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市的 4 月 4 號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平常到了不能再平常的日子裏,可就是在這個平常的日子裏卻發生了「那些人」感覺到最不平常的事件,那天的的凌晨三點在所有人睡得最舒適的時間一輛監獄重刑的押運車被輕而易舉的劫走了,「那些人」在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迅速採取了行動並召集眾人進行了十年來少有的一次會議,可是會議的結果卻不那麼盡如人意甚至是讓人瞠目結舌,至今都有些人在後悔這個決定。
「那些人」內部矛盾重重又互相猜忌甚至有人想要利用這次事件來排除異己到達自己的目的,所由人似乎都與這次事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人人自危又都不肯讓步,局面陷入了僵持之中;此時一個在我生命中佔有重要位置的男人提出讓我這個身陷囹圇卻又與任何勢力沒有聯繫的局外人參與進來,「那些人」一開始是非常不情願的可是這個男人對他們據理力爭曉以利害最終「那些人」礙於眼前的形勢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建議,破獲這次案件成為了離開那個被我視之為「惡夢」的地方的條件;那一天「那些人」讓曾經被我牽連的搭檔來接我離開,當我走出「那個地方」的大門呼吸享受着外面靜海那表面無比舒適溫暖實則暗中透露出血腥和罪惡的空氣時,我就進入了一個一生都脫離不了的殺局,為了獲取永久的自由不再回到「那個地方」,也為了能永久留在我僅剩的惟一的親人身邊,我用盡了各種手段使盡了渾身解數去查案,出乎我意料的是案件輕而易舉的告破了,我獲得了永久的自由;不過「那些人」不准我關注後續的發展,還將那份案子情況的文件封存在了一份機密的檔案之中
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為何,自然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的是我關心的人她的情況。
獲得自由之後我的在家裏呆了幾天與我愛的人簡單的溝通了一下之後,我就又像以前一樣開始四處亂跑,之後的幾個月里我走遍了全國各地我曾經熟悉的地方,曾經熟悉的那些人,那些朋友,有過交際的人,曾愛過的人,甚至是我曾經的仇人,只為了找尋我與妻子曾經美好的回憶,這一次尋找讓我感覺恍如隔世從出生那一刻開始都沒有像現在一樣珍惜自由,我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自由了像天空中鳥兒一般想飛到那就飛到那再也不用受到任何人或物的拘束,可我不知道的是鳥兒不管飛到那,總有獵人再拿着槍注視着他,任何時候命運都操縱再別人手中,想開槍就開槍就開槍想放下就放下,不管你是小鳥還是飛鷹都一樣,只是用的時間和精力不同罷了。所以當獵人的一個口哨之後,我就得乖乖的回到那個我家族世代定居,那個讓我充滿着無數快樂及痛苦回憶的罪惡之城「靜海」,記得回去時好像是 11 月了那一年靜海的雪下的格外的早也格外的冷,冷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在靜海有着不少上世紀的「遺物」,老舊卻充滿着古典味道的能住人的老房子,我的家 4 號偵探事務所就是這樣一所房子,在一條很隱秘沒有人注意的巷子裏,在這條老巷子的兩邊還有這很多很小的老房子,那是我老爹留下的唯一的遺產,以前是用來出租的,可是那件事發生後就在也沒人來租用了,所以我的家附近總是格外的冷清。
可就在這條格外冷清的巷子裏,今天終於來到了一位久違了的故人一位讓我又愛又恨一生的人,記得那天剛下完了雪,靜海這座黑暗的城市被包裝成了銀裝索裹的雪域之地那麼的聖潔那麼的高貴絲毫察覺不出那暗藏其中的血腥。這時巷子的出口來了一輛極為狹長的黑色轎車,那輛車子幾乎沒有任何醒目的標誌光是那個長度就已經十分的驚人了,那古樸的車型美妙的線條豪華的氣派總是讓人羨慕不已,可我看到那輛車時心中總會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我暗地裏稱那輛車為「行走的棺材」。這時從那輛「棺材」首先邁出了一條性感的穿着黑靴子的美腿,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狐皮大衣的女人走了出來,這是一個身材極為苗條勻稱的黑衣女子,她那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盤在了頭上,頭髮中間還插着一根青色的髮簪顯得格外突出,她長得很漂亮但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驚艷的美但是她的一雙眼睛顯得無比的靈動嫵媚,在淡淡的眼影的映襯下顯得極為冷酷是那種被男人看到後總是想入非非的女子;她站在巷子口久久的凝望着我那塊 4 號偵探事務所的牌子,如冰山美人冷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看起來像是一種輕蔑的笑。
