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轉着彎的在奇樹幹上亂刺,找到了弱點,蘇夏玩得不亦樂乎。
「哼,你這是在玩老鷹捉小雞麼。可惜,我不是小雞。」蘇夏一劍刺入,又一腳深入,這一劍就落得個劍把兒在外。對方疼的很,忍痛將劍把兒盤住。蘇夏壞壞的笑了笑,從側面蹬起一腳,劍把兒一斜,橫切出一道很長的印。
嗷——
「該說不見了。」
奇樹已經衰敗,那若雪和杜彬早已手足無措。
「哼哼~」蘇夏已經得逞,現在該沒人攔得住她了。
她轉身朝出口跑去,回了下頭,看怪物有沒有追上來。可這一看不要緊,這一眼讓她看到了一枚了不得的東西,樹體如被轟炸的堡壘傾塌,茂密的樹葉一瀉而下。樹根翹起,從地底跳出來一枚金色碎片,落在了半死的奇樹幹上。
蘇夏頓住,「那是——碎片!」奇樹已死,但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回去。雖然只在碎片跳出的時候看到了一眼,可她已經確信那是真的。也許這件事的起因正是被封印在鏡中的這枚碎片!
「夏夏,還愣着幹嘛,快出來啊!」
「蘇夏,這個蠢女人,你快出來啊!」
夥伴們都擔心壞了,但是這枚碎片觸手可及,絕對不能錯過!
蘇夏選擇回去,離得越近,就看得越清。「真的是碎片!」不假,是碎片!真是驚喜非常,若雪已倒,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她三步並作兩步飛跳過去,拿到碎片,蘇夏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帶着興奮和歡喜,朝着她的生路邁進。
誰想,突然!
「蘇夏小心背後!」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腰被鎖住,雙腳也被捆綁,蘇夏捶打着奇樹的根莖,卻被一堆的倒刺所傷。
她離那若雪越來越近,杜彬突然瞪大了雙眼張開了嘴巴,將她往嘴巴里送。
「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混蛋,該死大意了。」
「吃了你,吃!」
蘇夏苦苦掙扎着,拿起碎片死命的捶砍根莖。然而並不奏效,眼看着自己將會成為別人的腹中食,一陣風從她的耳畔穿行,直接命中若雪的眉心。
「斬殺令!」
斬殺令出,若雪從頭裂到了腳,靈魂破散直至消失。
一陣風倒流,蘇夏還沒來及反應,自己的身體已經衝出了鏡中。一眨眼,自己躺在了這最熟悉又覺得疏遠的人的懷中。
「師傅!」
師傅的臉色從來不曾改變過,讓人看着就這麼冰冷。她木訥的喚出,師傅鬆開了手,「沒事就好。」四個字,是關心。
沒想到是師傅救了自己。蘇夏後知後覺,趕忙換了個姿勢,跪在了地上:「師傅,謝謝您救命之恩。」
「蘇夏,求求你師傅,快救救何文吧!」
「何文,啊,何文!」蘇夏回頭看時,何文還沒醒呢。她最早出來,魂魄附體,可身體仍然如此冰涼。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此時的何文氣息全無,「怎麼會這樣?師傅,師傅師傅,求求您也救救何文吧!」
「她沒事,地府不會收她的魂。」
「可是何文的身體怎麼會這麼涼,簡直跟死人一樣。」蘇夏擔心,懇求沈葉,「師傅,您能喚醒她麼?」
沈葉沒有推辭,負手一翻,何文的身體浮了起來。再落下,人很快清醒過來。
「醒了醒了,師傅,醒了!」何文甦醒,對沈葉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沈葉就是無尚神明,烙印在他們的心中。
「太好了,謝謝師傅……」蘇夏感念恩德,再回頭,沈葉早已轉身,「師傅您別走,師傅等一下!」
沈葉留步:「你還有什麼事。」
蘇夏躊躇着,「師傅,您……您知道小墨在哪裏麼?」從開口,她的雙拳就止不住的顫抖。
「他還活着。」
「真的,師傅他在哪裏?師傅您告訴我!」小墨還活着,蘇夏已經止不住內心的激動。跑過去握住師傅的手臂,期望得到答案。可是看到師傅的眼睛,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她的心也驟然被冰封,沉寂。
「他會找你的。」
「……」師傅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蘇夏仍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答案。「他在躲着我,他在躲着我。」
「夏夏,你還好麼?」哈弟走過來安慰她,觸摸她雙手冰冷,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蘇夏拿開了,「我沒事,我沒事。」
「何文,你還好麼。」
何文搖頭:「有大人出手,我的魂魄是不會被收去的。」
