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你剛才可不是陷入了魔境。剛剛的經歷不但對你沒有絲毫傷害,反而對你來說可是一場了不得的造化呢。」任平生突然聽到了一個蒼老而悠遠的聲音。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兩目一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任平生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他不由得揉了揉雙眼,等他再次睜眼看向前方的時候,只看見眼前一片荒涼的大地和那灰濛濛的一片天空。
寒風呼嘯,黃沙漫天。
任平生心裏一陣駭然,自己明明在房間裏看晚景,怎麼會突然感受到一個特別奇怪的場景,似乎將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現在,自己又到了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一個完全自己沒有見過的地方。
「嘿嘿,小子,你怎麼還沒有看到我呢?」任平生耳邊再次響起了老頭的聲音。
任平生左顧右盼,都只見一片荒涼,哪裏有人的影子?
他不由得皺眉,被那詭異的聲音一激,他的倔脾氣就上來了,心裏的懼怕也被沖淡了許多,惱道:「你是個什麼怪東西?偷偷摸摸算是什麼得道高人?」
「哈哈,小子,我不但不是鬼,而且還是仙呢!不是我偷偷摸摸不見你,只是你修為太低,看不到我而已。要怪就怪你自己咯!」老頭挪揄道。
任平生:「……」
對於老頭的挪揄,任平生實在無語,於是一屁股坐了下來,不肯再回復他一句,一副對其愛理不理的模樣。
「好了好了,看你這脾氣,一點都開不起玩笑。年輕人嘛!還是應該有一些蓬勃朝氣的嘛,這樣嚴肅可找不到道侶哦!哈哈。」
任平生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一個白須飄飄、面色紅潤、面容和藹的老頭突兀地出現在其眼前。
竟然完完全全是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與任平生腦海里的形象完全不一致。
「怎麼樣,我是不是英明神武、器宇不凡?」老頭一副與其仙風道骨打扮完全不協調的笑容,笑嘻嘻地望着任平生。
這句話一出口,任平生就感覺剛剛老頭在其心中樹立的得道高人的形象瞬間坍塌。
見到老頭本人一副並沒有敵意的樣子,倒是讓任平生心理上放鬆不少。於是,與其的對話自然也輕鬆了起來。
任平生摸摸鼻子,淡淡的說道:「英明神武是沒有的,猥瑣倒是不少。」當然,老頭其實並不猥瑣,任平生這樣說,不過是調侃他而已。
老頭面色一紅,正要衝上去與任平生理論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臉上不由得露出訕訕的笑容,停下了動作。
任平生看着老頭這一連串的表情與動作,不由得「噗」地一笑,道:「老頭,你還挺有趣的啊。」
老頭看見任平生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自己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惆悵之色,一聲長嘆,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
「你還是第一個說我猥瑣的人呢。」只見老頭滿臉沉悶,仿佛經歷了世態炎涼。
倒真是讓任平生感到莫名其妙起來了。
「老頭,你怎麼了?喜歡變臉吶?」
「……」老頭一副惆悵的模樣,卻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的樣子。
任平生又再問了幾次,老頭仍舊不答。老頭的表現就讓其不解,他無奈的擺擺手,竟是毫無辦法的模樣。任平生只能搖搖頭,坐在一邊發起呆了。
又過了片刻,任平生感到實在是太無聊了。在一個從來都沒有到過的鬼地方,身邊站着一個怪異的老頭,這算是什麼事情?他不由得抬頭望了望老頭,欲言又止。
「今天真是一個倒霉的日子!」任平生只能暗自感嘆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奇蹟將在下一刻降臨,一扇真正的修行大門即將為他打開。從此,他的人生將會踏上一條他之前完全不想過的到路上去。
「嘿,小子,你想知道你為什會來到這裏,又為什麼會經歷開始那些奇怪的場景麼?」老頭似乎平復了情緒,扭過頭來,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本想不理他,但聽到老頭所說的第一句,他就無法拒絕了。任平生死死地盯住老頭,眼神里流露的分明就是深深的疑惑。
「呵呵,我便告訴你答案吧。剛剛你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我一生的一個大概經歷。而我,則是仙界的天琅仙尊,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則是我開闢的一方世界--——天琅界。」老頭現在沒有表現出什麼悲喜之色,倒是比剛才要正常了許多。
只是老頭的話卻讓任平生懷疑其精神是否正常了,先不論什麼仙尊不仙尊,單單就說他是仙界的人就已經讓人覺得是不可思議了。
似乎看出了任平生的懷疑,老頭搖搖頭道:「我一個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倒是不至於騙你,你相不相信,以後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無數人中難得一見的幻靈體,我也不會將你拉進天琅界了。我也會再沉睡的千萬年,直到找到下一個符合條件的人。」
任平生不由得一驚,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是幻靈體?」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
「老夫都說了,老夫乃是仙界天琅仙尊,雖然現在不過是一縷分魂,但你一個連築基期都沒到的小子,這些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了我?」天琅仙尊「哼」一聲,不滿道。
「……」任平生一陣無語,但臉上還是一副不大相信的神色。
「小子,你開始不都體驗過我的一生了麼?那些經歷你覺得是假的麼?再說了,誰會閒到無聊了跑過了騙你一個連築基期都沒到的小子?」天琅仙尊倒是真的怒了,對着任平生吼道。
被天琅仙尊的一連串反問和一聲大吼弄得發蒙的任平生,又仔細想了想之前經歷的一切之後,此時倒是有一些相信了。他又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淡淡道:「哦,那你解釋解釋,你堂堂一個仙界的仙尊,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來了?」
只見天琅仙尊臉上露出無比憤怒的神色,咬牙道:「這個就不和你具體的說了。只要你知道,仙尊也並不是無敵不死的就對了。」
雖然天琅仙尊臉上明明只是露出一種憤怒,但是任平生似乎能感覺到天琅仙尊憤怒表情下隱藏的那一種無言的悲傷——一種被至親至信之人背叛的悲傷。任平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感覺到天琅仙尊這種無言的悲傷,只是隱約感覺和自己之前在黃昏下的那一段體驗有關。
過了許久,天琅仙尊慢慢地平復了心情,道:「任小子,你可願意和我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任平生不由得嚇一跳,和仙界一位仙尊做交易,這是自己一名剛到鍊氣期一層的少年能做的事情麼?
「只要你的運道不是太差,我能保你升入仙界。甚至修煉到超越於我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唯一需要你做的,不過就是許下誓言,當你有了能力的時候,能夠去幫我復仇。」
任平生不由得低頭思索起利弊來了,看得天琅仙尊卻是一陣無言,當初多少仙界奇才費盡心思想要得到自己的指教而不得,現如今,一個連築基期都沒到的小子面對自己的主動交易確是要思索半天,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龍游淺灘遭蝦戲吶。
正當天琅仙尊一種悲憤之情就要噴薄而出的時候,任平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天琅仙尊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
「你是從那裏來的?」
「什麼?」
「你是怎麼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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