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老爸老媽來了一趟,否則待遇不可能那麼好,這也是常理,從做手術到沉睡,起碼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如果父親安德爾和母親瑪麗還沒有到來的話,威爾真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了。
至於會不會是醫院將自己安排在高級病房,對於這種可能,威爾根本連想都沒想,醫院是什麼地方?是慈善堂嗎?
如果威爾沒錢的話,八成是被扔在一個公共病房,與其他病人擠在一塊,而對於其他人幫自己支付了醫藥費這點,威爾也深感懷疑,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老爸和老媽來了。
望着天花板上的電燈,威爾目光渙散,沒有焦點,
躺在床上,找不到事做,是一件很無聊的事,縱然腦子昏昏沉沉,威爾也不想睡覺,之前連睡了幾個小時,現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
盯着屋頂,威爾的思維開始發散,又想到了昨天的手術,
威爾曾在一本書上看過,說人與畜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知道穿衣服,而畜生不會。之前,威爾一直不明白其意,直到昨天赤身裸體在陌生人面前,威爾才明白其中深意。
所謂的會穿衣服,其實是指人有羞恥心,而野獸沒有,這是人與畜生最大也是最本質的區別,
人之所以為人,不是人的發明創造,也不是人在地球上的主導地位,而是人知道羞恥,為此做的種種道德規範,法律條文一類也皆是因此而設。
一個人可以殺死很多人,也可以用大規模武器造成巨大的破壞,這樣雙手沾滿血腥的人,你要是殺死他,他或許都不會害怕,但如果你將他的衣服扒光,讓他赤身裸體的置於大眾目光下,你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平常置於家裏,我們衣着隨意,或與朋友在一起,不拘小節,因為這都是親近之人,但如果將衣服都脫光,然後赤條條的去逛街,這就會是另一種結果了。
威爾從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厚臉皮的人,但很多時候他都可以很從容的面對他人的異樣的眼光,只不過,這一次,威爾的心性卻沒有起到作用,
想到這裏,威爾突然有了一種明悟,自己還是不夠淡定,羞恥心也高了一點,需要做一些這方面的特訓嗎?威爾仔細地思考着,
在以後的任務中,威爾不敢肯定自己不會碰到這種情況,如果提前加訓一下的話,想必還是有點好處的,只是,該怎麼特訓呢。威爾頭疼的想着,
專門脫光了去裸奔,想想那個畫面,威爾禁不住打了個戰慄,立刻將這個想法拋出腦海,還是算了,等碰上這種事再說吧。
時光就在威爾的聯想中安然渡過,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也沒有什麼人再進來,只有威爾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種孤獨的感覺中,威爾又再次陷入了睡鄉。
就在威爾陷入沉睡時,一道開門聲驚醒了威爾,「嗨,寶貝,好點了嗎」,母親瑪麗關切地問道,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威爾的床前,扶着準備坐起來的威爾,
父親安德爾跟在後面走進房間,關上門後,父親也來到了床頭,
「威爾,你不怪我們沒有來看你吧」,母親瑪麗向威爾解釋道,「事實上,之前我們就來過,只是當時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消失,所以我們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我明白」,威爾表示理解,父母不可能十幾個小時都守在自己旁邊,威爾對這些也不怎麼在意,相比之下,威爾對襲擊自己的那些人的身份更加好奇,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襲擊,被動挨打可不是威爾的性格,
況且,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威爾怎麼可能罷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才是威爾的本性,有時候威爾可是很小氣的。
「爸爸,我發現,這次襲擊者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我」,威爾躊躇着,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如果襲擊者的目的真是自己的話,憑藉威爾現在的力量不足以去復仇,還是要依靠父親安德爾的力量,
「我知道」,結果卻是威爾大吃一驚,反而安德爾先生對威爾的猜測一點都不驚訝,似乎已經知道了兇徒們真正的目的,
