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白龍相處的時間算不上長,但有種人,即使只相處了一兩天,她也能夠與他推心置腹,尤其他還是白秀才。
「你竟然為了他這般?」獨孤榛黑眸深了深,明顯對她的反應很不快,「你一直拒絕我,是因為他?」
「是!」施長宮心思聰慧,幾乎在他話落的瞬間已經想好了出路,「當初在墳前與你初相遇的時候,我便跟你說過他乃我夫婿,太子如此聰慧,豈會看不出來我與你不過是逢場作戲!」
既然要斷他的念想,不如真的斷得徹徹底底。
「你說謊!」獨孤榛的話幾乎是咬出來的,「你若跟他是親密夫妻,你碰他的時候他怎麼會……」
「那不過是勾引你上勾的把戲而已。」施長宮輕蔑一笑,「如若不那樣,你豈會對我上心?我對你欲擒故縱,你便對我情深意重,如此一來,我便能自由入宮,與他共享富貴榮華。」
「呵——是麼?」獨孤榛修長的手指輕划過她的臉頰,「你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一世的富貴榮華?既然如此,你替他死了,誰來享受這餘下的尊榮!」
他才不相信她現在說的鬼話。
沒有一句是真的!
「沒有了他,所有的尊榮都沒有意義。」施長宮躲過了獨孤榛的手,快速地往裏面跑去,白龍半靠在床榻上,氣息微弱。
「你再堅持一會。」
施長宮吃力地將白龍扶起來,伸手脫下了他的衣裳,用內力替他逼毒。
白皙的指接觸到他的背,白龍便有意躲開她。「你別管我了!我體內的毒以你之力根本就解不了!」
解不了她也要解!
施長宮倔強地瞪了他一眼,戾聲呵道,「你給我坐好了!當初我們是兩個人一起來的,現在就要兩個人一起出去!」
她這句話不只是說給白龍聽的,也是說給獨孤榛聽的。
她太了解獨孤榛了,前一世獨孤榛聰慧過人,但每次遇到她的事情時,便會失去理智,他對她永遠都是有求必應的。
她在賭,賭這一世的獨孤榛依舊這般待她。
斜身靠在門口的獨孤榛黑眸深了深,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奪過了她的手,「我可以送他走。」
聲音冷如寒潭。
施長宮猛地怔了一下,抬起頭看他。
「我會給他備好車馬,不會有人攔他,明日我便會召告天下,皇帝駕崩。他假冒皇帝之事我不會再追究。」獨孤榛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道,每一個字都能夠深深地刻入她的骨骼里,「但是你,必須留下。」
施長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獨孤榛。
以前的獨孤榛,只要她不願意,他是絕不會為難她的。
「你明知道我跟他是一條心的!」
「是麼?」獨孤榛聲音比霜還要冷,「就算你跟他是一條心,我也有辦法讓你的心裏裝的全是我!」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也不勉強,反正宮外已經佈滿了我的人。」
這個獨孤榛。
施長宮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她前世認識獨孤榛的時候心裏裝的全是獨孤明朝,後來獨孤榛雖然對她有情,但礙於有獨孤明朝在身邊,所以他並沒有對她表現出這般的態度。
這一世重生後,她身邊沒有了獨孤明朝,而且對他的態度曖昧。以他的性子,但凡有一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手的。
有那麼一瞬,她突然覺得自己和獨孤榛也許不會再走以前的老路。
「好,你現在就送他走!」
施長宮站起身來,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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