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年,她真的是跟在一個強大的男人身邊,才能迅速成長。
這個男人一定是給予了她足夠大的縱容、寵溺和疼愛,才能讓一個原先唯唯諾諾的小女孩,變得這樣的冷靜和有判斷能力。
聶亦霄眼眸有些黯然。
曾幾何時,她是那樣的迷戀自己,現在居然將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霍少這樣寵她幫她,也不知道跟她是不是已經……
依她現在出眾的美色和獨特的氣質,只怕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吧。
霍振那樣的男人,能這樣幫一個女孩,也絕對不肯是無緣無故的。
一想到霍振可能已經品嘗過她香甜的滋味兒,聶亦霄眉頭深深一皺。
雖然當初是他拋棄了她……
可是現在看着她出落得這樣美,可能還被別的男人玩過了,聶亦霄心裏就像被人割了一刀子似的。
他匆匆整理了一下思緒,恢復了面色,雙眸認真:「不能正大光明的原因,正是跟你的身世有關,事關你家族的名譽,最好不要聲張。」
嘉意睫毛一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家族?能動用到「家族」這個詞……她出身的家庭難道並不普通?
聶亦霄猜到她在想什麼,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嘉意接過來,照片上的背景是一座金頂白牆的別墅大屋,一看就不是國內的房子。
別墅有濃濃的東南亞氣息,卻又有幾分歐式風格。
不過無論怎樣,絕對是頂級家庭的居所。
別墅的庭院裏,一個中年男人身穿爵士服,相貌英俊,身材高大,表情有些嚴肅,不怒自威。
旁邊是個女孩,穿着面料精貴的連衣裙,可一張小臉卻愁雲慘霧,好像很不開心。
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父女。
父女兩側,佇立着身穿整齊服裝的傭人,全都垂頭彎腰,一看就是受過很好的禮儀訓練。
照片上的女孩
不是別人,就是自己。
不過比現在的自己好像要青嫩一點,似乎要小一些。
嘉意呼吸一凝:「這個男人是我的父親麼?這是我的家?」
聶亦霄點頭,又拿出幾份證件,遞給她:「這都是你在s國的一些護照和身份證明文件,你可以看看。」
又淡道:「你的父家楚家是s國一個顯赫的家庭,與皇家有緊密聯繫,去年你跟你的兩個雙胞姐姐來華夏旅遊,跟你失散了,這一年來,楚家拼命在找你,可是一直沒找到。現在我們才知道,原來你這一年是跟華夏南方的霍少在一起,如果大張旗鼓地把你接回去,對楚家的名聲可能會有影響,就算是在你們華夏g市,一個女孩無名無份跟一個富豪同居了一年,都會有不少閒言碎語,何況s國上流社會的風氣比較保守,貴族顯赫家庭的女兒,名聲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才會私下跟你溝通,想暗中接你回去,不想聲張。」
s國?
這就是為什麼霍家在國內的指紋庫、da庫找不到她任何資料的緣故麼?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在華夏長大的?
s國,在她的印象里,好像是個東南亞的法屬殖民地島國,是個小國家,目前還是君主立憲制,有皇室的存在。
除此之外,再想不起別的事
所以,她是跟兩個雙胞體姐姐來旅遊時,才失散?
可是……根本不是什麼失散!
她腦海里,明明有很鮮明的閃回,是一個女人把自己推下山的!
可現在,卻沒機會多研究這個。
她再次望向他:「那麼,你又是楚家什麼人?
這男人,看起來楚楚斯文,有些身份,並不像是世家大戶的保鏢和隨從。
年紀太輕,也不像是顯赫世家的管家。
跟她長得並無一分相似,更不像是她的兄弟手足。
她居然問自己是誰,呵,曾經她可是愛得自己不能自拔,尋死覓活啊。
聶亦霄克制住不悅:「我是你大姐的男朋友,我叫做聶亦霄,這次跟你姐姐心愉一起來華夏接你的。」
大姐……的男朋友?
嘉意忽覺得心中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竟有些喘不上來氣,捂着胸口,半天才緩過勁。
不知為什麼,看着這個男人,她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很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誠然,這個聶亦霄長得很英俊好看,很能討女人歡心的,說話很讓人舒服,人也挺聰明。
可她在這個男人身上,也看到了一種莫名的陰暗和詭異。
這個聶亦霄不是她姐姐的男友麼?
關自己什麼事麼?
正在這時,聶亦霄的話打斷了她的思慮。
「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可以跟我去見你姐姐了嗎。」
嘉意深吸一口氣,再不遲疑,跟着聶亦霄,上了電梯,到了二十樓停下。
整層樓已經被楚心愉包下,十分清淨。
整條走廊上,少數有十名保鏢,全是楚心愉和聶亦霄帶來的s國保鏢。
房卡叮一聲,嘉意跟在聶亦霄身後,走進去。
「嘉意,你終於來了。」女人的聲音打破房間的安寧。
長發妖嬈盤旋在頸項,一身玫瑰長裙的年輕女人迎接過來,一把托住嘉意的手。
這是……是她的大姐?
嘉意想像過一百個與親人相遇的場面,卻從沒想過現實卻是第一百零一個。
年輕女人漂亮的唇角雖然勾勒出笑意,可又好像是刻意牽扯出來的笑,眼睛裏的光彩也偏不了人,充滿了冷漠,不耐煩,甚至是鄙夷。
這個姐姐握住自己的手,也沒有半點溫暖,只有透骨的涼意。
不是姐姐嗎?
為什麼她對自己會有高人一等,瞧不起的感覺?
嘉意沒有說話,下意識,小手一抽,竟滑出了楚心愉的手心。
楚心愉不敢相信這個原先懦弱又低賤的包子,居然敢不屑跟自己握手,臉色瞬間垮下來。
她是全家人捧着寵着的嬌嬌女,在她眼裏,從來就沒有這個私生女的存在。
小賤人,運氣還挺好,抱上了霍少的金大腿!
要不是楚心愉想儘快將這丫頭帶回去,絕不會放下身段跟她這麼客氣地說話!
可這小賤人居然連個話都不回一句。
要是在楚家,這小賤人惹煩了自己,楚心愉就算兩耳光甩上去,她也只能偷偷哭一場,連告狀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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