
聽茅艾宇這麼說,黨貝貝終於放下心來,反正孩子沒事,就多懲罰一下黑衣人唄,因此就用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在回去榮宅的路上。
率先回到榮宅的顧二一伙人就沒有這麼悠閒了,避免引起眾人注意偷偷進入榮宅,去到離開的房間,也就是離開前顧惜白給他們開會的房間。
房間裏,顧惜白和顧衛還在唇槍舌劍的打着嘴仗,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暫且戲弄對方,恰好這時候,一群人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屋子裏。
看到顧惜白的得力幹將兩手空空的回來,顧衛一雙小眼射出得勝的光芒,笑得別提多猖狂了:「哼,顧惜白,你瞧,你以為你能找到你的孩子麼?乖乖聽我的話,簽字吧,這樣,你失去的僅僅只是顧家罷了,你還有女人、孩子。你要是不合作,錢財沒了、孩子死了,面子也丟了,哈哈哈!」
顧惜白咬牙切齒的看着顧衛,又恨鐵不成鋼的瞟了一眼顧二,事已至此,他已經失敗了,現在孩子在顧衛手上,他還能如何呢,若是不簽字,顧衛爭個魚死網破,把他的事情鬧得人人皆知,添油加醋到族長那裏一說,他連顧家都會回不去的,還會連累父親。只能簽字了,至少面子還能保住,不是麼,呵呵?
握緊拳頭掩飾住心裏的悲憤,顧惜白想起自從被人害得出了車禍的這麼一年多里,發生了太多事情,是他上輩子不曾遇到過的巨大打擊,他的驕傲、他的尊嚴都被這群人狠狠的打碎,就連父親為他謀劃多時、放棄了父親手上多少資源與榮家換來的合作機會,也被他的大意、狂妄給弄丟了。
「顧衛,你別高興太早,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所有屬於我的一切,靠我自己的實力爭回來!」看着顧惜白簽下了字,顧衛心裏樂開了花,沒有顧惜白擋路,又是他拿到了這份放棄繼承權的聲明書,在幾個分家裏面就他的勝算最大了,對於喪家之犬放的這麼一句狠話,顧衛絲毫不放在心裏。
顧衛故意用手指「啪啪啪」的擊打着放棄繼承權聲明書走出了房間,這一聲聲擊打聲不僅敲打在顧惜白心上,也敲擊在了顧二八人心上。
是他們沒用,是他們被對方的錯誤信息誤導,才導致了現在的失利。他們根本就沒有臉面站在顧惜白面前,顧惜白曾經再狂傲又如何,以前的他有那個資格,而且他還救了他們所有人的家人,免他們遭受喪屍危機,現在他們卻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甚至眼睜睜的見證了那個叱咤商圈、曾經意氣的人這最狼狽的一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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