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等棄婦 118 拉下(小修了一下)

    「王爺吩咐屬下,於小姐若不死心離開,屬下盡可將她綁走。」金鱗跪在堂前,垂目回道。

    孫嬤嬤忍不住咳了一聲,太妃娘娘與王爺母子正僵着呢,這個金鱗,平時看着挺機靈,怎麼不會轉個彎。

    金鱗也不好做啊,王爺明說了,必須得把這個女人弄走,不得再進王府。

    「綁走?」太妃娘娘不可思議地喊道:「他那眼裏還有我這個母妃嗎?」

    「到底因為什麼事,值得讓他這麼大費周折的?還不快說清楚?」送衣物,只怕都是給順帶的吧。太妃娘娘越想越生氣。

    金鱗躊躇未語。

    「來人吶,把這個奴才給本宮連夜送回京城去。」見此,太妃怒火益盛。

    「金鱗,到底是為什麼,還不快說出來?」孫嬤嬤忙上前幫着順氣,也跟着訓斥道。

    「金川最近有流言,所有矛頭都指向岳姑娘,說王家父子的死,太妃娘娘有意饒過,王爺卻因為岳姑娘而堅持要處以極刑。」金鱗頭一低,說道:「這些話,經由屬下查證,全是於小姐身邊的丫頭散出來的。」

    「好啊」,太妃怒極反笑,她說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說,說出來的這些話,可有一點不對嗎?」

    「什麼岳姑娘長岳姑娘短的,就不怕別人聽了笑話?早就養了那麼大的一個孩子,還有臉稱什麼姑娘?」她又說道,說完了仍是氣憤難平。

    氣的是,這個兒子眼中到底有沒有她這個母妃?

    於沁香低着頭,聽此嘴角扯起一絲諷刺的笑容,喉間卻發出一聲委屈至極的輕咽。

    而孫嬤嬤聽了這話,臉色也變了變,她警告似的看了金鱗一眼,忙捏了捏自家娘娘的手臂以作提醒。

    別一生氣就什麼都忘了,金鱗可是只忠於王爺,若是把這話回去說了,只怕母子之間更是裂痕難合了。況且,這事並不怪那岳箏啊。

    太妃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第一時間想到自家兒子身體日日見好,全是那個女子的功勞,自己這麼說,的確是過了。

    畢竟對於哪個女人,這種事情都是一塊不能提及的傷疤。

    她微微停歇一陣,這才對金鱗道:「你下去吧,回去告訴你們王爺,沁香是我的客人,與他沒有什麼關係,讓他莫要再插手了。」

    「是」,金鱗應道,卻又說:「王爺事前交代屬下,此事若被太妃娘娘悉知,讓屬下代為轉告,除了岳姑娘,王爺身旁的位置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站立,請太妃娘娘莫要在此事上費心思了。」

    「好」,太妃笑諷道:「你回去也告訴那目無一切的王爺,別太自視甚高了。」

    金鱗忍不住心裏發怵,今天什麼日子啊,這挑火兒的話都得他來傳達。不過……「啟秉太妃娘娘,屬下辦事,王爺向來都有命令,要將事情無巨細地傳達,所以您剛才的話,屬下都會告訴王爺的。」

    啪嚓!上好的青釉花瓶碎裂在地面上。

    「你這個奴才」,太妃娘娘忍不住指着金鱗道:「說去吧,把你們主子的岳姑娘那不好聽的話也都說給他聽去,看他能不能把他娘也給禁足了?」

    「是」,金鱗應道:「屬下告退」,起身離開。

    室內一陣寧靜。

    未幾,太妃娘娘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嬤嬤也忍不住笑了。這可是個什麼孩子啊,也太實誠了吧。你說就說吧,還非得這邊再告知一聲。

    「太妃娘娘,沁香有錯。」無奈的笑聲中,於沁香提裙跪下。

    太妃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有些無力道:「起來吧。」

    於沁香滿眼惶恐,並不起身,孫嬤嬤過去給扶了起來。「起來吧,娘娘不怪你。」她安慰道。

    太妃娘娘將這個女孩子再次審視了一眼,想起了金鱗剛剛的話。兒子如何孤傲,她是明白的;眼中如何沒有世俗禮法,她也明白。不然,不會都到了他二十五六了,還沒有給他置上一房妻妾。