「夏夏,你手上的是碎片啊。」
「是啊,碎片。」辛辛苦苦得來的碎片,她隨手扔在了地上,「我多不想看到它。」
「夏夏。」
「哈弟,」何文叫住哈弟,「讓蘇夏靜一會兒。」
蘇夏沒有回到車裏,隨便找了一塊地方坐下。
哈弟收拾起殘局,蔣薇撿起碎片,一錯眼就看到了手心的印記。
「那兩傢伙跑的真快,一轉眼人竟然不見了!好在有驚無險,你們都平安。」哈弟抱不平,早知蘇夏的師傅回來,就不該把那兩個傢伙帶來。看到蔣薇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誒~壞了,蔣薇你……」
「我沒事。」蔣薇看着蘇夏落寞的背影,哈弟也住了嘴。哈弟靠近,「放心吧,我會給你討回來的。」
經此一事,何文同樣懊悔,「是我錯了,不該叫黃葉婷和黃燁新過來幫忙。」靈魂被困,她明顯覺得自己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要不是大人來了,她這一決定,怕是要將自己推入萬丈深淵了。
如今這兩兄妹跑了,蘇夏和何文還不知道蔣薇的命還握在這兩人的手中。
可他們不知道這兩兄妹此事並不好過。
何文擅用秘術,黃燁新懷疑以蘇夏的資質,就憑藉小小道術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說白了,不過是個武夫。
黃燁新假意協助蔣薇救出兩人,可心底早就做好了打算,即便何文魂魄回到身軀,也一定要將何文殺害。但是沈葉來了,眼看奸計得逞,卻不想被對方識破。
黃葉婷雙手發麻,舉起來的時候還在哆嗦:「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她法力好強。」
黃燁新雙手通紅,簡直像中了毒。
「哥!你的手!」
「我不敢確定,可我的手毫無知覺了。」黃燁新緩緩的蹲下身,將雙手插在了懷裏。手腕像斷裂一樣痛苦,額間滿是汗。如果不是因為恐懼沈葉的力量強大,他肯定是當場在地上疼的打滾了。
「哥,你不確定什麼?」
「我的手怕是廢了,我的手怕是廢了。」
「可是哥,你的手還在啊。」黃葉婷哆哆嗦嗦的去抓哥哥的手,看着聳拉的雙手隨着黃燁新的手臂打晃,卻不見十指活躍。
「葉婷,你的額頭。」
黃葉婷抬頭,同樣惶恐的看着哥哥:「哥,你的額頭有個血色咒印。」
黃燁新一聽,用手臂奮力的擦拭着自己的腦門,妹妹一看,自己也開始胡亂的去抹。直至臉都被搓紅了,這咒印依然清晰。
「完了,完了。斬殺令,地獄梵文,鬼璽烙印。我們這一生,都要在地獄過活了。」
「哥你在說什麼?」
黃燁新歪倒在地,雙目無神,好比是一潭死水。「完了,完了。」他嘴裏喃喃着,兩個字不停的重複。
「哥你起來,你別嚇我啊。哥,咱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葉婷不懂,法力不如哥哥,學識也在哥哥之下。
黃燁新到底是有些見識,如果不是繼承權被剝奪,也不至於離開家族跑到這來。
「不行,不行,葉婷,咱們得回去,咱們必須得回去。」
「哥你在說什麼?回哪裏?回家麼。你瘋了,刑夢辰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一定會把咱們打入暗閣,暗閣護法很可怕的!」修靈世家一直有一尊除繼承人均不得見的神尊像,由暗閣護法子桑祭離守護。他是家族的護法,據說存活上千年。也是行使官,管制不服管教的族人。要回去怕也是九死一生了。一想到刑夢辰黃葉婷已經害怕的不行,更何況是行使官。「不,我不要回去,我寧願死也不要回去。」
「葉婷,葉婷你回來!」黃葉婷要逃,被黃燁新撲倒。
「哥我求求你放開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死也不要!」黃葉婷惶恐異常,單單是想像,都怕的要死。
「你知道刑夢辰的可怕,可是你知道剛才那個人可比刑夢辰可怕千倍萬倍!她是判官,活着受罪也罪不至死,可她,咱們要是死了,是要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
一聽這話,黃葉婷的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搖晃:「判官,她怎麼會是判官。這不可能,她是女的。」
黃燁新看着自己的雙手痴笑,如果沒有猜錯,自己是被地獄冥火所傷。地獄,來自地獄的女判官。雖然鮮少人知,可一旦知曉,就知道她的手段。「是,所以就更可怕。唯一的女判官,更是可隨意通行兩界,不受任何法則約束的女人。如果連奶奶也救不了咱們,咱們,咱們,咱們只能等着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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