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303章:蕾依娜的眼淚
蕾依娜靜靜地從在房間裏,一語不發地沉默着、沉默着。
時間的流逝對她來講已經沒了什麼意義,生命的延續也似乎只是一種折磨而已。在她看來,也許立刻死去是一種快樂的解脫,可以讓人不必去矛盾和苦惱。
回憶是支持她沉默的原動力,在沉默中的回憶說不上是幸福還是不幸,只是對往事的一種懷念。她很懷念當初被楚蘇所救,爾後和他一起努力破壞了喬爾瓦的計劃,直到殺掉了喬爾瓦那段時間的一切。
現在這種過去已經不可重複了。
突然間,一股空間動盪在一面牆壁上展開,但蕾依娜連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對她來說,身邊的一切變化都已經無所謂了。
那動盪終於擴展到一扇門那樣大時,一個人被從外面推了進來,但那人卻並沒有摔倒,而是穩穩地站到了蕾依娜的身邊。
蕾依娜沒有抬頭看,她以為那只不過是要來自治她的人。
「要執行死刑了嗎?」她低聲問。
「為什麼要這樣?」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剎那間,蕾依娜以為自己有了幻聽,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猛地抬起了頭,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楚蘇?」除了喊出對方的名字,她竟然再說不出一個字。她不知說什麼好。
「告訴我,為什麼要那樣做?」楚蘇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盯住了蕾依娜的眼睛。
蕾依娜側過了頭去,她的眼中已經是淚光閃動。
「天啊,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也會……」她哽咽着,「怎麼會變成這樣?」
「盧卡婭將這事告訴我時,我很驚訝。」楚蘇說,「我沒想到我的坦白對你的打擊會那樣大。那些神仆一定是你很重要的夥伴,對不起。但……你不能因此就折磨自己。如果你就這樣死了,盧卡婭她們怎麼辦?夢想島上的那些信徒怎麼辦?」
「我……」蕾依娜的身子顫了一下。老實說,這時她才想起自己背後還有這樣一群人來,一想到自己註定是要死,而那些人也註定會歸入別人旗下,最後被當成奴隸賣掉,她就心如刀絞,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想到,我只是……」她泣不成聲。
楚蘇靜靜地看着她,沒有說什麼。
女人,永遠是感性的生靈,學不會像男人一樣冷靜地算計一切,權衡利弊……但也正因此,她們才永遠是美麗和善良的象徵,才是男人可以依靠的港灣。
「你怎麼也被抓到了這裏?」哭過後,蕾依娜擦了擦眼淚,難過地問楚蘇。
「為了救你出去。」楚蘇平靜地說。
「這裏禁絕了殼武器,也禁絕了神之心給予的一切力量。」蕾依娜說,「進來了,就永遠也出不去了,你不應該來的。天啊,我都幹了些什麼?」
「我仍想對你坦白。」楚蘇平靜地說,「雖然坦白的實話往往會讓人感到不快,但你是我的夥伴,我不想欺騙你。我的背後,有更多的依靠着我的人,我不可能會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讓他們陷入無助的境地。所以請相信我,我是不會死在這裏的。」
「還說不是一時衝動。」蕾依娜看着他,搖了搖頭。「你不該來這裏的,真的不該。錯的是我……」
「錯的是我。」楚蘇說。
依娜再次搖頭。「你知道嗎,我只是……其實我對那些神仆,並沒有什麼感情。他們不過是一次『拯救者』任務帶來的助力者而已,是一些暴走族,街頭的混混。你知道,神仆是不能選擇的,我只能一直規範他們的行為而已。我並不喜歡他們。」
這讓楚蘇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楚蘇一直因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但既然這並不是問題了,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
「我只是……」蕾依娜咬了咬嘴唇,「我只是一想到,我原以為是你最親密的夥伴之一,可沒想到你最初只是為了利用我,我們……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好,我只是一個被人利用了的棋子……我就……」
楚蘇忍不住要笑了。
「傻姑娘。」他搖頭嘆了一口氣,「如果我不把你當成最親密的夥伴,我又怎麼會對你坦白這樣的事?」
「這……」蕾依娜怔怔地看着楚蘇,好半天才紅着臉說:「我……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我只是覺得……覺得被自己最好的……夥伴利用了,所以……因此我才覺得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因為個人的情緒,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她真的對這件事釋然了嗎?不。
