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蘭芽出門來,幾個少年都好奇追問:「蘭伢子,那姑娘長得好看不?」
虎子半懸空地坐在欄杆上,長腿伸直,脊背靠着柱子,也用目光吊着她。
她眯眼望他們:「……我才不告訴你們。」
少年中脾氣最為渾和的陳桐倚道:「蘭伢子,我們這一院子都是男兒郎,好不容易來了個女嬌娥,你怎能吃獨食,只自己看、自己摸,連說說都不給我們說說的?」
蘭芽招手喚陳桐倚過來。陳桐倚以為蘭芽要跟他分享「獨食兒」,便忙不迭巴巴兒地湊過來。
蘭芽忍俊,湊到耳邊低低說:「你錯了,這院子裏並非只有一個女嬌娥,還有另外一個。」
陳桐倚眼睛一亮:「誰?!」
蘭芽晶晶一笑,目光掠過虎子去:「……還有,劉奶奶啊。」
劉奶奶便是劉三兒的老婆。陳桐倚一聽是那矮粗胖的母大蟲,登時驚得原地蹦起:「那個,還是算了!」
蘭芽含笑下樓,行過虎子身側,瞟着他:「你也想知道那姑娘好看麼?」
虎子白了她一眼,作勢要掐。
蘭芽忍俊不禁,下樓沖向前堂去。
走過院子,才見原來太陽從西邊兒出來,冰塊竟然肯坐在石桌邊。
蘭芽忍耐着,故意就當沒看見他,從他身邊徑直走過去,一眼沒看,一聲招呼都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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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兒聽說姑娘醒了,自是喜不自勝。
蘭芽說:「劉爺先不忙高興,正經先給姑娘請個郎中是要緊。」
劉三兒卻為了難:「我不是心疼那幾兩銀子,我是不敢請郎中來啊!她是犯官之後,是被當成了死人的……若是被郎中看見了,再說出去……」
蘭芽咬咬牙:「那您好歹也去給她抓幾服藥!至少,身上的傷少不得金創散來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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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芽回到姑娘房中時,發現虎子竟然就坐在裏面,正給那姑娘按摩手臂。
那姑娘只是被她摸了幾下,便一臉怒意;可是這會兒被虎子揉着,反倒沒什麼不自在……蘭芽便立在門口。
虎子倒是淡然,只說:「我從城牆上沒少了掉下來過,久傷成醫,對付這點表面的硬傷,我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救人要緊,蘭芽便也略過男女大防去,細問虎子,姑娘可治得好。
虎子卻說:「外傷我可幫忙,可是內里調養我卻幫不上大忙。」
蘭芽犯急,搓着手在屋子裏環走。若不敢請郎中來,又該到哪裏去討一張藥方來?
姑娘仿佛見好了些,沒再繼續昏睡,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盯着蘭芽,沒漏掉她面上毫不掩飾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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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蘭芽親自餵姑娘喝了一碗米湯,姑娘便睡了。蘭芽筋疲力盡,回到房裏昏睡了一場。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將她叫醒。她昏頭昏腦去開門,門外卻沒人。她關門時才發現地上放着一張紙。
蘭芽抓起一看,竟然是一張藥方!
字跡宛如雲龍遊走,灑脫不羈,而又俊逸不凡。
蘭芽四處看了看,尋不到影蹤。她便去問過虎子和陳桐倚等人,都說不是他們的。
蘭芽便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冰塊的房門上——
一向清冷的他,難道這一次真的肯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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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厚厚,看見大家都在抱團兒複習明史啦,嘿嘿,歷史老師再也不用擔心我們的學習……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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