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蹟奇譚第二十一章還是晚了一步

那五隻眼回來了，原來這貨是想從窗戶外面偷襲自己。她的後腳跟被咬住，雙手扒着門框，右腳被扯的生疼。

她拼死抵抗，那貨又伸出來一根。千鈞一髮，一道烈焰從上到下將怪物貫穿，小墨從天而降，踩着那怪物的頭用法術將其殺死。

「你沒事吧！」

蘇夏坐在地上，看着小墨着急的從外面趕過來。她搖着頭，將腿往回曲查看，又多了一口牙印。

「我沒保護好你。」小墨自責的看着蘇夏的傷口說道。

蘇夏不以為然，並未察覺到這一點。「我找到了你說的實體，就是那個傢伙，它就是詛靈對不對！」蘇夏滿心希望的指着那裸露的軀殼，可小墨對此一點都不關心。他小心翼翼的脫去了蘇夏的鞋子，受到鞋子的牽連，蘇夏疼的倒吸涼氣，「你還沒回答我呢。」

小墨托着她的腳查看：「沒有半個月，這肉是長不好了。」

蘇夏念念不忘那碎片，即使是感覺到了疼痛，而小墨卻只在乎她。

然而蘇夏並沒有上心，叫喊道：「我說那是不是實體！」

小墨怒道：「除了那碎片，你心裏還能不能有點別的。」

「不能！」蘇夏想都不想反駁回去，不顧身上的傷，自己扶着牆壁起來，倔強的朝鬼嬰走去。

小墨看不下去，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到就近的沙發上，放低了音量，耐心的解釋道：「如果這東西真的吞了碎片，你是殺不死它的。」

「你是說……它不是。可你說過，那東西有實體，難道這些也只是小嘍囉而已嘛。」蘇夏難以置信，弄得一身傷，卻是空歡喜一場。

「我以為你上去了，所以運用法術早了你幾步，不想你卻在這裏徘徊。我已經搜尋過了，這裏根本沒有半點碎片的氣息。而這兩隻東西，被你殺死的那只是鬼胎，和另一隻就像保護這鬼胎的外殼，只是着了太重的陰氣活了所以到處害人。」

「鬼胎？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小墨耐心的解釋：「被你殺死的這東西在這樓層有兩隻，我碰到了一隻，你殺了一隻。至於剛才那隻爛肉凝結的球什麼都不是。」

「可它知道痛。」

「我的血可以打散一切惡魂。所以它們都會覺得痛苦。」

「那就是說，我空歡喜一場嘍。」蘇夏已經明白了，以至於變得沮喪。「那怎麼才能找到真正的碎片，這種東西不會還有吧。」

突然外面打起了槍，伴隨的還有尖叫聲。

這意味着答案。

蘇夏苦笑一下，一手按在小墨的肩膀上，「我要去看看，到底有多少！」她在小墨的攙扶下走出陽台，一名警察和蔣薇正護着一對母子向外逃離。看輪廓蘇夏認出了那是誰，「蔣薇，還有那個警察也在。」他們被兩坨爛肉包圍了，不過其中一個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可手中的傢伙事對那兩隻東西根本無效，此刻和剩下的那隻也是僵持罷了。「你有能力，快救救他們。」

「你說了算。」小墨一把摟住蘇夏的腰帶着她直接從七樓跳了下去，即將落地的時候速度開始降低。安穩落地，小墨仍不肯將她放下，只是騰出一隻手來對付那怪物。

砰！嘩啦啦的玻璃碴從天而降。小墨改攻為守，在他們腦頂撐起一道防禦。

突然嗚嗚兩聲，他們眼前的怪物癱死在原地，再看發生動盪的地方，正是他們起初預計要去的那棟樓頂。

「這股力量是……」小墨喃喃自語，見那十一樓突顯幽藍之光，心下徘徊：難道是她回來了。

「是那棟樓，難道說在那裏！」蘇夏恍然大悟，摟着小墨的脖子急迫道，「帶我上去，我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墨稍作猶豫，還是抱着蘇夏上去了。紅光一閃，兩人已經到了頂樓。一具被開膛破肚的女體在地上抽搐着，下體連接的還有一段臍帶，和地上乾癟了的血管。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

「為……為為……為什麼……」

這是那女人最後的話，她自覺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所以連目光都是在詢問。

蘇夏從小墨身上滑下，看着女人逐漸消失，她後悔不已，「果然是晚來一步，我不該改變自己的目標。」就這樣一枚碎片又失去了蹤跡。

小墨久久不語，面對失望而歸的蘇夏，也是無話可安慰。眼下是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好知道會不會是他心中的那個答案。

小墨在房間裏轉悠，蘇夏則看着那女人消失的地方發呆。收斂好情緒，冷靜下來之後，她行動不便用眼睛留意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