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里
容凌穿着一件中衣,頭髮散落着,隨意的拿着一壺酒,在丞相府里的涼亭之中,靜靜的飲酒。
「容凌,容公子,你怎麼還在這喝酒,現在都火燒眉毛了。」突然有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向這邊走來。
但是容凌卻沒有絲毫的在意,只是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來,沈白林,陪我喝一杯。」
沈白林走到容凌的面前,皺起眉頭,然後便毫不猶豫的把容凌手上的酒杯打到了地上:「容凌,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很多人看着你的丞相府,都在盯着皇上遇刺一案的進程,可你倒好,你就知道在這裏喝酒。」
容凌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酒杯,並沒有生氣反而勾起了嘴唇:「白林,我問你,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
沈白林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但是容凌聽了之後卻搖了搖自己的手:「白林,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明白了,基本上所有覬覦皇位的人都有嫌疑,現在大家看着我這個丞相府,並不是在意我查出所謂的真相,而是要得到風聲,只要我現在順便說一個名字,明天所謂的證據就會出現在皇上面前。」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查。」
容凌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酒杯:「如果我不去查的話,與我為敵的那些人肯定會參我一個沒有認真查案之罪,到時候,我這個丞相的位置就得讓其他人坐了。」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沈百林搖了搖頭,似乎想把自己從這個死胡同里走出來。
容凌微笑的吐出一個字:「拖~」
沈白林聽了之後立刻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凌:「我沒聽錯吧,這就是你的辦法,那你好歹也要去刑部走走樣子吧,成天在家裏尋歡作樂,那些人也會參你一本。」沈白林邊說邊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白林,你錯了,如果我在家閉門不出的話,所有的人只會盯着我這個丞相府,但是卻沒有人做出行動的,因為他們在等待風聲。」容凌說着便看向遠處在風口的大樹,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可能想藉機消滅掉某些競爭對手,而皇上則希望借這次機會,看有幾股大風像吹倒皇上這棵大樹。
沈白林聽後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的意思就是看似你沒有辦法破解此案,但是隨時漏些風聲出去。」
而容凌則一副「你才知道啊!」的表情。
再說皇宮中,無憂拿着些乾糧向冷宮走去,她已經餓那個陸暮已經兩天了,如果再不去這個世間就多了一條餓死鬼。
剛走進冷宮一股陰森之氣便撲面而來,讓人後背發涼,也難為陸暮了,在這個鬼地方呆着,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陸暮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而已。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突然不知道從冷宮那個方向傳來一個聲音,於此同時,又說過了一陣微風,或者說是陰風。
但是無憂依然默默的向前走去,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走到她安排陸暮的那個房間一看,裏面空無一人。無憂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點燃蠟燭:「出來吧。」
不一會兒,門口就出現一個人:「你怎麼不害怕啊?」
「我又不是那些婦人,我害怕什麼,再說我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那些鬼也不會來找我的。」無憂挑着燈芯,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鬼的話,那她自己就是鬼,不過有些時候,她真的想如果自己沒有再來一次,直接去奈何橋投胎轉世,自己會不會就沒有這麼累了。
陸暮走了進來,然後把手上的劍擱到桌子上:「你前幾天怎麼沒來啊,幸好我還能動,不然我就會餓死在這冷宮裏了。」
無憂抬眼看向陸暮,似乎他比幾日前的氣色要好許多:「這幾天皇宮裏到處都是搜捕你的侍衛,我要是動作太大讓人察覺的話,我們兩個人都會魂歸黃泉,而且我也不相信你連自己找食物的本事都沒有。」
陸暮打開無憂帶來的包袱,發現都是一些饅頭,偶爾有幾塊還看得過去的點心:「你就帶這些來?」
無憂點了點頭。
陸暮拿起一塊饅頭,看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說服自己吃,最後還是放下了:「你這是給人吃的嗎,你這是在忽悠我,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邊說邊準備拔劍相向。
但是無憂卻毫不為所動,而是略帶嘲諷的看着他:「陸暮,陸暮,你這個名字聽起來還行,但是你這個人簡直侮辱了你的名字,你現在是逃命的刺客,你難道還想大魚大肉的吃東西,有饅頭吃就不錯了,你在說,我連饅頭都不給你。」
陸暮聽了之後便不在說話了,拿起他剛才扔下的饅頭開始吃。
「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武功?」無憂突然開口說道。
陸暮咬了一口饅頭,然後不爽的說道:「這個看心情。」
陸暮話音剛落,無憂便站了起來,然後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塵:「既然陸大俠你這麼說了,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強求人做事,但是以後給大俠你送飯這件事,我也要看心情。」說罷便準備走了。
但是無憂走了沒有多久,意料之中,陸暮開口了:「等一下,我教好不行嗎!」
無憂勾起了嘴角,然後轉過身來:「這才對。」陸暮這種有肌肉沒大腦的人,還想和她玩心眼,呵呵。
陸暮走到無憂身邊,圍着無憂轉了幾圈,然後疑惑的問道:「你一個太監,我搞不明白你學武功想幹什麼?」
學武功幹什麼,無憂聽到這句話之後便露出了苦笑,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為了不能為人魚肉,上一世自己太弱了,才會被南宮飛擺弄在鼓掌之中:「雖然我只是一個閹人,但是我未進宮之前卻是一介書生,但是就是因為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才被賣到宮裏,學習武功一來可以保護自己,再者沒準我以後還能出人頭地。」
陸暮聽了無憂的話之後,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出人頭地,就你,就一個閹人,你幹嘛不說你以後要取媳婦啊!」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沒準我以後真的可以娶媳婦。」無憂也不生氣,但是她的手卻在陸暮毫不察覺的時候揮去,然後饅頭都掉到了地上:「哎呀,陸暮對不起啊,我這一不小心把饅頭弄到了地上。」
「你~」陸暮看着掉到地上的饅頭欲哭無淚啊,他現在想揍無憂一頓,但是他還要指望無憂給他送吃的,所以只能默默撿起地上的饅頭把上面的灰塵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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