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施長宮睡得極是不安穩,一直以來她不敢接受獨孤榛,大多是心理原因,前一世獨孤榛畢竟是因為她而死的,她害怕今生也會這樣。
噩夢中驚醒時,天色已漸明,獨孤榛正坐在她的床邊,清俊的臉上掛着一絲笑,「醒了?」
「你昨晚沒睡?」看到他的臉色,施長宮就肯定他昨天晚上沒睡覺了。
「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獨孤榛笑了一聲,「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在你心中我地位這麼重要!」
「……」施長宮鼻子哼了一聲,低頭一看,臉色都有些變了。
她昨夜明明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怎麼現在變成了太監的衣服?
「誰給我換的?」
施長宮少了平常的矜持,瞪圓了眼睛問。
「我。」獨孤榛默默地伸手指指自己。
「你……」
哪有男人輕薄了女人還這麼雲淡風輕的?
「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該摸的不該摸的我也都摸了。」獨孤榛彎了彎嘴角,「那裏太明顯,我只能用束裹巾幫你裹住了。」
不用說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施長宮送給他一個白眼,「看太子也不像是不近女色的寡慾之人,既是這樣,何不早早迎娶了施小姐,也省得施小姐半夜與你私會了。」
她本來只是想諷刺諷刺他的。
「娶她?」獨孤榛聽到她的話,似乎諷笑了一下,隨即聲音微沉,「這一回施玉衿出面救我,現在全朝堂的人都知道我與她有染。此時若不迎娶她,朝中必然風波再起,你這回可是幫錯我了。」
哎。
施長宮也在心裏小小嘆了一口氣。
她討厭施玉衿,就算她不接受獨孤榛,她也不會讓施玉衿當他的皇后。可是當時的情況,除了施丞相,還有誰能夠幫忙呢?
「施小姐質如蕙蘭,而且貌美傾城,太子若封她為後,施家必會全心相擁。但如果此時拒絕封后,各地藩王必會趁着皇帝駕崩之事入京,到時候誰若心懷鬼胎與施丞相結盟……」
其實不用她說,獨孤榛也知道這些利弊的。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掬起她的頭髮,「所以,你是要我封她為後了?」
明明是試探的語氣,卻還是讓施長宮心裏有些酸澀。
女人果然矯情,明明心知不能,卻還有期待。
「目前局勢來看,封她為後便是最好的法子。」
「嗯。」獨孤榛用梳子輕輕梳過,語氣平靜,「雖知此路是最方便的,我卻不想走,來日與我執手相擁、受萬民朝拜的人,我只想是你。」
他替她挽起了長發,纏了一個男子頭。
施長宮心裏揪得難受,卻沒有再說話。她是肯定要走的,她和獨孤榛,不可能走在一起。
一切準備好,外面便傳來了太監宮娥焦急的聲音:「皇上駕崩了!蘊妃娘娘隨皇上仙逝了!!」
施長宮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獨孤榛的計謀,老皇帝和蘊妃娘娘縱情聲色,如今兩人仙逝,這世上再沒有了皇帝和蘊妃了!
前一世老皇帝便是今日駕崩的。
那麼也就是說,獨孤明朝很快就會堂而皇之地進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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