只是當她看到楚蘇為了營救自己,竟然親身犯險,直接沖入了沃蘭神都,最終還被捉住,心中的感動與喜悅,將之前的難過糾結沖走了而已。
現在她心中有的只剩下的慚愧和後悔。她後悔自己因一時的衝動,做下了這麼愚蠢的事,不但害了夢想島上的信徒,還連累了楚蘇。
「並沒有多大的亂子。」楚蘇輕聲安慰着她。「我說過了,我是安全的。」
「可是這裏……」蕾依娜指着周圍,眼中帶着絕望:「這裏的力量太強了,強到簡直如同是真正的神鑄造的監牢一樣,你再強大,不也……」
「沒關係,沒關係。」楚蘇微笑着說,「請相信我,我有足夠的力量,能讓我們平安地走出這裏――即使我在這裏使不出半點力量,即使我在這裏只能像個普通人一樣,他們也奈何我們不得。」
「為什麼?」蕾依娜被驚呆了,她不知楚蘇從哪裏來的這種自信。
此時,在那地下的實驗室里,眼鏡男正在聽一位殼武器戰士的報告。
「城裏的監視者確實看到了他,這傢伙在城裏好像找了一下,應該是咱們實驗室太顯眼了,所以他才能一下就找到吧。」殼武器戰士說,「我感覺,可以確信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從神。而且我分析……」
他故意停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嚴肅點。」眼鏡男也笑了起來,「小子,接着說,看和我猜的一不一樣。」
「應該是一樣吧,大人,不然您為什麼也笑?」那殼武器戰士直接笑出了聲,「我猜呀,這個臉蛋漂亮的傢伙一定是那肌肉女養的小白臉,關係親密得不得了,華夏話怎麼說來着?對,一日不日,如隔三秋。」
所有殼武器戰士都大笑了起來。
「滾蛋。」眼鏡男也笑了起來,指着那殼武器戰士說:「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你那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邪惡呀」
「對,您批評得是。」殼武器戰士急忙點頭,「確實邪惡,下次改正。」說完自己又笑了起來:「您說,這會兒他們會不會在牢房裏正****呢?」
另外那些殼武器戰士又大笑了起來,笑聲很有點邪勁。
「住嘴吧,說得我都有點……」眼鏡男嘿嘿一笑,「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生物性的欲望的時候。」
說着,他緩步走到那個鐵柜子前,慢慢將櫃門打開。
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幅比方才更恐怖的畫面――那個被黑色觸手纏繞的人,現在已經變得極度的殘缺不全,整個身體完全像是被扔在野地里一個月的死屍。但恐怖的是,這人還活着,他的身體還在顫抖着,表示着他仍有感覺。
暗涌已經完全不見了。
「失敗,又失敗了」眼鏡男恨恨地一揮,一股力量快速地順着他的手掌流入到那柜子中的觸手上,那些解手立刻瘋狂地舞動起來,隨後,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柜子裏的人被完全撕成了碎片,再被那些觸手吞噬。
那叫聲,讓實驗室中的殼武器戰士們也不禁打了個寒戰。
眼鏡男伸出手,柜子中的一條觸手,就緩緩地伸了出來,將一個黑色的結晶體遞給了他,那正是一枚殼能量。
「為什麼總是不能達到完全剝離呢?」眼鏡男無比鬱悶地自語着,「是哪裏的失誤呢?」
那些殼武器戰士這時全靜了下來,沒一個人敢出聲打擾他。
「一定是第二環節中出了問題。」眼鏡男突然堅定地一點頭,「一定是這樣的對,只要將那個環節改良,就會成功的不過……如果還是失敗了呢?會不會是第四環節……」
他又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他突然冷笑一聲,一揮手:「去,把剛才那個小子和那個村上神族的守護神,一起給我帶過來我剛好需要兩隻小白鼠同時進行實驗。他們既然是情侶,那麼我們不如就做一次好事吧。」
「沒錯」一個殼武器戰士一拍掌,「華夏話里怎麼說來着?對,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們這是做了多大的好事啊」
「放屁」眼鏡男臉色一沉,突然間如一道疾風般來到殼武器戰士的面前,後揮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殼武器戰士的臉上。
一層薄薄的能量膜,緊貼在他的手掌上,當那能量膜狠狠地與殼武器鎧甲撞擊時,鎧甲竟然被打得飛散。
那殼武器戰士的半張臉都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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