    兒子有了入眼的女人,她該高興的。只是那女子的身份卻那樣尷尬,再後來,因為兒子說她是他的藥,她也就決心不插手了。

    可其實,心裏怎麼能喜歡呢。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兒子,娶媳婦的大事她這個做母親的,一點話都說不上,所以那種再給兒子安排一房媳婦的想法就時時冒出來。

    說到底,也不過是想確定一下自己做母親的權威。若她的兒子,是那世上的凡俗之人,早就妥協娶了母親看中的女子了。

    但是這個兒子不是,從他生下來那一天,百花閉合,百鳥退避不鳴,只有他來到世上那第一聲的啼哭,就已經昭告了他的不凡。

    以獨為名!他曾經告訴過她,庾相師說,咱們這個兒子眉孤眼傲恐怕世上一切均不在眼中,還是取個獨字,沖一衝,或許就好了。

    天煞孤星都要給他讓道吧!

    既然清楚這些,就別拖着這個女孩子受他之累了。「香兒,你是個好孩子,日後我再給你選門好親。沒得受他那奚落!」太妃娘娘突然說道。

    但是這個女孩子做兒媳婦真是不錯的,比岳箏懂得討婆婆喜歡多了。嘆了一口氣,太妃娘娘有些糾結的想到。

    孰料於沁香聽了這話,卻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太妃娘娘,我已發誓非他不嫁」,她語氣堅定道:「否則,奴就自願削髮為尼,常伴青燈古佛。」

    太妃娘娘皺了眉,哪有這麼喜歡?以前靜安與他幾乎一起長大,那麼多年的情誼不比你深厚嗎?最後不還是嫁了?

    所以……「丫頭,別這麼說,日後回想起來,要說自己傻的。」太妃娘娘道。

    於沁香不知道太妃為何轉變的如此之快,搖着頭已是點點淚落。

    太妃娘娘有些不忍心,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拍了拍,似是思考了一陣說道:「別說出家了,就是出世,能得他半個眼神,我就不攔着你。」

    仔細想想,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認定了這個女孩兒做兒媳婦呢?金川城裏的千金閨秀,比她漂亮會說話的也不在少數,但是……恍然了,還是因為她天生異香。

    當初聽說金川有個天生異香的小姐時,她就滿心滿眼地以為這就是老天為她那兒子生的女兒。後來兒子見了她,當場犯病,她就歇了那點心思。可是這孩子,又為了他不辭辛苦地去除香。

    就算看得出來這個她心思不純,對她還是憐惜多。

    於沁香卻在聽到太妃娘娘這話時愣住了,她丟了心,不止因為他的身份權勢,更重要的是他的人。可是怎麼就比不上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

    「慢慢想,這種事,覺得出不來,想明白就出來了。」太妃娘娘眼角閃過一絲惆悵的笑意,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這世上,沒有誰是離了誰活不了的。」

    「是嗎?」沁香抬頭看着太妃,話語嗚咽。

    「當然了,不信你回家問問父母,問問其他的一些長輩,哪個是順心順意過來的?」太妃娘娘很有耐心地哄道:「哪個心上沒有件放不下的事,沒有個忘不了的人?但是日子不是在心上過的,慢慢地放下,一步步地就走過去了。日後回想起,就會笑了。哪個人為情苦傷了自己,才是傻子呢。」

    於沁香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斥地還是不甘與痛楚。

    太妃娘娘今日明說了,她再也沒有可能進入那個地方了。剛剛才將王紫給送進王府呢,轉瞬間自己就被告知你算了吧。憑什麼呢?怎麼甘心呢?

    王紫不是進了王府嗎?日後太妃娘娘總不會不讓自己再踏足王府吧?只要有機會,成了他的女人,也能像這樣隨便說算了嗎?

    他身邊的位置?沒有資格嗎?

