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比賽讓陳默透支了體力,所以他比平時多睡了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家裏只有他,和兩條沖他搖尾巴的狗。
洗漱之後,吃完早餐,陳默坐在床上,想着昨天的比賽。
最令他在意的是自己的體能,好笑的是,以前陳默一直以為自己的體力已經很不錯了,昨天卻把這個缺點徹底暴露出來。
記得,在讀小學的時候,他也遇到過體能不足的問題。
後來…他在回憶當時解決的方法。
他想起來了,後來他開始每天跑步,每天跑三五千米,幾個月後,他的體能顯著增長了。
然後,從今天開始,雙休日的早晨,在陳默的家附近都能看到一個跑步的少年,而在學校的第二節下課時間,也能在操場看到他。
「唰!」
今天放學,陳默沒有留在學校和向龍他們一起打球,而是在自己以前經常去的球場自己練起了球。
托起球,他想起了白文軒那天的後仰跳投。
如果我能學會後仰跳投的話…他想到這,刻意的向後跳起,在空中,他感覺很彆扭,把球撥了出去,雖然投進,但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感覺,並不是在空中往後靠就叫後仰,他又在回想白文軒的後仰跳投。
自然,優雅,防不勝防!
「從今天開始,新義歡迎你們來打球……」
想起白文軒比賽結束後所說的話,陳默撿起球,做出了決定。
距離新義還有一分鐘左右的腳程,但陳默遠遠的就聽到了打球聲,果然場地好就是容易吸引人啊。
那個屬於15k的球場,已經有他們的人在打了,除了他們自己人外,來這個球場的其他人對那塊場地也都是敬而遠之。15k雖然輸給了三中,但有一點是沒有改變的,他們依然是新義的地頭蛇。
這是不會因為一場比賽的勝負而改變的。
陳默本想直接過去打招呼,可是,看了看在球場的人,分別是管浩、丁澤宇、申武、權志飛。
還是算了吧,等那個人來,我又不是要找他們。
陳默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於是就在不遠處拍起了球,左手拍夠了換右手,右手拍膩了換左手。
「澤宇,過你跟走夜路一樣簡單!」管浩一如既往地囂張,叫完後便啟動了。丁澤宇的防守也真夠爛的,也可能是因為雖然玩玩沒認真守,管浩輕鬆的過掉他,權志飛前來協防,管浩以一個漂亮的背後傳球傳給申武。
「哐啷!」
後者招牌式的籃下雙手灌籃。
「武哥,腳還綁着呢,動作別太兇了。」丁澤宇關心地說。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疼。」申武摸了摸傷口。
「我說你丫非得灌籃嗎?不會學學鄧肯啊?你這個塊頭,在籃下擦板很容易吧!」管浩叫道。
丁澤宇抱着球一臉笑容,說道:「又被人剃了光頭,權哥,咱們好好打一盤!」
「成!」
「隨便你們,反正認真不認真都是我們贏。」
「浩哥真狂!」
丁澤宇拿着球走出三分線,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穿着一身喬丹運動裝的男生面對着他們運球,好像還有點面熟。
陳默一看對方發現了,立馬把臉轉開。
丁澤宇見狀更奇怪了,把球丟在一邊,朝陳默走了過去。
「啊哈!是你啊!」
「澤宇,你幹嘛?快來開球,不是怕了吧?」
丁澤宇笑吟吟地轉過頭:「你們看看,誰來了!」
另外三個人也向陳默跑過來,看清楚後,真是一個人一個表情。
「是你!」
「你怎麼在這?」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管浩警惕地說:「又來踢場?」
看起來都不太友好啊,陳默往後退了一步,「我不是來找你們的,放心。」前面這句話聽着挺像回事的,後面那兩個字是啥意思?放心?放哪門子心?我們怕你不成?除了丁澤宇外,其他三人眼中的敵意更甚。
「我就知道你是來找我的!」丁澤宇高興地說。
「等等!」權志飛拍掉丁澤宇向陳默伸去的手,「怎麼就變成他來找你的了?人家找你幹嘛?一對一鬥牛從你身上找優越感?」管浩瞪大眼珠子:「沒想到你這麼無聊!」申武點點頭說:「嗯,太無聊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陳默又往後挪了一步,與丁澤宇隔了一段距離後對四人說:「我不是來找你們的。」
「那你找誰?」
「這與你們無關。」
「真沒勁!」丁澤宇拍了下手:「搞了半天不是來找我的,我們繼續打吧,那個,你叫什麼?就是你,想要的話一起來打啊!我和你組隊。」
