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里打得熱鬧,大堂甲的顧客也沒再吃飯了。全本小說網一半的顧客趕緊結賬走路,另一半則站得遠遠的,等着看後面的戲如何收場。有個別人認出了被打的對象正是副區長,於是紛紛向其他人介紹,不一會,整個大堂里的觀眾們都知道這回事了。
唐被周衛陽用盤子砸了一下,臉上破了幾個口子,筋骨倒沒受傷。他本來有心爬起來參戰,但看到帶來的三個隨從像是稻草人一般地被陳天踹飛,他也就不敢再上前來了。三個隨從從地上爬起來,把唐扶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然後遠遠地對着安雁、陳天一行喊道:」有種的你們就別跑!」
安雁和周衛陽自然是不會跑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今天把副區長給打了,後果很嚴重。如果這個時候跑掉,改天警龘察也能直接衝到經銷處去把他們拘起來。
對於讓陳天一行無端捲入此事,安雁很是覺得過意不去。本來是她惹出來的事情,把周衛陽扯進來,也是沒辦,誰讓周衛陽是她的搭檔呢,但陳天等人與這件事是沒有關係的,現在也惹上麻煩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報答對方才好。
「要不,陳哥,你們還是走吧。」安雁說道」,聽口音,你們像是外地人,你們趕緊走,唐他們也就找不到你們了。」
陳天問道:「小妹,我們走了,你們倆怎麼辦?」
「唉,還能怎麼辦?最起碼是拘留,拘留我倒也沒什麼,可是,我們投了2ooo多萬的賣場……」安雁想到這裏,忍不住抽泣起來。
她現在是真的覺得後悔了,早知是這樣一個結果,還不如像周衛陽說的那樣,去找林振華來幫忙擺平。現在鬧成這樣,恐怕再找人也來不及了唐可不是一牟普通人,這不是隨便就能打一頓的。
她被抓起來,拘留或者判刑,她都認了。可是這樣一來,賣場開業的事情基本上就遙遙無期了。2ooo多萬的投資,大部分都砸在土建和裝修上這是無撤走的費用。賣場一旦無開張,這些錢就算是扔進水裏去了。
2ooo多萬,這是多大的一筆錢啊,相當於她十輩子或者二十輩子的收入。這些錢有些是林振華的,有些是由林振華擔保而向祁仲謀借來的,還有熊立軍的,還有本來應當用於給婆婆養老以及撫育孩子用的……所有的所有,都因為她這一巴掌而付之東流了。
「安經理,這件事,我一個人承擔吧。」周衛陽說道」你看,你只是打了他一巴掌,這件事沒多大,關鍵是我後來用盤子拍了他的臉這才是比較嚴重的。到時候,你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拘留或者坐牢,我一個人去,總好過咱們兩個人都坐牢吧?」
與陳天一起的一位中年人插了一句:「這位安經理,還有這位是叫大周吧,你們州才說,你們在區里投了2ooo多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投資啊你們做什麼項目的?」
安雁正待回答,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對方為好。陳天說道:「這位是我彭叔叔,他叫彭林濤。那位是章叔叔,章鐵。小妹你就學我一樣稱呼他們好了。」
「嗯,彭叔叔章叔叔。」安雁沖彭林濤和章鐵點了點頭招呼道,以她的年齡,稱呼這兩位為叔叔還算是合適,「我叫安雁,原來是江南省漢華重工集團南京經銷處的經理。我州州投資建了一家大型家電賣場,叫作建康電器,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建康電器貿易公司的總經理,這位是我的副總經理,叫周衛陽。」
「建康電器。」陳天點點頭,對兩位中年人說道:「不就是咱們前天在路上看到的那個大賣場,還沒開業的。」
