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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鳳大人得知後,卻將鳳夫人責怪了一通:「三皇子再不濟也是個皇子,一個濟濟無名的江湖郎中,能比得上太醫院的那些老傢伙嗎,那些老傢伙都不能力挽狂瀾,他能行,萬一有個什麼好歹,怕會惹來口舌,說是我府有意為之,只因對仙兒與三皇子的親事不滿。讀爸爸 m.dubaba.cc這其中多少敏感,不可輕率。」
鳳夫人帶着一線希望說:「老爺,若是三皇子的身體因此大好了呢。」
鳳大人苦笑搖頭:「夫人啊,怎麼可能,三皇子那可是個紙糊的人兒啊,太醫院那幫老傢伙是費了老鼻子的勁才將他調養得能走能動。別痴心妄想了。」
李郎中入京的第三天,莫菲與趙氏來鳳府拜訪了。
李郎中的憔悴模樣也讓趙氏與莫菲驚訝。
李郎中看到莫菲,也同樣吃驚,他驚異莫菲的改變,容貌不變,但卻生生如同變了一人,在跨橋村時,改變再大,卻到底能看到從前的影子,現在卻是化蛹成蝶。
莫菲笑問:「李郎中不認得我了?」
李郎中一本正經地認真回答:「喜鵲你變化大,認是認得,但還是吃驚,也為你高興。」
趙氏也相當自豪,自家閨女生得好,做娘的哪有不開心驕傲的,再加上又訂了她心{儀的女婿,眉眼間更是一派喜氣。
李郎中目光投到趙氏身上,暗中嘆息。他已得知王永明做了兵部員外郎,不再是庶民。從前趙氏與他不可能,此時,更加不可能了。
趙氏面對李郎中多少有些尷尬,但她已被綠菊調教得頗有高門大婦的作派,凡事不形於色,說話也開始有些高明,只是她一慣的真誠仍是改變不了。
「李郎中,您怎麼成了這個模樣?」趙氏問時,語氣帶着相當自然的關切。
李郎中心中泛起漣漪,說道:「趙妹子。讓你見笑了。因去年開始,我一直琢磨着一個方子,費了些神,模樣有些走形。」
莫菲笑道:「能讓李郎中如此費神的方子必是良方。」
提到方子。李郎中來了精神。拋開兒女情長說道:「喜鵲丫頭。此方,正是為配合功法,爭對陳公子當初情況。有引導之效。」
引導,這詞趙氏不懂,莫菲卻是心知肚明,她很感興趣的問道:「當真?你竟能用藥物引導?」
李郎中點頭,認真的把方子的理論說了個透,這樣的話趙氏是聽不懂的,莫菲卻大差不差能明白。
李郎中的方法是通,虛不受補,元氣不固,但他以攻來通,不受補不固元?那便直接用藥物之力按功法運轉的方式來通,如此,功法得以運轉,便能存住元氣。李郎中當真是當世奇才啊。
莫菲欣喜地說:「李郎中,如果方子可行,那真是造福於民啊。並且你這正是及時雨啊,三皇子正好可用此方。」省了她親自引導。
李郎中坦然笑道:「來到京城後,聽了鳳夫人細細說了三皇子的情況,不過是娘胎中帶出的虛症,我本還有些猶豫,但昨日想通透了,若想試方,非富人少有此症,世間之事就如此矛盾。若不敢試,卻是因已身安危之故,我身為郎中,不可有區別之心,更不可少了求證之心。」
鳳小姐說道:「李郎中品性高潔,你只管放心治,後果我一力承擔。」
莫菲笑道:「胡說,那裏有什麼後果,我覺得此事可行,李郎中必會功成名就。」只要三皇子還有一口氣,她哪怕犧牲大半元氣,也要助三皇子活命,仙兒壯志未酬,三皇子是關健,萬萬死不得。
她的話中帶着話,鳳小姐一聽便明,笑着看了過去。溫柔地點頭:「嗯,有你,我就安心。」
此時,誰也沒料到,王府中,上次前來為洪浩宕求納莫菲的那個鉛粉敷面的媒人,再次登門了。
洪浩宕自那次在瓊琦珍寶齋看到莫菲後,便失了心神,他從沒見過如此絕代風華的女子,對鳳小姐嫣然一笑時,珍寶齋里無數珍寶首飾都黯然失色。尤其是她眼神中的自信,是將天下的艷容美貌都踩入泥塵之中的那種神采。
他完全不能自已,這女子從不曾見過,是哪家府上的?她與鳳小姐非常親密,沒準是鳳夫人娘家的小輩,來京城探親玩耍的?
他想從瓊琦珍寶齋打聽莫菲的背景來歷,但此鋪是定國候夫人的鋪子,服務的都是世家貴族,任你是什麼人,也休想從鋪子裏的人打聽出主顧的背景,這是江南李家的經商之道。
一個女子而已,他便作罷。
可之後的日日夜夜裏,那女子總是笑着入他夢中。讓他慾火焚身,百般煎熬。他向來對房事冷淡,沒想到竟有今日,被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女子擾得夜夜不能安睡,他有時會找妻妾來發泄一番,但卻越發空虛難耐。
他一定要得到她!這個想法一經生出,他就渾身輕鬆,如釋重負。
他想,此女多半是鳳夫人的娘家親戚。便派出一個高手,潛伏在鳳府周邊,等到鳳小姐與此女出府之時,他好尋機再次偶遇。
他再也沒尋到這個機會。但卻得知,鳳小姐隔三差五去新任的兵部員外郎王大人府上。出門時,會有人相送,其中一名女子,年方十五的模樣,不施粉脂,不着金銀首飾,卻是風華萬千。
高手細細描述了此女的容貌。他激動不已,沒錯,就是她了!原來她是新任兵部員外郎府上的人。
永明初做官時,惹得眾官議論紛紛,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的猜想也同樣是——王大人是三皇子的人脈。
鳳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其父又官居高位,下嫁三皇子着實委屈,下嫁之因雖沒傳去坊間,但貴族中卻是不少人知道的,他自然也清楚。鳳家如今也只能相助三皇子,以期鳳小姐嫁去後,日子相對滋潤些,這也很讓人理解。
他便叫來兵部的人脈詢問,把永明的家室背景打聽得清清楚楚。知道那女子多半就是王永明的妹妹。
費勁了周折,終於找到你了。他綻出了陰柔笑容。
他一刻不能等,遂派媒人去王府求納。沒成想竟被拒了,這讓他顏面盡失。一個小小的六品員外郎的妹妹,能委身於他為妾,可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但是媒人卻告訴他,雖然王姑娘的娘是拒了,可是她奶奶卻十分有意成全此事,依着她看人的眼光,許些王姑娘奶奶那邊一些好處,此事必定能成。他笑了,如此便好辦,其實成了他的人,豈能沒有好處,但既是對方如此淺薄,那便之前就給些利益,將此事定下好解了他的煎熬。三皇子的人脈?呵,三皇子的腰不及他一個指頭粗,王家若是聰明的,自然懂得取捨。
他便安心候着過完節,又為了不顯迫切,還特意多等了幾天,才再次讓媒人去王府提親。此次去時,自然是帶着籌碼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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