陳默很小聲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到。
前幾天輸球的事情,已經被白文軒拋到腦後了,完成今天的工作後,他一臉輕鬆的脫下工作裝,換上運動服,從自己的收藏里拿出類似勒布朗·詹姆斯的白色髮帶,綁在頭上,嘴裏哼着小調兒,照着鏡子。
「還不賴!」
打了個響指,他說道:「今天就戴這個了。」
他的家距離新義也就十來分鐘的腳程,騎自行車的話,不超過五分鐘就能到了。
今天和往常一樣熱鬧,白文軒帶着微笑駛進球場內,看見他的人大部分都叫了他一聲。
等了將近半小時的陳默開始有些不耐煩,正當他猶豫是不是放棄這可能沒有結果的等待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某些人的叫聲。
「軒哥!」
「老白,今天挺早啊!」
於是,陳默轉過頭,白文軒剛好來到一個可以看清他的位置,登時按下剎車。
輪胎在地上刮出兩道長長的黑色胎跡,白文軒看清了對方,果然是陳默,他正在想着這個給自己帶來一次失敗回憶的對手想幹什麼,陳默卻出人意料的跟他打招呼,「你好啊!」
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能主動跟人打招呼的傢伙啊!白文軒心想。
難道我說錯話了嗎?白文軒的平靜讓陳默有些鬱悶。
「你今天是來這裏打球的嗎?怎麼不進去打?還是那些傢伙不讓你打?」白文軒問道。
「我是來找你的!」陳默說明了來意。
「找我?」
「是的!」
「找我做什麼?」
「請你教我投籃。」
白文軒的第一反應是他聽錯了,開玩笑吧?用投籃絕殺他們的對手居然還要他教投籃。
「我還想請你教我投籃呢。」白文軒冷笑道。
他把陳默的話當成勝者對敗者的嘲諷。
「你別誤會,我是想請你教我後仰跳投。」陳默急忙說。
「你想學這個?」
「對!」
白文軒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他帶陳默來到一個沒人的場子,拍球到罰球線投了一球。
「唰!」
「你喜歡哪個球星?」他突然問道。
「喬丹。」陳默說。
「這麼跟你說吧,喬丹在後仰跳投的教學裏就說過,這個技巧沒有明確的訓練方法。」白文軒說。
這句話對於陳默而言,最大的價值是喬丹竟然有後仰跳投的教學,而他竟然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想學後仰,那麼開始的時候,它會讓你感覺非常彆扭!」白文軒頓了頓說:「對,就是非常彆扭!」
「彆扭?」陳默想起之前自己的嘗試,那的確是只有彆扭可以形容的感覺。
「不過,任何技巧都可以通過不斷的訓練轉變成你的武器。」
「我練後仰已經練了三四年,現在也不過只是剛剛入門罷了。」白文軒謙虛地說。「你還是沒說要怎麼練。」陳默抱着球說。
「很簡單!」白文軒說:「在訓練時,在比賽時,你都要強制自己後仰,讓後仰成為一種習慣,首先要讓自己感覺不彆扭,然後再考慮命中率的問題。」
「你能再做給我看看嗎?」陳默拿着球說。
白文軒感覺陳默不是一時腦袋發熱想學,他真的是想提高自己,同時,他也在那場比賽中展現出了這種天賦,一種同齡人沒有的天賦。
這是白文軒教他後仰的原因。
白文軒背靠着陳默,在左側側翼拿球,他說道:「後仰跳投首先是為了拉開與對手的空間,以便你順利的完成動作,像這樣,注意了!」肩頭一晃,白文軒向另一方向翻身後仰,陳默竭盡全力想去封蓋,卻始終摸不到對方的球。
「唰!」
白文軒今天手感不錯,他伸開左手,五指分開,說道:「首先你要先從最舒服的角度開始練,然後開發出左右兩邊,最後才是三分線以內的各個角度,至於左轉身右轉身的後仰,你現在還不用去學這些。」
陳默抓着求看向籃筐,白文軒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每個人的後仰都需要自己一點點的摸索,像他這種前輩只能傳授一些練的心得,至於怎麼練,就看自己的了。
在白文軒的注視下,陳默開始練習,他在左側的四十五度角不停的用後仰跳投。
越看白文軒越吃驚,一個從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基本功居然如此紮實,而且,陳默一上來就是練晃肩後的翻身後仰。
除了後仰投籃,在這之前的一切動作都很漂亮。
陳默一直練到晚上,到最後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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