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藥劑師就點名要住在10樓啊,他根本就沒想過為什麼,因此很老實的回答:「不知道。」
「因為,整棟樓的排氣管道只安裝到了10樓啊。」藥劑師非常滿意魏成風的愚蠢,公佈了答案。果然魏成風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藥劑師為自己打從謀劃之初就擁有的良好觀察力點了個贊,不然現在他們就只能出門投降,然後被射成馬蜂窩了。
「高,實在是高!」魏成風並未讓自己露怯,也忍着沒露出忌憚藥劑師的表情,反而開心的誇獎着藥劑師。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以前想着若是藥劑師威脅到他的領導地位,讓手下弄死他就是了,他有那麼多能打的小弟,就算藥劑師會製作毒藥又如何?人海戰術也能弄死他。
可是,現在魏成風才發現以前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傻,如果他真的流露出想要殺死藥劑師的打算,這個藥劑師分分鐘能搞死他們整棟樓所有的人,以前每次去放毒都需要他的人手手動投擲或者偷偷對受害者逐個下黑手,這也是藥劑師故意讓自己產生他除了會製毒卻手腳笨拙不可能有能力暴力反擊的假象吧。
藥劑師要滅掉他們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他竟然將這樣的人當做了沒戰鬥力的書呆子,還和他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太可怕了,如果有機會還是搞死他吧,和他生活在一起太沒安全感了。
黨貝貝也再次感覺到了藥劑師的可怕,決定一定要幹掉他,不能讓他威脅戰友們的生命安全,此時黨貝貝和魏成風的思想倒是同步了起來。
「可是只有通風管,並沒有排風系統的幫助,毒氣能不能快速散播下去啊?」魏成風對排氣系統的了解還是比較業餘的,畢竟他並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安裝也只是按照工程師的設計圖做罷了,如果毒氣散播太慢,保不准外面的軍人就想出辦法衝進來,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棄這個女人炸毀整棟大樓也是可能的。
「放心,我早就有準備了。」藥劑師走到牆邊,揭開白布,裏面是一個鼓風機,旁邊還有一個電瓶,難怪他不擔心毒氣的擴散問題,只要將毒氣灌注到通風管道理,再加上鼓風機加速氣體的擴散,外面的人就會很快中招昏迷的。
「你把那邊3號液氮儲蓄罐里的瓶子拿過來,一會兒將裏面的液體倒進這個管道,這些液體一旦接觸到了常溫的空氣,會揮發的很快,我們體內都有解藥,你不用擔心中毒,而且,這毒氣也毒不死人,去吧。」將軟管接到鼓風機頭上,再把另一端插入他單獨讓工人從通風管盡頭接過來的接口,當然,這個單獨給他做接口的工人早就成了他刀下的實驗品了,因此魏成風根本不知道藥劑師一開始就對通風管有了計謀。
魏成風聽話的走到液氮儲蓄罐旁邊打開了蓋子,戴上防凍手套拿起夾子準備撈東西。
不能再等下去了,黨貝貝悄悄掰斷手鍊腳鐐,指揮着兩條水蛇朝兩人襲去。
「嘭」兩人被水蛇撞飛,又滑落在地。
「這是什麼?」並未看見襲擊自己的東西,魏成風害怕的左右環顧起來,他在末世殺了太多人,難不成是鬼怪找他報仇來了?
