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沫,艾沫。」
梅欣從她的豪宅開着她的凱迪拉克飛速地來到我的家,路上差點撞着闖紅燈的路人,在對方的大罵聲下,她默然選擇充耳不聞。
「梅欣!」我激動地摟住梅欣的脖子,眼淚不爭氣地跑出來。
「好了,好了,趕緊進屋吧,讓人看見你的大花臉可就不好了。」梅欣安撫着擦掉我臉上的淚痕,拍拍我的臉,將我往屋裏推。
「你有沒有方楚那個臭男人的電話,」梅欣一進屋就將自己手裏的名牌包包扔在沙發上,凶神惡煞地叫道。
「沒用的,我依舊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根本就不接。」看着梅欣激動得連眉頭都束了起來,我的心裏更加的難過。
「操他娘的,你說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混蛋,你們倆個才交往多久,一個月沒有吧?他娘的還劈腿上當紅大明星。明星怎麼了?不還是一個胸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兩條腿。現在這個社會,男人都被狐狸精眯了眼,她們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梅欣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拆了我家。
「梅欣,你別說了。」痛苦像是開了水閘的大壩一個勁地往外涌,我雙手死死地捏着褲腿,卻依舊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你別哭了!」看着我再次紅起來的雙眼,梅欣有些不耐煩地吼道,「哭能解決問題嗎?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你說你成天都吃得啥。」
聽着梅欣的諷刺,我十分委屈地抽着鼻子,不敢在哭,「你是來安慰我的嗎?」
「讓我看見那個小子,我非得找人剁了他。」梅欣狠瞪了我一眼,說道。
噗呲!
我破涕一笑,同樣回瞪了她。
「我說大小姐,你最近都在幹啥?自己男人出這種事,你就沒有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勁。」梅欣有些困惑地問道,她可不信整天愛得死去活來的兩個人會無緣無故發生感情分裂,這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我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寫作,從我眼眶上的黑眼圈就能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我眼前消失的。」
「我!你!」梅欣突然有些想死的感覺,手指一陣一陣地指着我,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我要不是心疼這剛做的指甲,現在就想掐死你。真活該你男人被狐狸精迷了,你說你成天忙着寫那些不切實際的動作,多花點時間在方楚身上你會死啊。」梅欣漲紅着臉,怒視着我。
她真沒想到我對待愛情這麼大條,男人需要女人多加關注,他們的自尊最需要別人的肯定,這種散養的方式只會讓他們出去尋花問柳。
「那現在我該怎麼辦。」我緊張地握着梅欣的手說道。
「怎麼辦,涼拌。」梅欣賭氣地撅着嘴,「你知道方楚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
「可?!」我咬着嘴唇倔強着想要辯駁,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屋裏的空氣悶熱得很,我和梅欣想着各種法子來應對這突然發生的事,最絕的就是要我找個電視台曝光自己就是那個神秘男的女朋友,叫罵蘇婷不要臉搶了自己的男人。
「你說你猶豫什麼,現在你還有資格在這裏談論尊嚴人格。」梅欣俏臉一怒,氣鼓鼓地拍着我的後背。
「啊!」
我吃痛地捂着後背,一臉哀怨地看着梅欣,餘光瞥着已經進入屏保模式的筆記本。
「我現在就叫人跟帖,曝光這對不要臉的男女。」梅欣看着我悲憫的目光,心裏的怒氣越發火熱。
「不要。」
「幹什麼呀!你是不是傻,傻不傻。我看你是傻得徹底,傻到骨子裏的那種。」梅欣再次戳了戳我的額頭。
「梅欣,我愛他,不想讓他為這事毀了自己。」忍者額頭的疼痛,我心慌地說道,滿臉的幽怨。
「愛,你現在居然還說愛,我真是服了你了。」
「唉,梅欣你說我是不是很賤。」
「天,你真有自知自明,小女子佩服佩服。」梅欣玩味地說道,沒好氣地泛了個白眼。
「艾沫姐!艾沫姐!」
咚咚咚,激烈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和梅欣的互掐,我們紛紛停下手,望着緊閉的大門。
韓陽的聲音讓我放下了心中的緊張,踩着拖鞋我不急不緩的過去開門,有了梅欣的到來,我已經能夠猜到韓陽此行的目的。
「艾沫姐,你沒事吧?」韓陽一進門就特激動地握緊我的胳膊上下查看着。
「她沒事,她要是有事就沒人給你開門了。」梅欣的聲音陰陽怪氣地從身後傳來。
「嗨,美女!」韓陽聽見梅欣的聲音,側頭看過去,伸出手向她打了個招呼。
看着她姣好的身材,挺翹的臀,豐盈的雙胸,細長的腿白皙如羊脂,一身特別的貼身旗袍,妖嬈得讓人忍不住撕了她。
「你們這是在作甚,眉目傳情嗎?」我一臉黑線地癱坐在沙發里,心裏堵得難受,這兩個人居然無視我的存在,現在受傷的可是我,被人拋棄的也是我。