    於沁香走了,太妃問孫嬤嬤道:「你說我是不是還沒老啊,想起來總是順着那個小子我這心裏就不平衡,哪像那些經過風雨之後無欲無求的心啊?」

    孫嬤嬤聽了,馬上謹慎地問道:「娘娘啊,您這是準備怎麼樣呢?」

    「回府吧」,太妃娘娘卻說道:「省得又傳出話,說你家王爺不孝。」

    「這話倒是呢!」孫嬤嬤笑道。

    其實她前兩天就想勸回了,這外面怎麼也不如王府里安全放心。

    太妃卻又說道:「剛才那個叫錦兒的,回去就給獨兒送去。看那眼色,是個有心的。我不能做了他媳婦的主,找個給岳箏添堵的總成吧。」

    「那丫頭的底細還沒查,就給王爺那送去,不太安全吧。」孫嬤嬤說道。原來您準備這樣啊!

    「一個會做點心的小丫頭,半點拳腳功夫都沒有,在那層層密密的王府中,能怎麼着。」太妃娘娘如此說道。

    ……

    桌面上擺着一疊初輯成的書,工工整整地攤開在右上方。一頁頁的均是墨線白描,是由南至北民間很受歡迎的花樣子。

    容成獨正參考着繪圖,細毫落處,一筆筆粗細均勻,開口露籽的石榴出現在光滑潔白的宣紙上。

    三丈以外,金鱗正半跪着回話。

    「太妃娘娘還說…。什麼岳姑娘長岳姑娘短的……就不怕別人聽了笑話……早就養了那麼大的一個孩子……還有臉稱什麼姑娘……」他斷斷續續、磨磨蹭蹭地說道。

    筆毫一歪,一道粗墨印透紙背。

    「很好」,他卻唇角一翹,眼間笑容邪魅的危險。從容優雅地將廢紙抽了,旁邊侍奉的碧瓦忙屏息上前一步接過。「還有什麼話?」他問道。

    「沒有了」,金鱗已經後背冒汗了,這話是他特地留在最後回的,冒着被王爺遷怒的危險。當初入宮時,忠於主子、嚴格執行命令、任何一點細節都不得向主子隱瞞的訓令,早已深深刻入骨中。

    就是在感受到凜冽的氣息盈滿室內時,金鱗也沒有想過瞞着不說的可能。

    換了筆,蘸了墨,直到畫到剛才被打斷處,容成獨身上的清冷之氣才漸漸收攏。「下去吧」,他頭也不抬道。

    「屬下告退」,金鱗忍不住輕鬆高興地說道。

    躲過一劫啦!

    待會兒去看看紅兒,用不用幫忙,萬一她那一對奇絕的父母又去找事呢。這個時候,紅兒該是跟着岳姑娘去了彩繡莊吧。


    金鱗正暗自高興地想着,沒退到門口,被叫住了。

    「金鱗。本王記得,你今年的俸祿只剩四個月的了吧?」容成獨神色淡淡的,甚至還換了筆給石榴上色。

    金鱗欲哭無淚,「主子,您的記性真好!」他言不由衷地稱讚道。

    自家主子爺,不是一向遵守這「貴人多忘事」的規則嗎?

    「念你初犯,只罰你這四個月的俸祿。」他的聲音驀然清冷無比,說道:「再有下次,上繳全部。」

    金鱗只聽着就一陣抽疼,卻還是恭謹地告退。

    出了門還摸着腦袋疑惑,他犯什麼錯了,難道是回話的時候不能想東想西?可是以前常常想的啊。

    初犯……難道是王爺正心情不好,他說話沒注意……

    金鱗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

    太妃娘娘回府時,容成獨已經畫好了十幾張。其間有「蝶戲花」、「榴開多子」、「梅富五車」、「三塔倒影」、「丹葉」……這些圖畫,着色活潑,線條疏朗,一派民間風格。

    這些畫,均是他結合民間的繡花圖樣繪製而成。至於着色,全依他個人的想法。

    容成獨收了筆,拿起紙張一一看過,這些畫都不複雜,應該好染……那麼可不可以,留白與着色相間,進而成圖呢?

