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快跑!」
陳與非還待再問張開一些這段時間心中一直難解的疑問,但腦海中突然傳來大祭司的聲音,冷不丁腦袋中突然冒出一句話,陳與非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偷眼看向張開,只見他情緒有些低落,注意力也有些恍惚,此時正是逃離此地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裏,陳與非不再猶豫轉身就跑,他發足全力,一步就竄出了兩米多遠,只是落地的時候,因為剛才大腿曾被藤蔓洞穿完全使不上力,腳下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上,晃悠了半天才穩住了身形一瘸一拐的向前跑着。
張開本就居高臨下的俯視眼前的一切,任何人有什么小動作他自然很容易發現,看到陳與非那副倉皇逃跑的模樣,張開不怒反喜,如果說沒有一個人試圖逃跑,全都傻愣愣的站在那等着自己挨個殺死,這遊戲反倒沒什麼意思。就是要有人逃跑,他才能享受到老貓戲弄老鼠的那種快感。而且張開說不出到底有多喜歡看着敵人望風逃竄的模樣了。
感受着這裏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張開也不着急了結這幾個人,而是急速探出幾根藤蔓向着奔跑的陳與非追去,目標卻不是為了取陳與非的性命,反而是為了想要絆倒陳與非或者把他從地面上提起來這種惡趣味。
可這幾根藤蔓才剛剛深處,擦着大祭司和鄭毅的身體向陳與非追去的時候,就只見幾到寒光閃過,那些追擊陳與非的藤蔓突然全部斷裂,切口處整齊無比。
張開驚訝的『咦?』了一聲,好奇的坐正身子看向自己被斬斷藤蔓的位置所在,原來是鄭毅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把寒光凜冽的唐刀,雙手緊緊握着刀柄如同一名武士一般,護衛着大祭司,也護衛者陳與非離去的方向。
張開笑了,這種笑就好像孩童找到了心愛的玩具。就好像女人走進了商場。就好像男生撿到了一個硬盤,裏面是500g的種子還有女神的隱秘照片。總之,手持鋒利唐刀的鄭毅沒有讓張開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僅僅是讓後者感到十分有趣,提起了興致。
張開饒有興趣的看着鄭毅和站在他身後那形同老嫗的大祭司,似挑逗似試探的指揮着飛出一根藤蔓,直射向鄭毅的面門,『嗆!』的一聲乾淨利落的斬斷聲音過後,藤蔓應聲斷做兩截,那直徑不小的藤蔓切口,乾淨的仿佛經過打磨一樣。張開挑了挑眉毛沒說什麼,又射出了兩條藤蔓,而鄭毅面對飛來的藤蔓,同樣毫無壓力的左右兩刀就斬斷了洶洶襲來的兇器,姿態流暢而美妙。見此情景,張開不溫不火,又是四根藤蔓射向鄭毅,後者再一次完美的做出了最合理的動作,防住了襲來的藤蔓,絲毫沒有難以抵擋的模樣。
八根,十六根,三十二根......
張開一次次成倍的投入攻擊鄭毅的藤蔓數量,但無論數量多少,鄭毅總會完美的抵擋住他的攻勢。張開終於有些坐不住了,他挺了挺身子,臉上也慢慢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眼看陳與非已經越跑越遠,現在追擊他還有所把握,如果時間再這樣耽擱下去恐怕就要追不上陳與非了。
但是張開此時心中也上來了倔勁兒,他總想試試以鄭毅的身手到底可以撐到什麼程度。於是他心中稍作猶豫,還是決定,再玩一輪這個遊戲,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臂猛地指向鄭毅,,身後那些藤蔓如同聽到了將軍發出的號令一般五百一十二根藤蔓遮天蓋日的飛向鄭毅!由於這五百餘根藤蔓的目標只有鄭毅一人,所以這些藤蔓的蔓梢全部匯集在了一起,如同一根透着黑色鋒芒的巨大圓錐,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抵擋,而此時的鄭毅早已疲憊不堪,全靠一股精神支撐着自己。
藤蔓再一次的襲來,雖然鄭毅早已精疲力盡,但還是強撐着應付,大祭司交代他要多為陳與非爭取時間,他早已經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定,哪怕就是死也要變成一塊倔強的絆腳石,能硌着張開一下,也能贏上幾秒的時間。
還好,這一波攻勢鄭毅在用盡全身的力氣、而且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這樣的代價之後,終於給攔了下來,他仰天大吼一聲,發泄着心中的鬱悶心情,喊聲震天,長嘯聲連綿不止,半晌過後鄭毅才停歇下來。他抬起手中唐刀,直指着高高在上的張開大聲喝道:「再來!老子還沒過癮。」
聽到鄭毅的叫囂,張開臉上一陣青白,但是他不想在和鄭毅糾纏下去了,陳與非已經快要跑出自己的視線,如果真的被他逃掉,這件事就不單是不好玩那麼簡單了。老貓戲弄老鼠,總歸是不讓老鼠逃出自己的掌控範圍,如果老鼠逃掉了,那還玩什麼呢?更何況,這隻老鼠如果還會時不時的趁着老貓睡覺打盹的時候回來咬上一口,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討厭了。
於是他不打算再給鄭毅機會,也不打算再給大祭司機會。既然心中下了決定,張開連看都不再看大祭司和鄭毅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而他身下的那些藤條除了一些要支撐張開龐大主體的平衡,其他的藤蔓全部投入到了攻擊的序列之中,這回才是真正的遮天蔽日沒有留下一點縫隙。鄭毅和大祭司只覺得一片烏雲黑壓壓的蓋住了自己的腦袋,烏黑一片絲毫看不見光,只覺得十分震撼,可是這片烏雲沒有用上半秒鐘的時間就要砸落在大祭司和鄭毅的腦袋上。
鄭毅還在頑強的阻擋着來勢洶洶的藤蔓,可這次向他攻擊的藤蔓除了數量不說,連攻擊的方式也不再是那麼一塵不變,它們飛臨鄭毅的身邊之時,照之以往顯得是那麼的靈活,從四面八方所有的方向向着鄭毅包圍而來,鄭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抵擋,稍有猶豫下一刻就被這些藤蔓齊齊的穿透了自己的身體,鮮血頓時噴濺而出。可是他遭受如此程度的疼痛,居然咬着牙沒有出聲,平時溫和的大叔此時瞪着一雙虎目不斷掙扎着,但奈何越來越多的藤蔓刺在他的身上,如同一條條粗壯的鎖鏈將他牢牢束縛當場一動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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