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後門,有後台就有操控的可能。
只需要幫忙造一個男性的身份,再輔以這足夠亂人脈象的《天魔功》以及言靈力量,一切不就能順遂的解決了麼。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掛靠在別的舉人名下,只能說多年的女帝生涯造成沐湮多疑的性格。
她不相信其他人,或者說她信奉自己,唯有自己抓在手裏的才是最安全的。
「嗯,」祁無樓的手指微微捏了一下,有些失笑地點點頭,「你……自是我的,貴人!我會幫你的。」音調帶着一點意味深長。
小成子下意識地看了祁無樓一眼,心裏泛起一絲怪怪的感覺。
「好了,我們也該啟程了,」沐湮扶起祁無樓,然後將他的手轉交給站在一旁的小成子,「走吧。」
被鬆開手的祁無樓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微妙失落的感覺,他緊了緊拳頭,將這份心思壓制在心底。
小成子詫異地發現祁無樓居然就順遂地聽從沐湮的話,忍不住瞧了瞧祁無樓表情卻發現他臉上偶爾失神,心底的怪異感更甚了。
這絕對不是平常少爺的風範啊,一個非典型少爺啊。
不過這種時候他絕不會多話,順遂老實地跟着。
路程較遠,三人沒有運輸工具,又是一個病號拖着兩個小孩。
一日不到的行程距離,三人慢慢悠悠地走着接近三日。
好在沐湮身手矯健,一路上除了洗澡潔淨不太方便,其餘的倒是像出來郊遊一般。
「天,沐少你真是厲害,居然提前帶了這麼多東西出門,而且樣樣都十分實用。」
小成子咋舌地看着沐湮左右忙活,暗自慚愧自己身為一個秀才居然比不上一個孩子有用,然後又在驚嘆沐湮準備充分,掏出來的東西,諸如,打火石,小疊刀等等。
若是沒有這些小玩意,只怕他們都要過上吃生肉的日子了。
祁無樓也點點頭,臉上帶着絲絲佩服:「真的很厲害。」
沐湮將烤兔子翻了一個遍,語氣慵懶:「生活不易,不早做準備可不行!」
生活不易!
祁無樓想起周圍人總想弄死自己,還真當將自己弄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頓時心有戚戚然地點頭。
穿過最後一條小山脈,終於抵達安南縣城。
此時雖未到關門的時辰,但因秋冬季節天黑的早,便已經有守衛提着燈籠拉門栓,估摸着是打算這一批百姓過後就早點落鎖了。
三人走近,入目的是一座大約五六米高的夯土建造的城牆,都沒有包青磚。
幾個衣着有些邋遢的守門兵,除了一個拉門栓的,還有兩個拄着鏽跡斑駁的長槍,吊兒郎當地站在門口,也不看百姓自顧自地說話。
而來往的百姓非常老實地排成長長的兩行,一行進一行出,按次序走。
「快點快點快點!今兒有燈會不需要宵禁,但是城門還是要關的,你們都給我快點走起來!我還想回去吃婆娘做的飯,」一個門衛罵罵咧咧道。
「快點,快快快……」另外一個人不耐煩地催促着。
百姓們集體提升速度,慌亂間將夾在中間的祁無樓擠得有些七暈八素的,若不是沐湮及時拽住他的胳膊,只怕會被直接擠出去。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祁無樓心裏閃過狠厲的想法,恨不得將周圍圍過來的人全部砍頭,可此時的他卻只能無奈忍耐。
恰在這時,站在他旁邊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子居然帶着點優越感地也念出這句話。
雖然看不見,祁無樓還是下意識地微微偏過去,就聽見那中年男子帶着一分無奈以及志得意滿地口吻:「婉兒,我就說了應該乘着轎子來,你看看你,這不是差點又被撞到了麼!」
「可是老爺,婉娘不過蒲柳之姿,又是沒名沒分的,若不是老爺心憐婉兒,婉兒哪有機會與老爺同游啊,怎敢坐上老爺的官轎呢。能陪在老爺身邊已是婉兒的大幸,」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官轎不管好不好,多是身份的象徵,哪怕是正妻都不能隨便上轎的。
「好婉兒,你可是我的心肝肝啊,不要擔心。她再怎麼也只是文二夫人,我的正妻程氏還沒死呢,我要納你為妾誰又能真地阻攔,我這就帶你去程氏那裏過個明路,到時候風風光光地納你,」中年男子語氣帶着親昵。
祁無樓下意識地蹙眉,總覺得這話這人物的形容有點耳熟,下意識地扯了沐湮一下。
卻聽見沐湮幾乎同時用輕蔑的態度冷哼:「渣男賤女!」
祁無樓:「……」
小成子:「……」
沐湮雖沒有本身的記憶,但沐杉文委實與那中年男子有五六分的相似,再加上那對賤人話語中的文二夫人,正妻程氏等越來越詳細的描述……
沐湮哪裏會不知道自己這是碰上原身的親爹。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沐湮心裏湧現出一股怪異的情緒,該說什麼呢?
渣男改不了渣屬性,文妾室不就是仗着自己家世雄厚沐老爺寵愛然後陰謀耍盡橫刀奪愛麼。
結果呢?
這個打着真愛旗幟的渣爹才剛拋棄正妻還沒多久,就又在這裏勾搭了一個揚州瘦馬,甚至還懦弱地跑來被驅趕的正妻,想要這裏過個明路,打算曲線救國。
這叫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過這麼一個又渣又懦弱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
看看他說的都是一些什麼話啊,害怕文側室的家族勢力,又耳根子軟地想要哄新歡開心,周周轉轉地居然會想出從正妻這騙取一個明路,這算什麼?
推卸責任也不帶這麼不要臉的啊!
簡直比吃軟飯的小白臉還不如!
沐湮越想越覺得很不爽啊,果然,果然還是不該讓這人好過啊!
正當沐湮想着如何設計一番的時候,一個家僕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在一旁勸道:「沐老爺!文夫人在燕京操持勞累,剛剛生了小少爺正是脆弱的時候,老爺不如還是早點回去吧,也免得文夫人擔心。」
「這個家到底誰當家作主了!滾一邊去!」沐蕭仁一臉厭煩地開口,言語間帶着點抗拒和瑟縮。
「老爺,下月初就是文夫人兄長的升遷之宴,老爺若是不早點啟程,只怕還趕不上了呢。」家僕言語中帶這樣一點點威脅。
「這……」
「老爺~~妾身,」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呸,插什麼嘴,不過是下賤胚……」
「夠了!當奴才就應該有當奴才的樣……別以為是姨太太的家生子就能怎麼樣,我家婉兒以後也是你主子!」沐蕭仁有些惱羞成怒地開口。
家僕敢怒不敢言地握緊了拳頭。
一個千人枕的瘦馬也想當主子,未免以為文家太好說話了吧!
嬌滴滴的女子依偎在沐蕭仁身旁,暗地裏沖那家僕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不遠處的沐湮瞧見這一切,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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