「去你的,尖牙利嘴。」梅欣羞紅着臉打了我一下,不輕不重但還是有點疼。
「姐,你可一定要相信楚哥,他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楚哥。」
聞着韓陽渾身散發的汗味,我心裏不覺有些感動,他竟然這麼關心我,大熱天的過來看我。
「喝點什麼,梅欣將空調開大點。」
「開什麼開,你想讓他生病啊,歇一會就好了。」梅欣不滿地說道,「給他倒點鹽開水吧,流那麼多汗,補點鹽水比較好。」
「到底是結了婚的女人,這些小細節都知道。」韓陽燦燦地笑着。
「滾。」梅欣一個白眼瞪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特別討厭別人說自己結婚了,特別是眼前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就像是揭她的傷疤。
「呵呵。」韓陽有些莫名地笑着,他不知道這個實際年紀三十開外,可打扮卻異常惹火的女人,自己又是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給。」我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含有鹽分的飲料,帶着冰爽的溫度遞給韓陽。
「謝謝姐。」
「坐吧。」
「姐,你一定要堅強,不要因為這種無聊的八卦對楚哥置氣,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你一定要相信他。」韓陽大口大口地喝下飲料,看着我眼神是那麼真摯。
「相信他什麼,那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別人相信的,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梅欣不服氣地吼着。
「你!」
「好了,你們兩個。」我怒視着他們。
他們這是在幹嘛,如果想要吵架就回去吵,如果是來安慰我的酒給我出主意。我現在煩死了,他們怎麼這麼討厭。
屋裏再次陷入到死寂中,耳邊是粗重的呼吸依舊火花四溢的仇視,梅欣和韓陽同時憋着一股子倔氣,誰也不服誰的樣子。
我低着頭雙手插在髮絲間,緊緊地扯着自己的頭髮期待讓內心的痛苦可以減輕。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方楚可以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真的太殘忍了。
——
方楚從恆業娛樂衝出來之後,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急匆匆地前往辛艾沫的身邊,向她解釋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為了製造機會,製造舞台,製造影響。
車外是湍流不息的熱鬧,來往的人群以及急促的車流閃爍着匆忙的色彩。這個城市的每個人都在每日每夜地勞作,為了那些微博的工資,為了那不起眼的生活奮鬥着。
「先生,你很着急嗎?」出租車司機一路哼着小調愉悅地開着車,抬頭看着後視鏡中客人不安的神色,連忙放緩車速關切地問道。
「師傅,麻煩你不要停,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方楚恍惚車速的放慢趕緊拍打着司機的後座。
「什麼要緊的事啊,可別是逃逸。」司機關掉音樂,緊張滴問道。
「師傅被開玩笑了,我女朋友都要和我分手了。」
「你不早說,那趕緊吧。」司機一個飛速,腳下油門狠踩,穿梭過無數個險些遮擋自己的車輛路人。
一路狂奔,卻讓方楚迎來了種佳的電話,急促的鈴聲像是催命的幻音,讓方楚的心糾結着像要板結一樣。
「方楚,馬上給我回來。」種佳的聲音幾乎是咆哮一樣。
方楚真的很意外種佳會有這樣的反應,「佳姐,我。」他很想藉機讓對方可以可以給自己鬆綁,讓他解釋清楚一切,他就回去任憑發落。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立馬回來。」
「佳姐!」方楚拳頭緊握。
「方楚,我現在警告你,如果二十分鐘之內我在恆業的訓練場中見不到你,你就不用回來了。」
啪!
方楚清晰地聽見杯子破碎的聲音,他的心同樣跟着一驚,他知道種佳輕易不會發怒,但今天她是怎麼了?
「還有,如果你真的想你的女朋友不被媒體知道,不讓她的生活被媒體騷擾,就不要做那種不動腦的事情。她是個作家吧,她的書我也看過,但是她沒有必要為了你的流言毀了自己的一生。你如果有腦子就趕緊毀了,作為藝人就要承受得了隨時的傷害。」
聽着種佳的話,方楚的熱情像被一場大雨澆滅一樣,腦海中全是辛艾沫面對媒體時的驚慌失措,他不能也不願意讓她受傷,「佳姐,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
「那好,趕緊回來吧,你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
「師傅,掉頭吧。」掛掉電話,方楚長長地嘆了口氣,看着前方無奈的說道。
「怎麼不去了?」
方楚無奈地看向司機,聲音無力地說道:「掉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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