    這個想法從腦中一閃而過,瞬間,清冷的眸中溢滿醉人的流光。若是這樣做,還真是成本低廉了。

    容成獨放下手中宣紙,不經意抬眸,鏤花門邊臉色泛紅的婢女映入眼帘。他皺了皺眉,正要吩咐下去,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心如鹿撞的婢女察覺到那股視線的消失,失落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太妃娘娘很快在婢女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看到一身寬袖常服正坐在書桌後的兒子,珍珠灰的長袖處還染着點點紅跡。太妃倏然變色,擔憂地上前兩步問道:「怎麼了?衣服上怎麼會有血?」

    容成獨因着剛才的話而心中產生的對母親的冷情,消失了一些。「沒事」,他清清冷冷地回道:「剛才作畫,應是佔了顏料。」

    雖如此說,卻並沒有低頭去看看。

    太妃娘娘鬆了一口氣。

    碧瓦忙輕聲請罪道:「奴婢還未來得及提醒,請娘娘恕罪。」

    太妃擺了擺手,對容成獨道:「作畫該換身簡潔的衣服,這樣動作也不方便。」

    容成獨淡淡地嗯了聲,起身,渾不在意地將身上常服除下,接過婢女捧來的另一件一模一樣的敞袖寬袍自己穿了。

    王爺近來都不用她們幫忙穿衣,婢女的臉上並沒有初時的惶惑,只是斂眉低眸地過去輕輕地系上襟帶。

    容成獨看似隨意,眼光卻掃到了一個跟隨太妃過來的婢女身上。只因那個婢女滿腮桃紅,他皺了皺眉,揮開正繫着腰間襟帶的婢女。

    「母妃特地過來,可有何事?」他清冷地問道,修長的玉指將腰間襟帶勾出瀟灑飄逸的一個環扣。

    「沒事來坐坐不成?」太妃看了眼桌上的畫,隨口說道。

    如此,容成獨也沒有接話。他轉身,優雅步到旁邊去洗手,拿了毛巾的婢女連忙無聲的跟上。

    總覺得王爺如今比之前好伺候多了,許多事情都開始自己做了。

    容成獨接過毛巾,擦手,一舉一動都很平常,卻總是增添許多雅致、飄逸、絕塵的感覺。

    他抬眸,那個婢女臉上又暈染了桃紅。

    他仔細地看了看,明明這紅暈出現在別的女子臉上,與出現在他的箏箏的臉上幾乎是相同的顏色。但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種其他女子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神色,令他反感不已。

    「怎麼樣,這個丫頭不錯吧?」太妃當然注意到了兒子對這錦兒的注意,笑着說道。

    容成獨的目光在那女子臉上又深了一瞬。

    王紫覺得整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她不是沒有看見過他,卻從沒想過,近處的他如此優雅、高貴,讓人想即卻心生怯懦。

    「的確不錯」,他清冷的聲音響起,沒什麼特別的音色,但四個肯定的字,卻幾乎讓所有的婢女心頭一跳。

    但是他的話緊隨而來,他說道,——孤高的、不客氣的——,:「但卻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聽此,所有人心頭皆是一跳。不知這樣一個剛剛進門的婢女哪裏惹到王爺了,命比紙薄?不薄被王爺這麼一說,也薄了吧?

    王紫聽到這帶着狠厲的「命比紙薄」四字,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

    「獨兒,你這王爺脾氣現如今是越來越大了。」太妃看到那被嚇得雙肩發抖的女孩子,皺着眉道。

    容成獨卻從容坐下,接過婢女上來的新茶,也不再看那婢女,眼中似乎只剩了一杯茶。「此人眉眼暗藏機鋒,必不是王府中人吧。母妃一回,就帶着她過來,可是要放我這裏的?不知可查過她的背景了?」他終於說道,語氣已是平常。

    「這……」太妃聽了,看了垂着頭的錦兒一眼,說道:「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能有什麼危害?」

    對於這個兒子看人的準確度,她還是很相信的。

    「母妃應該最清楚,往往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害起人來是最狠的。」他清淡而不在意地說道。

    這種東西,在他眼中還構不成威脅。但是他卻不會放一個明知是隱患的東西在身邊。

    太妃卻臉色白了起來。

    那樣的人和事,她的確見過經過了不少。

    「帶下去,查清楚再說吧。」容成獨吩咐道。

    門外立即進來兩名侍衛,拉起地上的女子就出去。

    王紫忍不住瑟瑟發抖,她還什麼都沒有做,她又那麼柔順,怎麼會眉眼暗藏機鋒?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她不是……「王爺,您冤枉奴婢了。」她不甘心地喊道。

    下一刻嘴巴就是一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獨兒如此,是對母妃心存不滿嗎?」儘管知道兒子不會說空穴來風之言,她心中還是很不舒服。

    這也太不給她這個做娘的面子了!

