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覺察自己可能對別人家的男盆友抱有不好的想法,梁以瑄便一直糾結着,她是不是應該自己找個房子,然後從黎子墨家裏搬出來?
先不說住別人的,她現在還都是吃別人的,穿別人的,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被包養了。
她心裏清楚,人於寧不介意自己男盆友這樣供養一個女人,是拿她當朋友。
說不定,還因為她失憶了,看她無依無靠,所以可憐她。
說實話,要換做以前,她也不會介意。
可是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真可能對那二貨有點兒什麼意思,她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
說不定就因為有她在,那兩人想培養一下感情都不方便呢。
思及此,她又恍然。
好像從那一晚,在黎家公館無意撞破兩人的JQ後,他們之間,好像再沒有什麼比較耐人尋味的互動哈。
不會就是因為有她在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梁以瑄頓時感覺自己無顏面見江東父老了。
所以說,腦洞開得太大,也是會死人的。
如果她的這些想法被黎子墨得知,估計他想跳黃浦江的心都有了。
看看,看看,他這都是幹得神馬破事兒!
這天,趁着那兩隻談公事,嗯……說不定還需要你儂我儂一下的空擋,梁以瑄跑去街上,準備看看哪裏有租房子的。
她先在手機上大致搜了一下,租房子的信息倒是挺多,可不是太貴了她負擔不起,就是那地方太過偏遠,出行不方便。
站在人來車往的十字路口,看着這座繁華的大都市,她突然悲哀的發現,如果離開黎子墨,她似乎什麼都不是。
沮喪地點開通訊錄,「黎二貨」三個字率先映入眼帘。
特麼,連名字都排在第一個,這丫的存心就是來膈應她的。
正想關了頁面,目光隨意一掃,臨淵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眼前一亮,一個燈泡「叮」的一聲,便在她頭頂亮起。
對啊,她可以找臨淵啊。
對於這座城市,臨淵怎麼都應該比她這個失憶人員熟。
說不定他就可以幫她找到一間滿意的房子。
打定主意,梁以瑄轉身就要走,卻在人行街道上,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那是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孩子,扎着馬尾。
她看似不經意的走在人群里,實際上,她胸前別着的那枚玫瑰胸針里,藏着微型攝像頭。
別問梁以瑄為什麼知道,這就像是一種直覺。
作為犯罪心理專家的直覺。
而且,這個女孩子還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
她們認識!
其實,還有一件事,她一直沒跟人提過,連黎子墨都沒告訴。
從醒來後,她腦袋裏就時常會閃現一些奇怪的畫面。
她懷疑,這跟她的記憶有關。
可每當她想要去看個仔細時,大腦就會傳來一陣刺痛,像在阻止她的窺探。
無奈,她只能放棄。
如今,既然知道她過去的黎子墨、夜寒和臨淵,都不願告訴她關於她的一切。
那麼,她只能自己去尋找了。
想着,她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她想看看,那個女孩子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可以,她更想認識她。
沒多久,梁以瑄便發現,這個女孩子跟蹤的人,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懷裏還摟着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估計做他閨女都綽綽有餘。
眼看女孩兒跟着這兩人進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豪華酒店,梁以瑄無奈地駐足了。
跟蹤神馬的,果然不靠譜。
人家去個稍微上點兒檔次的地方,她這窮**絲就傻眼了。
連租房子的錢都木有,這種地方,她特麼更是消費不起啊。
轉了轉眼睛,她果斷去了酒店對面的肯德基。
等她喝完一杯咖啡,就見女孩兒從酒店裏走了出來。
梁以瑄見她取下了胸前的玫瑰胸針,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便將胸針收進斜跨的包包里放好,而後舉步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她連忙離開肯德基,繼續追蹤。
她一路跟着女孩兒來到了一個遠離市中心的巷子口。
再往裏走,就是城中村。
城中村里到處都是迂迴曲折的小巷,梁以瑄見前面的女孩兒突然加快了腳步,她不由也跟着加速。
剛轉過一個拐角,她便吃了一驚。
眼前空無一片,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兒?
人怎麼不見了?
「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
一道如出谷黃鶯的清脆女聲在身後突兀響起,驚得梁以瑄旋即轉身。
身後的女孩兒,正是被她跟丟的那一個。
她頓感懊惱。
糟了,該不會被人當成跟蹤狂的變態吧?
就這一分神的功夫,她便錯過了那女孩兒眼底,突然閃現出的驚愕流光。
「呃……那個,我……」
梁以瑄正糾結着想解釋,那女孩兒忽然幾步衝到她面前,欣喜若狂地喊道:「以瑄姐姐……」
這一下,又把梁以瑄驚得不行。
「你認識我?」
剛問完,她隨即又想到,自己對這人本就有莫名的熟悉感,就算認識,也不足為奇了。
想着,她連忙改口解釋,「不好意思,我出過意外,以前的事情,都不大記得了。」
聞言,女孩兒吃驚地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臉上的表情驟變,居然更加欣喜若狂了。
「天吶,我居然碰到了傳說中的失憶,趕腳好有小言的f啊。」
「……」梁以瑄頓感無語。
她似乎,遇到了一個奇葩……
「快,快跟我說說,你失憶後都有神馬奇遇,有木有遇到真命天子,有木有跟他發展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女孩兒像打了雞血似的,拉着她一直問個不停,說着說着,還忍不住自己陶醉,「噢~~~這簡直太棒了,原來小言就在我身邊,我愛小言,麼麼噠~~~」
「……」
梁以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她已經石化,風化,火化了……
而且,聽到這女孩兒說真命天子,第一個出現在她腦海里的,居然就是黎子墨那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臉龐。
意識到這一點,她繃緊的最後一根弦,華麗麗的……斷了!
完了!
她貌似,真的徹底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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