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yibigЕ.com\\ 「我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你們立即無條件地釋放我們被扣押的人員,並就他們這些天遭到的**進行賠償」林振華說道
奧里連忙聲明道:「不不,他們並沒有遭到**」
「把一個人扣押起來,不讓他去見自己的親人,讓他生活在擔驚受怕的狀態之中,這不叫**?」林振華問道他有心把這叫做精神喪失費,又怕說得太複雜了,奧里聽不懂
「嗯,我承認,他們在這方面的確是遭到了傷害」奧里點頭承認了
「這個要求你們能夠做到嗎?」林振華追問道
奧里遲疑了一下,說道:「賠償是完全沒問題的,我們能夠向每一位先生賠償……100美元,不過……」
不會,憋了半天才答應賠償100美元?林振華在心裏犯着嘀咕他看着奧里的神情,應該不像是在討價還價的樣子,看來這個沃赫尼部落真的是窮得沒轍了,7個人要賠700美元,估計也讓奧里為難半天了
林振華沒有算計賠償額度的問題,而是針對奧里的最後一句話問道:「不過什麼?」
奧里的臉脹得黑中透紅,像是一隻需下蛋的母雞一般他猶豫了半天,終究鼓起勇氣說道:「林先生,請你不要介意,我們非常擔心在釋放了這幾位被我們邀請來的先生之後,我們的安全會遭到要挾」
「你是擔心我們事後會報復?」林振華道
「是的」奧里老老實實地承認道,「和錫雅部落相比,我們是一個小部落和中國相比,我們是微不足道我們這一次無意冒犯了中國,我們非常擔心未來會遭到報復」
瓦希爾看了看林振華,然後說道:「奧里酋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錫雅部落,也誤會了中國人現實上,我們畢爾姆酋長不斷以來都有一個心愿,就是要推進南部蘇丹的和平石油是我們全體南部蘇丹人民的,我們不要帶血的石油這一次我們錫雅煉油廠建成投產,也是為了能夠從煉油中獲得資金,來保衛我們整個南部蘇丹的和平」
林振華點點頭道:「奧里先生,你應當知道,中國人是愛好和平的我們所以會協助錫雅部落建設這個煉油廠,也是因為欣賞畢爾姆先生以及瓦希爾先生的這種和平理想未來,我們的工人會配合錫雅部落維持這個煉油廠的運轉,如果我們發覺錫雅部落違背了許諾,有窮兵黷武的傾向,我們會予以制止的」
「可是,我們沃赫尼部落能夠從這個項目中得到什麼呢?」奧里問道
瓦希爾道:「奧里酋長,其實你應當過去和我們畢爾姆酋長間接會談的,在這個煉油廠的項目投產後,我們會讓周圍的部落都享遭到經濟發展的好處我們會用賣汽油的收入,來建設的工廠,到時候,你們沃赫尼部落的人也能夠到我們的工廠來工作,獲得收入
對了,這位林經理,他們的公司除了能夠生產石油化工設備之外,還能夠生產化肥設備以及機床,我們將會從他們那裏採購這些設備,建立工廠,讓我們整個省,以至整個南部蘇丹都繁榮起來」
「這是真的?」奧里不敢相信地問道,瓦希爾說的這些,其實也正是他所希望得到的,早知道錫雅部落有這樣的想法,他又何苦去搞出攔中國人車隊這樣的敗招呢?