而藥劑師雖然也在觀察周圍,卻比魏成風淡定的多,他是無神論者,生化科學愛好者,遇到不能以常理解釋的東西,反而不會害怕,而是非常有研究的興致。
黨貝貝本是可以直接用水蛇綁住兩人,直接完成任務的,但是她太氣憤了,她根本忍不住怒火,就想好好的虐一下兩個變/態、殺/人狂。
水蛇變作水鞭,「啪啪啪」的朝兩人身上抽去,兩人就算心腸再狠殺了再多人卻不是異能者,根本就逃不開黨貝貝的懲罰水鞭,被水鞭抽的滿地打滾。
「啊,這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身體上的痛苦根本比不上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帶來的衝擊,魏成風早就嚇得失禁了,身上疼的他想要大叫着發泄,可是嗓子卻像被人捏着般,根本就叫喊不出來。
「這是異能麼?是你,不對,是你!」藥劑師眼鏡已經在翻滾中摔落被他自己不小心壓斷了,此時半眯着眼先是看向黨貝貝而後又快速否定,眼睛充滿精光的瞪向了那個懸掛着的士兵。
這個女人不可是異能者,不然她應該更早就發威解決我和魏成風了,那麼就是那個被吊着卻還沒死的軍人,「是你對不對?肯定是你在玩遊戲的時候因為什麼原因激發了異能,不然為什麼你被吊了這麼久還沒死?為什麼周圍的喪屍現在根本就對你不感興趣?一開始將你吊上去的時候,明明喪屍也是有追你的啊!快告訴我,你是怎麼覺醒異能的!」藥劑師眼裏有的是屬於科研工作者的瘋狂執着,無論怎麼被抽打,總是很快調轉方向狠狠的盯着吊着的士兵,誓要有個答案。
一直充當背景的軍人聽到藥劑師的叫喊,眼裏閃起淚光,異能啊,原來自己也期待過呢,期待了那麼久,真的有異能就好了,自己不會被硫酸燒毀右臂,也不用眼睜睜看着戰友在自己面前被瓢潑的硫酸燒死,不用聽着戰友被活活肢解時候的慘叫,不用面對喪屍的靠近只能無力的晃動。
這人現在還有心情將這些有的沒的,黨貝貝覺得自己沒必要因為擔心力氣太大而不小心弄死了他們了,因此控制水鞭抽打兩人的力氣增大了不少。
黨貝貝一邊控制水鞭、一邊走到「地圖」下,殺死了剩下的幾隻喪屍,有一隻沒有雙臂的喪屍被人扭斷了脖子,應該是這個士兵乾的吧。
地上有2具完全不能動彈的喪屍屍體,是被上一名玩家解決了的喪屍,已經被藥劑師放了下來。
抬頭看着被折磨的離死不遠的戰友,黨貝貝探出一絲靈力打入了他的體內,他的手臂已經被硫酸燒毀,應該也沒法救治,死亡不過是早晚的事,但是黨貝貝也希望讓他多堅持一會兒、堅持到見到自己的戰友處罰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之後,這應該是他的願望吧。
控制着又一條水蛇緩緩纏住斷臂軍人的軀體,非常小心的將他從掛鈎上取了下來,黨貝貝摟着他慢慢的將他靠在牆邊坐下,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吊牌「NO.78923崔岩」,看來他是末世前就參軍的老兵,末世後加入的軍人不會有這個,資源不夠用布條都是奢侈的了。餵了他一口含有靈力的水,對他說道:「崔岩,再堅持一會兒,鮑營長來救你了。」
崔岩看着黨貝貝吃力的點了點頭,對黨貝貝表示感謝,聽到鮑營長平安的消息,他感到很高興,「營長帶人來殺回來救自己了」,崔岩激動的無聲落淚,髒污的臉上被淚痕沖刷出兩條淚痕。
飲下水後,崔岩突然感受到腦海里之前始終無法理順、絞得自己頭痛的一股力量突然清晰起來!原來那個瘋子說的是對的,他確實覺醒了異能,不然為什麼喪屍突然就不追殺他了呢?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對了,就在他被那隻沒了雙臂的喪屍追上自己,快要被它咬上的時候,他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單手劈斷了它的脖子,之後那些喪屍就像突然按下了停止鍵般,放下了揮舞的手臂、閉上了垂涎他血肉的嘴巴,停止了瘋狂的晃動。
不然他哪裏可能堅持移動這麼久?可是他當時已經失血過多腦子迷迷糊糊的,雖然覺得是不是覺醒了什麼異能,卻沒辦法思考,想着試試催動水、火、雷各種已經出現的異能卻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出現。最後崔岩絕望的想,可能只是他想多了,他只是快死了,所以喪屍才對他沒了興趣,沒了喪屍的追逐,他卻也沒有力氣將自己從掛鈎上弄下去了。
崔岩閉上眼,用心的去感悟腦內的那團能量,「原來,我是精神系異能!」自己能突然領悟用法,也許是看見這個女人使用異能受到啟發、或者是她餵得那口異能水的幫忙,崔岩如此想着。
「啊,啊,嗷,啊~。」加大力氣的水鞭可不是說着好玩的,兩人的衣服已經被抽爛了,露出的肌膚也已經是血痕累累,魏成風竟然痛得衝破了心裏的恐懼慘叫起來,伸手捏着脖子上戴着的墜子喊了起來,「別打我了,玉皇大帝、如來佛主、太上老君,老祖宗救命啊!」
不知是魏成風的祈求突然起到作用還是怎麼的,黨貝貝原本是蹲着的,現在突然直接跪了下去,控制的水鞭也啪的一下便消散了。黨貝貝滿臉都是汗水,這種感覺就像是面前出現了一個境界高於自己非常多的大能威壓,壓得她喘不過氣,要不是她擁有金丹期的識海,她可能會幹脆被壓得趴在地上了。
黨貝貝甩了甩頭,讓意識回籠,神識散發信息:「不知哪位前輩在此,小輩並非在做壞事,只是在懲戒惡人而已,望前輩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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