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帶着那人靜靜的在宮裏穿梭,但是卻越走越走偏僻,那人的傷口也崩開了一些,所以額頭出了汗:「喂,你就不能走慢一點嗎?」
無憂停下了腳步,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容:「就這一點路,你都走不動,現在宮裏正在到處搜捕你,你在這慢慢的走,我也不介意,但是你要是被抓住了,可不能怪我喔。」說完便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那人咬了咬牙,便又繼續跟在她的身後向前走去。
終於,他們走到了一個廢棄的宮殿,無憂走到宮門口停了下來,但那人卻好奇的向宮門走去,想看清宮的名字,但是突然從裏面飛出來一群蝙蝠,把那人嚇得差點到地上了。
「這裏是哪裏?」那人心有餘悸的問道。
無憂站在門口,目光複雜的看向裏面,然後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冷宮。」
那人聽後立刻乍起,然後舉着劍:「你到底是什麼人,說你是何居心。」不知道為什麼,那人手抖的更厲害了。
無憂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樣子,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害怕都找不到。反而無憂倒是很理解那人這麼激動的原因,他都敢來刺殺皇上,身上不可能沒有幾條人命,冷宮又是極陰之地:「昨天剛過中元,現在人們比以前還害怕這冷宮,所以你如果藏身在這,即使那些侍衛來這搜查,也不可能搜查的太過仔細,而且我也相信你有那個把握躲過,所以整個皇宮這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那人聽了之後,稍微放下了心:「原來如此,我錯怪你了,不好意思。」邊說邊收起了自己的劍。
「現在我們兩個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不希望在發生這樣的事。」無憂說完便拂袖走了進來,那人自知理虧,所以只能默默跟在她的身後。
走進冷宮,一陣陰風便迎面吹來,耳邊似乎還有一些哭聲,一些笑聲,讓人背脊發緊,但是無憂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向前走去,那人想回頭,但是一想起無憂的話,所以只能咬牙堅持。
他們走到一個房間,那人走了進去,然後用手撫摸一一把桌子,雖然有灰燼,但是只有薄薄的一層,似乎前不久還有人來這過,但是感覺卻比其他房間更加陰森:「這個房間似乎有人住過。」
無憂靠在門沿上,打了一個哈欠:「宮裏的嬪妃犯了罪,被賜死,都是這個房間行刑的,可能是前不久這裏用過,所以灰塵才沒有其它房間厚。」無憂說完便走到燭台前,意料之中找到了火石,然後點燃桌子上的蠟燭。
那人聽了之後,立馬向外面走去。
但是無憂卻自顧自的挑起了燈芯:「冷宮之中,這裏的陰氣最重,所以外人一定不敢輕易進入,所以這裏是冷宮之中的最最安全的地方,你如果害怕的話,可以換房間,但是後果自負!」
那人聽了之後,只能無奈的收回已經邁出了的腳。
「如果你在這裏缺什麼的話,那你就自己忍耐,我只能是找機會給你送一些食物和水,如果你實在忍不住了,可以出去自己想辦法,但是萬事小心,就這樣吧,我的活還沒有幹完,我還要回去。」說完便伸了個懶腰,然後準備離開。
那人一聽無憂要走,把立即開口:「等一下,你就這樣走了?」
無憂轉過身,疑惑的看着他:「有什麼事嗎?」
那人一臉嫌棄的打量的周圍:「你就讓我這樣住在這裏,難道不打掃一下嗎?」
無憂聽後笑了笑:「怎麼嫌棄了?你自己要到宮裏來刺殺皇上,這個怪不到別人,再說你還想住客棧的環境,你不進天牢就是你運氣好了。」說完便繼續轉頭向原路返回,其實她也不喜歡來這裏,因為,雖然她上一世只當了幾年的皇后,但是宮裏的勾心鬥角,她也參與不少,也來過冷宮幾次,送過幾次她的「敵人」上路,所以她才能對冷宮這麼熟悉。不過,上一世她斗過了很多人,到最後卻輸在了自己心愛的人的手上,這就是命吧。
「我叫陸暮。」在她身後,那人突然開口說道。
無憂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從口裏吐出兩個字:「無憂。」
陸暮在多少年遺憾的想,如果這個時候,無憂能夠回頭的話,那他們之間的故事是不是會更長點,緣分也更深一點。
可惜,他們的緣分都毀在了如果上。
話說無憂回到原來的打掃的地方,安靜的打掃着沒有打掃的地方,其實皇宮安全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因為那個人老是用劍威脅着她,所以她就故意把那人帶到了冷宮,那個傢伙居然還叫那麼好聽的名字,真是可惜了。
「無憂哥哥,原來你在這裏啊。」突然一個聲音突兀的在無憂的耳邊響起。
無憂抬起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見靈兒興高采烈的向她走來,對了還有阿桂不耐煩的跟在她的身後:「靈兒,你們怎麼來了。」
靈兒走到無憂的身邊,然後挽起了無憂的手:「無憂哥哥,馬上快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所以我和阿桂就來找你了。」
「亂跑什麼,害別人都吃不上飯。」阿桂在靈兒的身後嘀咕着。
靈兒笑着,然後往後退了一步,抬起腳狠狠的踩向阿桂:「無憂哥哥,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能出來亂跑,在說,靈兒今天早上聽說,昨天晚上皇宮進了一個刺客,你萬一碰到了怎麼辦。」
「啊~」阿桂推開靈兒。
無憂無奈的笑了笑:「阿桂你沒事吧。」
阿桂揚起了頭,高傲的說:「沒事,本公公只不過是被豬踩了。」
「你說誰是豬!」靈兒聽了阿桂的話,便立馬捏住他的耳朵。
「誰踩我,誰就是。」阿桂嘴硬的說着,所以靈兒的力氣越來越大,阿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終於,還是開口告饒:「姑奶奶,小的錯了,你就饒了小的吧。」
靈兒聽了之後,哼了一聲然後放開了他:「你以後再敢胡說,看我不把你的耳朵給揪下來。」
阿桂摸着自己的耳朵,突然仿佛想到什麼,於是湊到靈兒的耳邊,訕笑着說着:「我娘說,耳朵只有媳婦才能揪的,靈兒你這麼喜歡揪我的耳朵,是不是喜歡我啊,是不是想當我的媳婦啊。」
靈兒「呀」的一聲,放開阿桂,然後臉紅的躲到無憂身後:「你真不要臉,誰要當你媳婦啊,我要當也是當無憂哥哥的媳婦。」
無憂嘆了口氣,然後無奈的說:「好了,不要鬧了,你們不是餓了嗎?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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