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陽說出這話的時候蘇夏想到的已經不是她為什麼會穿成這般模樣,像個逃婚新娘似的出現在這裏。
而是得知小墨出事的時候那一刻的心痛,全身像打了麻藥一樣渾身無力,幾乎要倒下去。
「媽媽~」
思雪轉過身來拉她,等蘇夏回神,韓俊陽已經消失不見了。走廊恢復如初,早晨出門打飯的人也多了許多。
「夏夏,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太好。」何文說道。
「是啊夏夏,你沒事吧。」蔣薇也跟上來詢問,「你不會是又想起昨晚做的噩夢了吧。」
「我……」對,噩夢。那個人是小墨。蘇夏開始擔心,彷徨無措。只是看着大家,暫且壓了下來。「我沒事,回去吧。」
「別再想了,走吧。」
蘇夏苦笑,不再想,怎麼能不想。沒想到自己還是如此在意。是他先不要自己的,是他!
小墨是個騙子!大騙子!欺騙她的感情,出賣她的靈魂!
然而自己竟然墮落到無法不理會這個騙子。
夜半大家都睡了,蘇夏從床上翻了下來,將虛掩的門打開遛了出去。為了不驚動何文和思雪,她的裝備早就塞進了樓下的廚房,連衣服都是在裏面換上的。
連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偷偷摸摸的換上這身緊身的裝束,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蘇夏找了塊乾淨的布擦拭着武器,符咒都在行李箱裏,當初她怒氣沖沖的從地獄跑出來,什麼都沒帶出,倒是還好這東西收在了身邊。一會兒找找冀大人,興許他知道在哪。
出了門,蘇夏又犯了難。
她跑到了原地,可當時是冀大人特意為她開的一扇門,卻不是權力不足的鬼使進出自如的地獄之門。真是難為她了。
嘶~嘶~
「蛇。」郊區外的林子多有蛇、黃鼠狼出沒,小墨告訴過她一個辦法,看來你是逃不掉了。天太黑,蘇夏只能聽聲音來辨別位置了。她蹲下來,結果又聽到吱吱吱老鼠的叫聲。又是蛇又是老鼠的,原來是蛇在捕食。竟還不必她出手了。
蘇夏用開的陰陽眼搜尋老鼠的魂魄,一股陰風瑟瑟,她抬頭又見一孤魂從眼前飄過。蘇夏屏住呼吸,那孤魂並未察覺,往遠方去了。只是那孤魂卻不是別人,竟然是鬼舞櫻。
「她怎麼在這。」鬼舞櫻出沒想必沒什麼好事,但目前最要緊的是小墨。蘇夏有自知之明,撞了鬼舞櫻她多半只有逃的份兒。她正要走,卻不放心。鬼舞櫻在這,他們幾個和鬼舞櫻又是冤家。「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
鬼舞櫻要去的地方比較偏遠,蘇夏也是追了很久才跟着她來到了一所廢棄多年的學校。老舊的大門被上了鎖,牆面上還畫着大大的拆字。這是廢棄已久,牆皮都掉了。
這裏面透着詭異,這麼多年都不拆,來的路上看附近也沒什麼住戶,就更離奇了。
「這裏會有什麼?」值得鬼舞櫻跑這一趟,絕對是不可告人的事。蘇夏翻牆進去,院裏安靜的嚇人。雜草都已經將這裏拱開,倒是可以藏人。
這一轉臉鬼舞櫻已經不見了,蘇夏只能自己摸索。
不過這裏陰氣很重,只怕也是是非之地。
蘇夏敲敲的進了校樓,手中的武器保駕護航。自打進來之後她總覺得背後有人,回身劈砍,也不過是虛驚一場。
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蘇夏不敢放鬆,一轉臉果不其然就撞上了。蘇夏迅速揮刀,鬼魂身燃烈火而死,要是一般人大概是嚇得退上三步,可惜碰到的是她。
蘇夏的反應永遠是手早於腦,看來這是鬧鬼,以至於這學校附近的人家都搬走了。
蘇夏還在悄悄潛入,然而危險無處不在。只是後來安省了會兒了,只怕又是暴風雨的前奏。
「誰!」背後突然有了動靜,蘇夏轉身,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牆後冒了出來。喊她,「媽媽。」
「思雪?」因為驚訝,聲音難免大了一些。蘇夏感覺調整自己的音量,跑過去,試探着摸了思雪,這溫熱的氣息真的是他。「你怎麼會跑這來。」
「我跟着媽媽來的。」
「你……你不該跟過來的。」
「可是沒有媽媽,思雪睡不着。」
「……」思雪的存在叫她為難,說真的,她是不忍心拋下思雪的。這地方危險,也不能多呆了。蘇夏抱起思雪,「我們快走。」一出門,不想走廊堵了一群魂,就連背後也能感覺到陰氣極重。但背後卻不是一群,只有一個。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看上去十四五的樣子。
與此同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何文的尖叫。「不好,她怎麼也來了!」何文不像她們,這下可糟了!
前有狼後有虎,惡魂步步進步,突然加速。
蘇夏退到牆面,將身體蜷縮,手臂護住思雪的頭,「抓好媽媽。」她一猛子撞向玻璃,硬生生的破了一道出口。
下面是雜草叢生的體育場,從三樓跳下,蘇夏迅速變換姿勢,翻了三四個滾才終於安穩住。
緊隨其後,何文和蔣薇也從二樓破窗逃出。
「蔣薇,何文!」
「啊~我的腳。」何文痛呼道。
蔣薇還好,何文就難保了。
蘇夏忍痛趕過去,「我們快走。」蔣薇攙扶着何文往外逃,鬼舞櫻飄到門前,「想逃,你們逃的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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