那個叫章鐵的答道:「沒錯,應該就是那家。咱們還說連北京都沒這麼大的賣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有這樣大的手筆,想不到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位姑娘。」
彭林濤道:「看來,自古英雄出少年,還真是沒有說錯啊。我們都老了,沒這個魄力了。」
安雁聽到幾個人誇她的話,絲毫也沒有興奮的感覺,她頹然地說道:「大手筆有什麼用,現在一切都完了。我們把副區長打了,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刁難我們呢。我們的錢都是借來的,如果他們把賣場壓上一年半載的不讓開業,光利息就能夠把我們逼得破產了。」
章鐵沒心沒肺地笑着問道:「姑娘,既然你知道這個結果,那為什麼還要跟他動沒了。」
「我……」安雁的眼淚又流下來了……」,我受不了他的窩囊氣!」
陳天呵呵笑起來,他對章鐵說道:「章叔叔,你就別嚇唬安小妹了。好了好了,小妹,你別哭,放心吧,有我這兩位叔叔在,沒人能為難你們。」
「真的?」安雁瞪大眼睛看着兩個中年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彭林濤白了陳天一眼,對安雁說道:「安經理,你別聽小天瞎吹牛,我們就是一般的機關幹部而已。不過,這個副區長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回頭我們會給你做證,證明你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動手的。如果他敢假公濟私來刁難你們,我們會向有關部門反映這個情況。你放心,咱們有黨紀國,肯定不會讓這種蛀蟲囂張的。」
如電影裏演的那樣,架打完了,警龘察才姍姍來遲。不過,聽說被打的是副區長,警龘察倒是十分重視,一下子來了七八位,領頭的是區公龘安分局的一位副局長,叫鄭樹敬。
「鄭局長,就是他們在毆打唐區長。」飯店大堂的一名領班把鄭樹敬一行帶到打架的現場,指着陳天等人對鄭樹敬說道。
鄭樹敬在接到報案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唐被打了,而且報案者還隱隱約約地暗示道,這起事件中有一位漂亮的女主角。鄭樹敬得此消息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活該。他用腳後跟也能想出其中的緣由,唐喜歡騷擾女性,這走出了名的事情。
不過,不管鄭樹敬心裏怎麼想,他還是得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帶上人趕過來處理。副區長被打,這可是很大的治安事件了,怠慢不得。
「哎呀,唐區長,你怎麼被打成這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鄭樹敬走到唐的身邊,大驚小怪地問道。
唐老臉羞得通紅,不知說什麼好。他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唐相信鄭樹敬肯定會偏怛他,從而把安雁等人抓起來,起碼要拘上幾天。但即便是如此,事情傳出去,大家肯定要說長道短。且不說公龘安分局裏有多少碎嘴,就是現在飯店大堂里旁觀的顧客,估計也有認識他的,這番八卦是註定要栽在他身上了。
「打人的是建康家電公司的經理安雁和副經理周衛陽。」一名唐的隨從見老闆不吱聲,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於是便替他說道,「他們的家電賣場存在很大的問題,唐區長從工作出,約他們在這裏溝通信息。誰知道,他們提出了一些無理要求,被唐區長拒絕後,他們就惱羞成怒,出手打人了。」
「他們兩個打你們四個?」鄭樹敬問道,那邊那兩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很有戰鬥力的樣子,怎麼能夠把唐一行四人都打得不敢還手了?
