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主,可是嘉陵國的公主?」清月問身前的女修,
女修聞言,神色中微帶了倨傲道:「不錯,我國陛下只有公主這麼一個有靈根女兒。公主封號為『如玉』。」
嘉陵國的皇帝名喚嘉陵明,是個金丹期修士。
據清月所知,這位皇帝子女不少,但有靈根就只有三個,兩個大些的兒子嘉陵野和嘉陵遠,最小的一個就是這個名喚嘉陵如玉的女兒。
清月與葉清宸對視一眼,兩人微微點頭,跟着女修上了飛舟,飄到對岸。
許是有個金丹期巔峰的葉清宸在座,如玉公主的神色明顯恭謹了許多。問過禮後,嘉陵如玉問:「兩位可也是為了火蓮子而來?」
見兩人點頭,她笑了笑,繼續道:「欲采火蓮子,需得先將火蓮花之上的岩漿火引開。這岩漿火炙熱暴躁,不知你們打算怎麼採摘火蓮子?」
「自然,這話或許本公主不該問。只是,本公主之所以來採集這火蓮子,是為了煉製一種能夠增加結丹三成幾率的丹藥---火雲丹。」
嘉陵如玉身邊的女修笑着接話道:「你們或許不曾聽到過火雲丹的名字,這是一種失落了很多年的偏門丹藥。公主機緣巧合之下,得了火雲丹的丹方,又從古籍里發現,這縹緲之境中有火蓮子,才做了充分準備,特意尋了過來。」
葉清宸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道:「公主的意思是,以火雲丹的丹方為報酬,與我二人合作採集火蓮子?」
「公子所言不錯。」嘉陵如玉微笑道,「實不相瞞,為了採集火蓮子,本公主特意求了父皇,從國庫裏帶了一件能收納岩漿火的九轉紅玉瓶來。但這九轉紅玉瓶能收納的岩漿火有限,我們至多能趁着岩漿火被收取的空隙摘下一兩朵或蓮花,而這蓮花中有沒有火蓮子。還需得憑運氣。」
「若是公子有什麼好方法,能多勻本公主幾粒火蓮子,本公主願意將火雲丹的丹方獻上。」
「如此,怕是要讓公主失望了!」葉清宸卻搖了搖頭道。「我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瞧着這裏新奇,來看個熱鬧而已。公主又有事要忙,我們夫妻就不便打擾了。」
嘉陵如詫異道:「公子莫不是在說笑,火雲丹可以增加三成結丹幾率。已經算的上難得一見了。便是公子已經結丹,這丹方留給後輩們也是好的。」
葉清宸望了一眼高達幾十丈許的山崖一眼,依然推辭道:「我們無意於此,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公主不必再為我等耽誤時間。」
嘉陵如玉還要再攔,就見對面的男修已經縱身提起了身邊的女子,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瞬移?」嘉陵如玉向身邊的金丹期修士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正是。」這個金丹期修士本是琪安國的將軍,姓程,聞言皺眉道,「公主。此人似乎,很危險。幸好,他不欲與我們為敵。」
嘉陵如玉見白鴻宇若有所思的望向山崖,問:「你怎麼看?」
白鴻宇整了整神色,道:「公主,在下有一事不明。方才那位前輩若是真的不願意與我們合作,為什麼還要跟過來?若是說他不願意失禮於公主,方才卻又為何不辭而別?這裏面,是不是別有緣故,使得他改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嘉陵如玉也是個一點就通的。她眯了眯眼睛道,「是不是,我們就要有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金家那位公子下意識反駁道,「有大將軍再這裏。誰敢來找麻煩?」
嘉陵如玉沒有理會他,而是問金丹期的將軍:「程將軍,這附近,莫不是還有宵小之徒?」
程將軍的神識鋪展開來,忽然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是程某疏忽。真的有人正向着這裏包圍而來。」
「是什麼人?」
「有兩人與程某修為相若,都是金丹初期,另外十幾人是築基期。」程將軍沉聲道。
其餘人等也變了臉色。
「難道,方才的金丹期修士怕是忽然發現了情況,怕被我們連累才匆匆避開的?」嘉陵如玉低聲道。
「也許,」白鴻宇臉色變換了幾番,低聲道,「他們是想漁翁得利也說不定。」
「白鴻宇,你認得這兩人,是不是?」嘉陵如玉忽然道。
白鴻宇臉色僵硬的點了點頭,道:「這兩人中的那位姑娘之前與在下同行過一段時間。」
嘉陵如玉也想起來之前被她支走的幾個鍊氣期弟子,不再多言,咬牙道:「既然被盯上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要緊。你一向主意多,如今可有良策?」