或許聯邦政府已經查出了襲擊者的身份,想到這種可能,威爾心中的疑惑稍微減輕了一點,但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想,威爾還是問道,「確認他們的身份了嗎?」
「是的」,父親安德爾輕輕點頭,肯定了兒子的猜想,「從他們出手的那刻,就已經確定他們的身份了」,
「他們是什麼人」,威爾更加好奇了,既然襲擊者動手的時候就被猜出了身份,那說明這些人早就在聯邦政府那裏有了記錄,恐怕還是排名靠前的那種,那麼問題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呢?不僅在聯邦那有着案底,還敢做下這種轟動全球的事情。
「紅色政權」,安德爾先生淡淡地道,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威爾心驚不已,「蘇維埃」,
「蘇維埃?」,威爾不可置信地道,「怎麼可能」,這是當初威爾猜測襲擊者身份時最先排除的答案,
「怎麼不可能」,安德爾先生反問道,
「唔」,威爾頓時語噻,說不出話,仔細想一想,這個時間段敢對美國做出這種事,除了蘇聯又有哪個勢力有這個膽子和能力,只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想了想,威爾終於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蘇維埃內部政權一直在動盪,他們現在內部矛盾都解決不了,怎麼有精力做這種事,他們不怕爆發兩國的戰爭嗎?」,
「連蘇維埃內部動盪你都知道,你知道的還真多啊」,安德爾先生看了看自己這個早慧的兒子,
威爾訕訕地笑道,「經濟不是一直都跟政治掛鈎嗎,我在金融市場有投資,當然得關心這些」,
沒理會威爾蹩腳的解釋,安德爾先生繼續道,「你也說他們內部一直在動盪不安了,連你這個小鬼都知道這種事,他們這些身在局裏的人會不知道嗎?」
「什麼意思」,威爾感到不解,動盪不安跟來美國搞破壞有關聯嗎?
「既然知道內部動盪不安,他們會不會想辦法去解決啊」,安德爾先生以一種誘導性的說法啟發着威爾去思考,雖然這個兒子總會給自己鬧出一些么蛾子,但總體來說安德爾先生對威爾還是很滿意的,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威爾都是一個很好的繼承人,莉莉絲雖然也好,但終究是女兒,自己的家業最終還是要由兒子來繼承的,所以,平時對於威爾的各種投資,安德爾先生口頭不予評價,但暗地裏總是又出錢又出力,否則威爾的事業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進展,
不過,威爾也不負安德爾的期待,很早就展現出了自己的天賦,在商業上飛快的成長着,其他的豪門在談起史密斯家族時都羨慕安德爾先生有一個好的繼承人,大大的給安德爾先生在外面長臉,
只是,有商業天賦,不代表在人情世故等方面也具有天賦,故而,安德爾先生在一些事上從不避着威爾,有時也用這種啟發性的交談來鍛煉威爾。
可惜了,從回憶中醒來的安德爾先生看了看在思考的威爾,心中一嘆,自己這個兒子絕對是很好的繼承人,只是,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像他妹妹一樣,
如果威爾能具有再特別的一點潛質就好了,那就更完美了,想到這,安德爾先生心中不禁一陣哂笑,威爾已經很不錯了,自己要求的也太多了,縱使威爾只是一個普通人,但莉莉絲可不一樣,有她在旁邊幫助威爾,安德爾先生還是很放心的。
「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威爾皺着眉頭道,「可以內部慢慢糅合,但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的矛盾是在政策上的錯誤,從一開始,就走錯了道路,幾十年積攢下來,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一個不小心,整個國家都會完蛋」,
事實上,前世的蘇維埃就是如此,那些內部人員真的沒有採取解決辦法嗎?
只不過,矛盾太多,又不能滿足各個方面的利益需求,最終導致了蘇聯的解體。
想了想,威爾不確定地道,「如果,現在爆發一場規模不遜於前兩次世界大戰的戰爭的話,在外部巨大壓力的前提下,說不定真的可能讓矛盾重重的內部達成一致,從而改變現狀」,
說到這裏,威爾立刻停頓了下來,心中一驚,不會吧,這樣一想,蘇維埃發動對美國的襲擊還是有動機的,而且這個動機還大的不得了。
威爾很清楚,蘇維爾已經到了晚期了,想從內部解決矛盾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因為,他們從根子上爛掉了,這不是想解決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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