「他們還帶了三個打手。」另一名隨從指着陳天一行說道,「就是那三個人,尤其是那今年輕一點的,可能是少林寺出來的,有武。」
「哦?」鄭樹敬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嚴肅了。現場出現一個會武的人,事情的性質就不同了。他原本認為是唐調戲女性不成,被人打了一頓,現在看起來,對方既然是帶了打手,自然是有備而來,說不定唐還真是被冤打的。
想到此,鄭樹敬離開唐等人,走向陳天那一桌。在此之前,已經有幾名整察把他們這一桌給監控起來了。安雁和周衛陽忐忑不安,不知道下一步會如何,陳天等三人倒是心態好得很,當着警龘察的面,還在那門丶口地呷着啤酒呢。
「你叫安雁?」鄭樹敬先對安雁問道。
安雁點點頭:「是的。」
「你叫周衛狙?」
「是的。」周衛陽也乖乖地答道。
「你們三位呢?姓名,職業。」鄭樹敬對着陳天一行問道。
「我,陳天。這兩位,章鐵,彭林濤。職業嘛……彭叔叔,咱們算啥職業好呢?」陳天挺無賴地對彭林濤問道。
彭林濤也是拿陳天沒辦了,他抬頭對鄭樹敬說道:「我們三個都是來南京出差的機關幹部,一般幹部。」
「哦,是機關幹部?」鄭樹敬覺得哪有點不對,「這麼說,你們三個和他們兩個,原來不認識?」
「不認識。」陳天道。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協助他們毆打我們區裏的領導?」鄭樹敬又問道。他有意點出區里領導這幾個字,想試探一下陳天等人的反應。對方既然自稱是機關幹部,對於官場的嫵則怎麼也是懂的,從他們的反應之中,鄭樹敬就能夠判斷出他們的地位和背景了。
陳天站起來,說道:「同志,你憑什麼說我們毆打區裏的領導了?」
鄭樹敬指指那邊,說道:「他們是這樣說的,怎麼,他們不是你們打的?」
陳天道:「是我動的手,我這兩位叔叔沒有動手。不過,同志,我要糾正你一點,這不叫毆打,充其量叫做鬥毆。如果說得再確切一點,叫做見義勇為,勇斗歹徒。彭叔叔,你說對不對?」最後一句話,他又是對彭林濤說的,看起來,他是存心要拉彭林濤來說話了。
彭林濤無奈地瞪了陳天一眼,說道:「陳天,好好說話,不要影響公龘安人員的工作。」
說完這話,他轉過頭對鄭樹敬說道:」同志,今天的情況比較複雜,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調查清楚,然後再對案件進行定性。如果僅僅因為有一方是領導幹部,就先入為主地認為另一方是有過失的,這樣辦案子是容易犯主觀錯誤的。」
彭林濤說得很平和,但透着一種凜凜的威嚴。鄭樹敬心裏一動,這位仁兄的話滴水不漏,絕對是有來歷的人啊,他可千萬不能落下話柄。
想到此,鄭樹敬對自己的手下說道:「好好勘察一下現場,把當事人帶回分局去,詳細了解一下情況。還有,詢問一下現場還有沒有目擊證人,如果有的話,也要做一下筆錄。」
警龘察們走上前,示意安雁等人跟他們走。陳天看安雁有些遲疑的樣子,便笑着說道:」小妹,別擔心,警龘察同志是會依辦事的。
走吧,我保你沒事。」
「謝謝陳哥。」安雁向陳天遞過去一個感謝的眼色。
事到如今,安雁也只好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陳天說得那麼肯定,她也就姑且相信陳天一回。看起來,那兩位叔叔輩的人,好像挺有點勢力的樣子,安雁不知道,有誰能夠比副區長的勢力更大,還有,這兩位有勢力的人,到底會不會幫她的忙呢?
唐這邊,也有警龘察過去招呼,唐聽說自己也要去分局,滿心詫異,喊着鄭樹敬問道:「老鄭,我們也要跟你去分局?」
說心裏話,唐真的很不願意到分局去,一個堂堂的區長,在一起打架案件中,以當事人的身份被帶到公龘安分局去,這像個什麼樣子?
鄭樹敬點點頭:」唐區長,真不好意思,得麻煩你去一趟。現在我們也講依辦案,如果你不去做個筆錄,以後這個案子也不好定案,會影響到後續的案件處理的。」
「嗯,那好吧。」唐只能接受了。他也不了解整察辦案的程序,但鄭樹敬非要他去一趟,他也沒辦。他想讓鄭樹敬狠狠地懲治一下那幾個敢於對他動手的人,自然就得和鄭樹敬配合。
「鄭局長,他們幾個,怎麼沒上銬子啊?」一名隨從突然現了安雁一行享受的是和他們相同的待遇,都是由整察請上警車,而不是拿銬子銬上去,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是不爽。
鄭樹敬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案件還沒有定性,我們也不好隨便銬人,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現在不上銬子也行,到了分局以後,老鄭,你可得替我好好出。氣。」唐氣乎乎地對鄭樹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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