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墨是受到了什麼重傷,蘇夏根本看不出來端倪。只是看着小墨昏昏欲睡,大喘着粗氣躺在床上,自己卻束手無策。干着急。
「怎麼會這樣,小墨,小墨。」蘇夏喚他,小墨也只是半睜着眼睛,手捂着胸口,想睡也不踏實。蘇夏解開他的衣服又看,小墨突然抓住她的手安慰,「放心吧,我沒事。」
蘇夏皺着眉,看小墨嘴唇泛白,簡直就是大病了一場。卻還強忍着安慰自己。「這怎麼可能沒事,這到底是什麼?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虛弱,這心頭的紅點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蘇夏撕心裂肺的訓斥他,十分討厭小墨到了這種時候還一心安慰自己,卻不說解救的辦法。難道不知道,他好着,自己才會真的安心。
小墨搖頭:「該是錐魂釘,釘住了我的魂魄。使得我連法力,都用不了。」
「錐魂釘……這東西怎麼解!」蘇夏着急的詢問,小墨卻依舊搖頭,「我自己會解的,只是需要時間。」他側了下頭,「他們不久就會尋來了,咱們必須早作打算。」
小墨說的,蘇夏明白。外面鬼使怕是搜人來了,生死簿丟失,判官哪裏會善罷甘休。
「現在怎麼辦?」
「鬼使都能尋人的氣息,尤其在晚上的什麼,魂氣重。只要避過今晚,明早他們就撤了。」
蘇夏握住小墨的手,還在用袖口給他擦拭臉上的冷汗。小墨吩咐道:「昨晚我看到你們家院子裏有蛇出沒,到你家院子裏去佈陣吧。」
小墨要起身,蘇夏趕緊攙扶。「要到院子裏去麼?」小墨點頭,她拉出抽屜,翻出一件紫袍,像是什麼名貴的東西,莫名出現在遊魂婆婆給小墨安排的房間中。她看着稀罕,摸着還挺舒服就給小墨披在了身上。然而不想,看到這紫袍小墨格外激動,激動的問她,「這紫袍,紫袍,呼~你怎麼會有?」
蘇夏看着小墨身上的紫袍,雖然小了點,倒是很合身。她為小墨繫上,解釋道:「柜子裏拿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家裏還有這麼好看的長袍。不過小了點。」
「避衣紫袍,唔~噗~」
「啊!小墨,小墨你怎麼了?」小墨捂着心口,莫名吐了血。蘇夏嚇得面色泛白,手足無措。差點都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只是被小墨攔住,「尋常的醫院怎麼救得了我。」
蘇夏很着急,淚無聲的溢出眼眶:「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怎麼不說,我怎麼樣才能幫你。我要幫你啊!」
小墨捂着心口,閉上眼睛:「你幫不了我,是我疏忽大意了。放心吧,有解救的辦法。」只是這心痛的感覺,倒是讓他明白了。除了錐魂釘,竟還在上面下了十二咒印。身體冰涼,對方是知道他怕的是冷。心痛難耐,更是清楚誰對他更重要!
每觸發一道咒印就會對他造成一分威脅,等到十二道咒印全部觸發,錐魂釘鎖了他的魂魄,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扶我去院子裏吧,帶上你的武器。」
「好。」蘇夏拿着武器,托着小墨來到了自家院當中。外面還亂着,雖然有鬼使巡查,短時間小墨的法力還在,還能支撐一刻。「夏夏,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刻吧。」
「好,你先坐這裏。」小墨坐在棚子下,蘇夏拿着武器來到了院中,揮舞着武器一道道砍在地板磚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按照小墨的安排,刻出鬼打牆的法陣。出了一身的大漢。雖然這是小鬼專門戲弄人玩的把戲,可對他們卻是實用的。
接下來就是抓蛇了。
她的家鄉的確是蛇多,小墨提到蛇為五大仙家之首,喚柳。只要別傷了有孕在身的柳,打些柳魂鎮住陣門,鬼使自然不敢靠近。
蘇夏抓了五六條,釘住了蛇身,三十天蛇魂都不會散去。做好了這一切,蘇夏趕忙將小墨攙扶入法陣之中,今後的夜晚只能在這裏度過了。
「小墨,你說你有解決這東西的辦法,是什麼,跟我說一說啊。我興許能幫上忙。」蘇夏不鬆口,再次提起。
小墨合着眼搖頭,似乎是困極了。法力被壓制,小墨如同凡人,且備受折磨。而他也感覺到了,在蘇夏拿出那件避衣紫袍的時候,心傷便是十二道咒印中最具有威脅的一項。
偷襲他的那個人,那張臉在他的腦海中徘徊,揮之不去。對方是料定了他會中招,自然是要把心痛設做核心咒印。
很冷,又困,心痛。十二項中已經啟動三項,看似都是平常人家生病的症狀,對他還真是管用的很。
蘇夏只能守着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看着他出了一身的虛汗,蘇夏自責不已。如果自己早點發覺躲開,小墨也不至於擋在她的前面,被人暗害。
「真笨。」蘇夏撫着小墨的臉頰斥責說,心裏苦也甜。可看着小墨受罪,當然還是苦澀多。
「文雪……文雪……」
「小墨,你怎麼了?是不是還疼?」蘇夏擔心的看着他,聽到他在說夢話,彎着身子垂耳認真的聽。「文雪?」聽起來是個女人的名字,仔細一想她就明白了。這個文雪是思雪的親生母親了,小墨的真心愛人。
「你到底是惦記着她。」回憶種種,自己還不是因為這張臉。真叫人心痛。蘇夏知情,怎麼不傷心。可小墨愛着她,蘇夏握住小墨的手,「我在,我是文雪。」
蘇夏牽住小墨的手,覺得太涼,於是將小墨環住。此時此刻,她只想為小墨多做一些。
<><><>
<>
<><>
<><><><>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85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