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了,陳默一點也不興奮,老師訓完話,通知了大家閉校式的時間,就走了,不過和以前不同,教室里還有三分之一的人,這些都是要參加明天登山燒烤大作戰的人。
嗯,登山燒烤大作戰,陳默不知道這麼土的名字是誰取的。
陳默有些不好意思,眼看大家都一個個把錢交到柴邵誼的手上,他卻還拿着五十塊錢。
「陳默,你不參加嗎?」王珏問道。
「你參加嗎?」陳默明知故問。
「我當然參加了!」王珏說。
「反正無聊…」陳默這麼說着,走向柴邵誼,「我報名。」「你上次打比賽我看到了,很厲害哦。」陳默和柴邵誼甚至沒說過一句話,他卻表現的像個好朋友一般。
陳默勉強讓自己露出微笑,交了錢就走了。
交完錢,人也漸漸離開了,教室很快就只剩下打掃衛生的幾個,很不巧,今天是王珏她們掃地。
陳默剛剛走出門就停下腳步往後看,「需要幫忙嗎?」「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我們歡迎。」王珏拿着掃把說。事實上,向龍正在球場等陳默去打球,不過,他還是留下了。
打掃教室的不止有王珏,還有她的同桌,陳靜怡,兩人一直在說話,陳默在一側掃着地,他覺得有點尷尬。
「對了王珏,明天什麼時候集合?」
「好像是下午四點吧,四點半開始上山,晚上在山上燒烤,再玩一些遊戲,晚點下山。」
「晚上的時候山上黑乎乎的不是很危險嗎?」
「不會的,我們這麼多人。」
「哦,對了,我去一趟小賣部。」
「去小賣部幹什麼?」
「等會再跟你說。」
王珏忽然走出教室。教室里只剩下陳默和陳靜怡,陳靜怡看到有些木訥的陳默,便喊了他一聲,「你怎麼每天都那麼嚴肅啊?笑一笑嘛。」聽到她的話,陳默想擠出個微笑,陳靜怡卻連連搖頭。「算了,這有些難為你。」
「你跟王珏認識多久了?」
「兩三年了,怎麼了?你對我家珏子有興趣嗎?」
陳默臉紅了,不再說話。
陳靜怡笑出了聲,「什麼嘛,開個玩笑而已,你該不會生氣了吧?」「不,沒有。」陳默搖頭說。
「陳默,你打球那麼厲害,以後要成為籃球運動員嗎?」陳靜怡拄着掃把說。
陳默想了會,搖頭說:「沒有想那麼多。」「加油,我覺得你很有希望喔。」陳靜怡說道。
陳默跟女生說話會緊張,這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也很緊張,但這種緊張和她面對王珏的緊張完全不同,這點他能感覺的到。
對陳靜怡,是出於接觸異性的緊張,而對王珏,則有很多方面,這種感覺困擾了陳默很久,他一直想找出原因,他甚至覺得自己被下了詛咒,當然,這種荒唐的猜測他也只是這麼一想而已。
「你們兩個聊得很開心嘛。」王珏回來了。
陳靜怡是個急性子,她很直接就問出了口,「王珏,你剛剛去小賣部做什麼?」「沒什麼,就是去見了子帆。」王珏說。
「子帆?」
子帆?
陳默和陳靜怡同時看向王珏。陳靜怡問道:「子帆是誰啊?」王珏拍了拍腦瓜,「對哦,你們不認識他,有機會再介紹給你們認識吧。」「你別賣關子,快說啦,子帆是誰?」陳靜怡把掃把扔到一邊,走到王珏面前問道。
子帆?叫了那麼親密,是她親戚嗎?陳默想到。
「是以前的校友啦,他和我是好朋友。」王珏說,「以後介紹給你認識。」
好朋友?那我算什麼?陳默轉過頭去看着王珏,隨後暗暗拍了自己的臉一把,誰規定王珏只能有我這個朋友?
子帆?陳默突然想起來,他小學五六年級就有一個同學叫子帆,「王子帆?」他說出了口。
「你認識子帆?」王珏驚奇地看着陳默。
「以前的同學。」陳默說。
「你們熟嗎?」
「不,一點也不。」
「哦。」
王子帆,那可是個好學生啊,夢想長大要當醫生的男人。
陳默現在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王子帆以前寫的一篇作文,被語文老師讓人念出來,作文大致寫的就是他長大想從事的工作。
不過,想起王珏叫他叫的那麼親密,陳默就覺得心裏酸溜溜的,好像吃了最酸的醋一樣。
「陳默,怎麼來這麼晚?你們早放學了吧?」
向龍看到陳默慢吞吞地走過來,於是開口詢問。
陳默把書包朝籃架一扔,「跟我一對一。」「你發什麼神經啊?」向龍有趣地問道。
「向龍,既然人家陳默向你挑戰了,你就接受啊!」
「翼德弟弟,這話可不對,不然你替哥哥一戰如何?也好替哥哥試一試陳默今天的狀態。」
「去你的,我才不當你的小白鼠!」大飛站起身來跑到對面的球場和大板他們一起打。
看到陳默的表情,向龍感到不妙,就算是他,面對發神經的陳默也吃不消。
「唉,痛苦的人生啊!」向龍知道躲不過,所以就勇敢的擁抱危險,讓我們為他祈禱吧。
兩人一直打到筋疲力盡,向龍都快把褲子脫了,最終背靠背坐在籃下。
「陳默,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向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陳默也喘着氣,聽到他的話,沒有回答。向龍眼珠子一轉,淫笑着說道:「該不會跟美眉有關吧?」「不是!」陳默叫道:「你閉嘴,我沒有!」
「是,我閉嘴,你有,我懂得!」
「你!」
陳默氣得要死,拿起書包要走,向龍往後靠了靠,「陳默,有事情打電話啊,哥哥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你去死吧!」
陳默憤怒的丟下這句話。
「默啊,考得怎麼樣?」
這是陳默的媽媽回家以後問的第一句話。
陳默被剛才的事情弄的心情不太好,所以隨口應了幾句。
「對了,小傑過兩天要回來。」
「呆幾天?」
「住到開學!」
「他家人同意嗎?」
「同意了,怎麼了?有他陪你玩不高興嗎?」
「沒,我就是心情不好。」
「小屁孩還心情不好!」
「嗯~~」小白在沙發下**着,它正可憐巴巴地看着陳默。
「想出去見你的**啊?」
「汪!」
「沒門!」
陳默不懷好意的盯着小白的生殖器官,喃喃道:「不知道狗能不能做絕育?」像是聽懂了陳默的話,小白打了個激靈,發着悲傷的**,鑽到沙發裏面。
唉,某人真是心術不正,自己吃醋也不讓自己的狗終成眷屬,什麼心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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