    「兒子心中確實不滿」,容成獨絲毫不避,他清冷說道:「不知兒子與箏箏在一起,可損害到母妃的利益了?」

    這個金鱗……孫嬤嬤暗自跺腳。這下這母子兩個,嫌隙又生了。

    太妃本是生氣的,卻又笑道:「自然是有損害,你與她遲遲不提婚嫁,我這個做母親的,何日才可抱上孫子?再看看你獨兒,這一段時間以來,因為她忤逆了我多少次。你說母妃想再給你找一個女子,作為調節,有什麼不合理的嗎?」

    容成獨皺了皺眉,為難卻又不似。「母妃應該清楚一點」,他的話語清冷至極:「除了她,我這輩子不會再要其他任何一個女人。您斥我忤逆,兒子接受。但相信母妃明白,這與她無關。至於孫子,很快就會有的,母妃只管放心,到時盡可歸您教養。」

    太妃聽了此話,面有痛色。「民間常說,不養兒不知報娘恩,獨兒,待你有了孩子再跟母妃說這話吧。」她嘆息一聲。

    難道這個兒子真是那五情種,說到以後的骨血也這樣的無所謂?

    ……

    至晚人定之後,孫嬤嬤擰着眉走了進來。

    太妃已經除了衣服,正在翻看府中賬冊。抬頭看見孫嬤嬤臉色,鄭重地問道:「那個丫頭真有問題?」

    孫嬤嬤點了點頭,張了張嘴說道:「正是前段時間被王爺處理的王家遺女,王紫,七八日前,扶柳(李嬤嬤)去一家牙行幫着岳姑娘看人時,就遇見了這丫頭。當時就哭着求她買下,只因扶柳對她有些記憶,便沒準。三天前傍晚,這丫頭求着那牙婆出去見了沁香小姐。金石還查到,這兩個丫頭早前關係就不錯。當日沁香為王家求請來,就是受她所請。」

    太妃靜靜地聽着,臉色變幻了好幾次,到了卻是扯出一個無奈的笑意:「覺得自己沒老,還真是老了。平日裏總仔仔細細的,差點被個小丫頭給哄了去。」

    「是啊」,孫嬤嬤忙說道:「奴婢就知道王爺素來不說沒頭尾的話的,也是這個丫頭有問題,才直接讓人給拉了下去。」

    她試圖勸說,讓太妃心情好些。

    太妃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頓了會兒,又說道:「把那丫頭放了出去吧。」

    「這不是放虎歸山嗎?誰能想到她心裏有多少恨呢?」孫嬤嬤連忙說道。

    太妃卻笑道:「這鐵桶一般的金川王府,還有你們那眼睛透明的王爺,放心吧,沒事。少造些殺業吧。」

    正說着,卻咳嗽個不停。

    孫嬤嬤着急地喊婢女去那藥丸來,太妃卻按着胸口道:「玫瑰蜜還有吧,合着玫瑰露調一碗來喝就行。」

    喝了茶,孫嬤嬤終是不放心,又拿來丸藥,勸說道:「娘娘,這藥還是吃點吧。都已經半個多月不用吃藥了,今日何苦生這麼大的氣?」

    太妃沒有推,終是接過藥吃了。

    「我只怕白髮人送黑髮人,到時候如何受得了?現在,忤逆就忤逆吧。我死在前頭,總好過看着兒子死了難受。」

    「娘娘哎,您怎麼總是說着些不吉利的話?」孫嬤嬤強笑道,卻忍不住哽咽。她又說道:「王爺會好的,現在不是有了個岳姑娘嗎?咱們都會好好的。」

    ------題外話------

    剛剛寫好,二更一下。給點票票鼓勵一下勤奮的西西吧!



  
相關:  世子妃的繁花田園  炮灰農女不想死  悠然山居:世子妃的繁花田園  系統之亂世農家  全家穿越去種田    奧特時空傳奇  我在異界有座城  掛了99次之後  道界天下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重生之一等棄婦118 拉下(小修了一下)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重生之一等棄婦"
360搜"重生之一等棄婦"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3s 3.98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