清月與葉清宸並沒有離開。
他們只是趁着那一躍之機跳進了隨身空間。
嘉陵如玉一行人商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分散開來行動。
這時候,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里人心的浮動就顯現了出來。
金公子一行人明顯是想着明哲保身,而白鴻宇一行人則意志堅定的選擇了跟嘉陵如玉站到了一起。
「這些人,為什麼會盯上我們?」白鴻宇道,「是不是我們取火蓮子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他們要采火蓮子就來採好了!我們又沒有攔着他。」金公子嘀咕道。
白鴻宇哼了一聲道:「火蓮子可不是誰想摘就能摘的。他們一定是衝着公主手裏的九轉紅玉瓶和火雲丹的丹方來的。」
「那就給他們不就得了!」金公子道。
這話一出口,便是他身後的護衛們都直了眼睛。
白鴻宇冷笑了一聲道:「搶了公主的東西,你覺得,他們會笨到留了我們活口好回去報復麼?既然已經被盯上了,現在還想撇清關係,晚了!」
「這一句話可真是把所有人都綁到了一條船上。」清月瞧得有趣,笑道。
「此人,是有些意思。」葉清宸在身後應了一聲道。
嘉陵如玉感激地望了白鴻宇一眼,道:「如今,我們都是在一條船上了。除非合力甩掉他們,這時候起內訌不過是讓自己死得更快而已。諸位,此行若是本公主僥倖不死,必有厚報,還請各位盡力為之。」
「可是,敵眾我寡,勝算不大。」程將軍沉聲道。
氣氛一時間有些低沉。
白鴻宇想了想道:「這時候,既然已經不大可能逃得掉,不如,乾脆幹掉他們。」
「以弱搏強,談何容易!」程將軍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白鴻宇猶自鎮定道,「我們佔了先機,未必就沒有機會。」
這話一出,嘉陵如玉也動容道:「白公子,請講。」
空間裏,葉清宸問:「你猜,他們有幾分勝算?」
葉清月笑了笑道:「本來或許有幾分,可既然你在這裏,只怕就一分都沒有了。」
說到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詭計陰謀都是小道。
不久,又一行近二十人從山壁上飛下。
岩漿沼澤一片熾熱,翻滾着的火海之上,一朵朵燃着的蓮花粲然。
「奇怪了?怎麼沒有人在這裏?」當先的是個中年男修,築基後期修為。
他的身後,兩面神色冷肅的金丹期修士凝神戒備,一副如臨大敵的的模樣。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岩漿沼澤就在他們身前幾丈處燃燒。
忽然,一聲慘叫聲響起。
緊接着,整支隊伍就亂了起來。
一名金丹期男修眉眼一立,冷喝道:「不過是區區一困陣而已,亂什麼亂?」
他說着,手裏的飛劍就飛了出去。
飛劍射到了一塊蒼白色的石頭上,陣法立破,十幾人站在他們身後,手裏各式法術符籙如流星雨一般紛紛落了下來。
兩名金丹期修士飛身向前,本以為能輕輕鬆鬆將這些築基期小孩子們的玩意收拾了去。誰知,嘉陵如玉手裏一隻瓶子裏,居然有團團火焰飛射出來。
「九轉紅玉瓶?岩漿火?」之前領頭的男修忙喊了一聲,示意眾人小心。
但現在回過神來已經晚了。
岩漿火灑落到後來者身後,形成了一幢火牆,斷了他們的後路。
趁着這點間隙,嘉陵如玉等人紛紛運起各式身法,掠了出去。
岩漿火也只是讓讓後來者的隊伍混亂了一剎那,他們正想追出去的時候,忽然發現,腳下的土地出了問題。
轟然一聲悶響,腳下本來堅硬的土地忽然冒出了灼熱的岩漿。
原來,白鴻宇一早就指揮着人將腳下的地面與岩漿沼澤打通,將岩漿引入地下。
先用一個簡單地誰都會的困陣阻了他們一阻,然後用儲存在九轉紅玉瓶里的岩漿火斷其後路,給了他們意料之外的一擊。最後,就在他們回過神來,要追上來的時候,卻震驚的發現,腳下變成了火海。
兩名金丹期修士匆匆提了領頭的男修和附近幾個修士飛上了半天,但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岩漿火好歹也是有名號的異火,只要沾染上一絲,就會瞬間蔓延到人的身上。從皮膚,到經脈,再到臟腑和骨骼,所過處,皆成黑灰。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嘉陵如玉等人已經跑的沒了影,後來的不速之客們也迅速狼狽逃離了岩漿沼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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