她徑直的走進巷子裏靴子踩在厚厚的雪上發出吱吱的響聲,女人毫不在意她的臉上始終洋溢着一種堅定而又無比自信的面容,我知道那是一種做任何事都永遠的佔據着主動,隨時掌握着局中人命運的優越感,我總是對她這種優越感嗤之以鼻,卻每次都敗下陣來聽從她的命令。
女人走到門前用她那纖長的玉指輕輕敲擊着,不一會就聽到屋內一個稚嫩的女孩聲音回問道門外「你是誰啊,這裏是 34 號偵探事務所」。門外的黑衣女人聽到女孩的聲音冷酷的臉上露出令人感覺詭異的微笑她的左手朝自己的口袋裏伸出似乎在摸索着什麼並用十分溫柔的聲音回應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今天約好了要和他見面的,你的名字叫韓雨晴對不對,小名叫做小尾巴」。還沒有等她繼續說下去屋內就傳來了一個走過來的腳步聲,隨後這座老舊的門就被打開了,映入在女子眼帘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穿着粉色可愛小裙子的小女孩,顯得十分討人喜歡,女孩用她那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奇怪阿姨而女子也蹙眉打量着這個小女孩,不一會女孩禮貌地對黑衣女人說道「阿姨請問你找我哥哥有什麼事嗎?他昨天晚上剛回來很疲勞,現在還在睡覺呢」!
「是這樣啊」女子皺着眉頭顯得很苦惱,不過也不決定吵醒那個傢伙,她慈愛的看着小女孩並從自己剛才一直摸索的大衣口袋裏拿出了一顆糖果遞給了女孩。
女孩看見糖果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馬上伸出了手恨不得將糖果直接塞到嘴裏面,可就在要接過糖果的一瞬間女孩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將接糖果的小手縮了回去並看着黑衣女子支支吾吾的說「哥哥說過,不讓我隨便那陌生人的東西」。
「哥哥」,「陌生人」黑衣女子不知為何臉上露出感到十分詫異的表情,不過她好像瞬間就想通了馬上問道女孩「你知道昨天晚上回來的男人是你什麼人嗎」?
「他是,他是......」女孩結結巴巴欲言又止好像在經歷痛苦的思考,女子能看出女孩不是不明白昨天那個回來的男人是誰,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哎,又是一個聰明卻又固執的小犟驢,這家人怎麼都是這副德行」黑衣女子不禁暗暗的感嘆道。「好了,他是誰不重要」,黑衣女人不想看到女孩再這樣痛苦的糾結下去她告訴女孩自己像她這麼大時就每天跑到這裏來玩還是和你所謂的那個哥哥一起玩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你的名字還是因我而起的,隨後她反問着女孩說「你說我是不是陌生人」。
女孩顯然是被黑衣女人的話問懵了她嘟囔的回答道「應該不算是陌生人吧」!
「那你可以接受我的糖了吧」,說完也不顧女孩的回答就把糖放到了她的手上,並用她那雙纖長的手撫摸着小女孩的腦袋,你說也怪就在小女孩被女人摸着頭是小女孩瞬間打消了對這個怪阿姨的戒備心,她不知為何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一絲溫暖,仿佛面前這個從未與她謀面的阿姨就是她最親的人,就是這個阿姨讓自己和她走,她都不會拒絕的,她似乎陷入夢境之中,只想把面前的糖果趕緊塞到自己嘴裏,黑衣女人看着女孩的反應嘴角露出了十分神秘的淺笑顯然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下樓聲把小女孩從夢境之中驚醒了過來,她看到屋內一個赤着雙腳穿着睡袍的男人從樓梯上跑了下來然後毫不理會那個黑衣女人,直接一把抱起門口的自己跑回到了沙發上開始從上到下檢查着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治病的醫生在尋找病人不易被發現的傷口一般。
黑衣女人看着面前這個中等身材白淨臉皮,要不是一對門牙歪曲突出之外,倒也算得上是英俊的男人暗暗的在心底里說道「韓炎,你到底還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