在非洲,有五花八門的國家或者部落領導人有一類人,他們貪得無厭,為了自己的享受,不惜賣身給西方國家,協助西方列強奴役自己的百姓,自己攢下萬貫家財而另外還有一類人,他們胸懷遠大的理想,一心要擺脫列強的控制,建立起非洲人自己當家作主的國家,為了這樣的理想,他們寧可散盡千金,以換取民心
錫雅部落的酋長畢爾姆就是後一類人,所以他才會派出瓦希爾到法蘭克福的展會上去尋覓煉油設備,希望能夠把石油控制在自己的手裏,從而為自己以及周邊的部落謀取福利當瓦希爾向林振華說起自己部落酋長的這一理想時,林振華忍不住想起了中國歷史上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前輩,但願畢爾姆也是這樣的人
「奧里先生,這是真的」林振華說道,「我們中國人願意作為見證人,保證瓦希爾先生今天的許諾能夠得到履行」
聽到林振華這樣說,老刀在心裏嘿嘿地笑了起來好陰險的林振華啊,明明是他自己想在這個地方插上一槓子,現在看起來倒好像是勉為其難,留下來給人家當見證人的樣子如果能夠以錫雅部落為核心,團結周圍的各個部落形成一個同盟,而中國人在其中又擔當了盟約見證人的角色,那麼自己的領導們朝思暮想的向非洲中部滲透的計劃,就能夠提前實現了
林振華所想,與老刀又有所不同他想得多的,是要把公司的業務滲透進來,利用錫雅煉油廠作為一個樣板,吸引其他部落效仿南部蘇丹的工業,幾乎是一張白紙,能夠任憑漢華重工在這裏繪出最美麗的圖畫至於報答方面,林振華是不用擔心的,這個地區富蘊石油和其他礦藏,以至還有一個未開發的鑽石礦林振華要的也不多,到時候能夠運一油輪的鑽石回去,也就夠了
「奧里先生,林經理的話說得很清楚了,你即便不相信我們錫雅部落,至少也應當相信中國人?我記得,你對中國人一向都是非常尊重的」瓦希爾說道
奧里用熱切的眼光看着林振華,說道:「林先生,我很想知道,你說的話,能夠完全算數嗎?」
林振華反問道:「奧里先生,你對我們中國人的信用,有懷疑嗎?」
奧里嘴唇動了動,終究鼓起勇氣說道:「林先生,我要向你透露一個秘密,我對你們中國人,是完全相信的因為,在我的血管里,流着一份中國人的血」
「什麼」在場的中國人全都驚呆了,大家仔細端詳了一番奧里,覺得他似乎也不像是一個混血,他說的血管里流着中國人的血,是什麼意思呢?
奧里把開頭的話說出來了,後面也就不再掩飾了,他說道:「那是20多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只有4歲有一天,我獨自出去玩,摔了一個大跟頭,血流了滿地等到我的父母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病入膏肓了多虧了在附近行醫的中國醫療隊,他們救了我有一位女醫生,還抽了自己身上的血輸給我,這才挽救了我的生命所以,我的血管里,至今還流着這位中國女醫生的血呢」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林振華由衷地感到了震撼
奧里對一個手下人招待了一聲,那人轉身出門,不一會便捧回來一個精緻的相框奧里以一種很虔誠的動作接過相框,然後遞給林振華,說道:「林先生,你看,這就是給我輸血的那位中國醫生,我管她叫我的中國媽媽」
林振華接過相框看去,裏面是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一位漂亮的中國姑娘,手裏抱着一個年僅幾歲的黑人孩子,兩個人都笑得十分燦爛那位中國姑娘身着軍裝,軍帽下顯露兩根小辮,好一派青春飛揚的神采
「這張照片,能夠給他們幾位看看嗎?」林振華向奧里詢問道,因為他發覺其他的幾位同伴也都投來了熱切的目光
「當然能夠」奧里說道,「我希望有多的人知道她,知道我的中國媽媽的事跡」
薛連山、老刀等人紛紛傳看着這張照片,嘴裏發出嘖嘖的感嘆聲對於中國援非醫療隊的事跡,大家僅僅是有所耳聞,對細節的了解並不多現在親耳聽到了非洲人講述的故事,又親眼看到了照片,大家都覺得心靈遭到了一陣衝擊
這其中,又尤以林振華和老刀的感慨最深,相比這位甘願為非洲孩子輸血的中國醫生,他們覺得自己心裏的那份算計,實在是太骯髒了,他們幾乎不敢直視照片上那位姑娘純淨如水的眼睛
最後一個拿到照片的,是工會的羅詠梅她拿過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失聲發出一聲驚呼,大概是覺得自己過於冒失了,她連忙伸手捂住了嘴
「怎麼,詠梅?」林振華奇怪地問道
「林經理,照片上這個女兵,我認識」羅詠梅激動地說道
「什麼,你認識?」眾人都驚了,齊刷刷地扭頭看着羅詠梅
早有翻譯把羅詠梅的話譯給了奧里聽,奧里也激動起來,他站起身來問道:「是嗎,姑娘,你在哪裏見過我的中國媽媽?這些年,我不斷都想得到她的消息」
羅詠梅稍稍冷靜了一點,她也開始擔心自己認錯人了終究,照片上的人是20多年前的相貌,她的感覺也許會有偏差的
「奧里先生,你的這位中國媽媽,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羅詠梅問道
奧里可惜地搖搖頭道:「她有一個中國名字,我們都聽不懂,所以沒記住不過,在照片的後面,有**字,我猜想,這可能是她的名字」
林振華接過相框,徵求了一下奧里的意見,然後便打開了相框,把照片拿出來翻過一面所有的人都把頭湊了上來,看到照片的背後果然寫着兩個娟秀的漢字:
李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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