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這京兆府尹審人,沒想到案還沒審呢,反而有人要告他,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御史大夫於書禮,大理寺卿楊池更是對看一眼,面上都有些古怪,這冰煙的名頭之前在京城裏很響,他們想不知道也有些難,自然也是聽說了,只是這怎麼又告上田國昌了,不論如何一介女子還是無法與田國昌相抗衡的,還告上人了。
想歸想,於書禮卻道:「冰小姐此告為何。」
「啪!」田國昌卻是重重拍桌,在這京兆府審案,可以算是自己的傳場,田是昌坐在正坐上,此時虎着一張臉,陰冷的看着冰煙怒道:「於大人,還問什麼,這等胡亂攀賴的女子,已犯下不敬官府之罪,該先抓起來重打。」
冰煙笑了,一點懼意也沒有:「田大人,你這樣急不可耐將民女打罰了,可是做賊心虛啊!」
「大膽女子,竟然口出惡意,污陷朝庭命官,犯了大罪,現在還容你多說,當拿了問罪才是!」田國昌當即大喝:「來人,將此女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哎!慢着!」那人還沒走出來,於書禮便擺手阻止,田國昌面上不好:「於大人,此女子當場污陷本官,你們也聽到了,如此不敬,理該處罰她,難道於大人還有別有同意見嗎?」
於書禮望向冰煙:「田大人,這冰小姐既然擊鼓鳴冤,我們又豈能還沒有審問便直接打了去呢,到底也是出身丞相府,真鬧出事來,對田大人也沒有好處啊。」
「於大人無需要介意,此女多次忤逆,多將對本官不敬早已犯了大忌,就算是打殺了,以丞相大人的名志也能明白,本官這都是為了震懾宵小,不能讓那些宵小之輩與此女一樣,否則到時候天南朝的皇威何在、官威何大。」田國昌說的義正言辭的,但只有他清楚,他卻根本不在乎冰煙死活。
也可以說,他已經了解到一些,這冰煙太不受管制,丞相府已經沒有人想理會她,甚至有人要她死,而這一次他頭上的人要的正是冰煙的命,他現在還有什麼顧忌呢。
冰煙卻是笑意盈盈,歪着頭,樣子十分無辜:「敢問於大人,你到底只是個京兆府尹,難道敢比肩咱們天南國無上賢能的皇上嗎?」
於書禮臉上肌肉一跳,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麼!」
冰煙冷笑,卻是向於書禮與楊池行禮:「兩位大人,若是有人敢冒犯皇上,所犯的可是殺頭大罪吧。」
於書禮楊池紛紛點頭:「皇上乃天南國最尊貴,最智慧非凡之人,何人可以冒犯,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甚至可以處以凌遲之死!」
冰煙玉手一伸,纖長美麗,聲音翠翠動聽,卻說的於書禮心驚肉跳:「那就對了,田大人冒犯皇上,犯下大不敬之罪,罪該萬死!」
「大膽,你竟敢如此胡言亂語,不但污穢本官,還敢將皇上隨口道出,實在天理不容,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拉出去重打,打死為止!」田國昌大怒,這一次大廳上的官差真的動了,紛紛走過來,拉着冰煙便要往外走。
「誰敢動我!」冰煙眸子一瞪,倒是將那些官差震住了。
冰煙面帶寒霜:「田大人,尊敬皇上愛戴皇上那是天南國百姓都清楚的事,這些都是應該印在心上,而不是隨便出口的,皇上仁德賢明,以德以理為已身,又仁教治天下,皇上都敢讓天下百姓敢於說出貪官惡官的罪行,敢於面對世人,於大人還大的過皇上了?不論民女出於何種目的,既然告狀田大人,你便是被告,案子還沒審,你便想以權謀私,敢做出於皇上治國相背的事情來,分明是沒將皇上看在眼中,大大的不敬,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治了貪官惡官,別說你們小小的官差,便是普通百姓也有可能加官進爵,還不速速將狗官拿下來,以正視聽嗎!」
那些官差被冰煙唬的一愣愣的,竟然真有兩個猶豫的看着田國昌,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抓人,田國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差點沒直接烏雲蓋頂,豆雨落下:「你胡說,本官對皇上敬愛非常,絕無不敬之意,你一直在這胡言亂說,擾亂視聽就沒安好心,該斬!」
冰煙冷笑:「田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這斬不斬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這天南國律法,好像沒有一條是說京兆府尹認為有罪,便可以直接殺了的,便是咱們英德賢明的皇上也不會冒各個皇祖宗的條例,田大人莫不是哪個前朝餘孽後輩,不然怎麼如此想破壞天南律條,當真膽大妄為!」
田國昌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下來拍死冰煙,那於書禮與楊池卻是看向田國昌,楊池還煞有其事的皺眉道:「這前朝,確實有位田姓重臣,田大人莫非真是前朝皇臣後代不成?」
田國昌簡直嚇的心驚肉跳了,這天南國推翻前朝,不,也可以說歷朝歷代後浪推前浪的情況下,都是打着為民請名的名頭起義的,可事實上真成功起義後,前朝皇室重臣等,不論無辜於否,都是新朝除之而後快的,可以說每當朝代更換的,不止是朝政的更換,也更是血流成河的開始。
而朝庭也總會有特殊的人對前朝進行絞殺的,田國昌坐到京兆府尹,若他真是前朝的餘孽,天南帝也不會對他如何,因為真將他如何豈不是打着自己的臉,可是明面上不會如何,背後呢,田國昌背着這樣的身份,別說官做不成,命也很快會沒了。
「不!本官行的正坐的正,只是巧合,本官絕不是前朝餘孽,冰煙你再敢亂說,本官現在就……」
「田大人官威不減,勢頭不減,果然是……」
田國昌快氣死了,冰煙死咬着,他說一句話她能一百句等着,他發現只玩嘴,他真不是冰煙的對手:「你想告本官,可有什麼證據,不然污陷朝庭命官,可是重罪!」
冰煙冷笑:「沒有,民女何敢前來,自然是有着田大人勾結貪污,以權謀私等重罪足有十餘條!」
冰煙看着田國昌,眸中閃着冷寒的深意,好似在說,田國昌,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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