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決定跳槽的事並沒有告訴父母,畢竟老人的思想比較保守,兒子好不容易在大學裏有份工作,卻突然要跳槽,還是很難接受。於是秦克一邊上班,一邊尋找適合自己的事做。
其實憑藉秦克獨有的「特長」,他想要找點事做絕不是難事,不過要是被人發現,自己肯定會成為公眾眼中的怪物,現在還是低調點好。
這段期間一直沒有看到李豐的影子,因為他被自己的老爸弄到美國學習去了,最近剛從國外回來。李豐在美國「學成歸來」,沒見他長了什麼本事,那邊奢靡而放縱的生活方式倒是學了不少。
李豐回來之後聽說黎娜與秦克真的好上了,那種挫敗感就如同被人在臉上劃了一刀。這種戴綠帽子的事兒只允許他戴在別人的頭上,可現在這東西卻被秦克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一年前在他生日party上出醜的事兒如同留在身上的疤痕無法抹去,可現在又挨了一刀。這次回來李豐決心一定要把黎娜搞到手,而且絕輕饒不了秦克。
李豐的老爸李方奎在市里是出了名的「大企業家」,開了一家東佳珠寶公司,資產過億。李方奎一直在玉石行業了混跡多年,也是以此發家。
為了擴大自己的聲譽和影響力,李方奎準備在市里舉辦一場玉石展會,邀請各界名流參加。經過公司的精心籌劃,玉石展會將在「五一」期間舉辦。
現在距舉辦時間還剩七天,李方奎讓兒子李豐到處廣發請帖。玉石展會在市里也是一場難得的盛會,為了討好黎娜,李豐親自給她也發放了請帖。
他這次不僅邀請了黎娜,還邀請了秦克,這並不是向秦克示好,而是別有用心。
一天中午,秦克與黎娜下班後,兩人一起走出校門,這時李豐迎了上來。他今天穿着一套西裝,比以前莊重了許多,也沒有開自己的車,這樣更顯低調。
「黎娜,好久不見。」李豐上前給黎娜打了個招呼。
黎娜見李豐突然出現,見他如同變了一個人,也是大感意外。
「李豐你不是出國了嗎?」
「我剛從國外回來,今天特來看看你。」李豐說話的口氣都與以前不一樣了。
秦克站在旁邊心想這小子出國一趟難道是洗心革面了,狗改不了吃屎,他是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樣。
「秦克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想你不會再怪我了吧。」李豐主動跟秦克打起了招呼。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忘了。」秦克隨口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爸最近要在市里舉辦一場玉石展會,希望你和黎娜能一起參加,我是誠心邀請二位的。」
「李豐看得出你在國外學了不少,人都變了,你既然誠心邀請,到時我們一定參加。」
善良的黎娜再次被李豐這道貌岸然的外表所欺騙。秦克不相信李豐對自己會這麼好。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這是請帖,到時二位一定參加。」李豐說完叫了輛出租車便匆匆離去。
「秦克到時我們一起去,他老爸收藏的玉石可都是極品。」
秦克見黎娜動心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既然是玉石展會,正好也借這個機會給自己「充下電」。
「五一」當天,東佳珠寶公司高朋滿座,各界名流和圈內人士一一到齊,凡是李方奎能請得到的全部到場。
展廳設在公司三樓,整個展廳里擺滿了各種名貴玉石和精美玉器。
李豐除了邀請秦克和黎娜外,他還把自己美國的朋友請了過來,還有他平時要好的一些哥們,加起來也有十幾人,可見李方奎給足了兒子面子。
上午九點正式開始,眾人紛紛步入展廳。展廳里站着不少身穿紅色旗袍的靚女,她們站在各個展台旁等候來賓的到來。
再看這些來賓,男士都是西裝革履,個個氣度不凡,十分有派。女士們有的穿着名貴皮草,有的身着洋裝都是一副貴夫人打扮,闊氣十足。
走進展廳,女人們先是沖了上去,在展台前一飽眼福。這樣的奢侈品對女人來說有着不可抵抗的魔力。
黎娜當然也不例外,她也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秦克對玉器不感興趣,但那散發出的魔力讓他着實享受了一番。整個展廳流光四射,不一會兒功夫,玉器散發出的魔力被他盡收體內。
秦克感慨這裏的玉器品質的確非同一般,從蘊含的魔力量就可以感覺得到。
玉以綠色為最佳,紅、紫二色的玉石不及綠色的一半,玉當中若含紅、綠、白三色,則稱為「福祿壽」。如果是單色玉,以色澤均勻為好。
在展廳里不乏有這些極品玉器,讓眾人是大飽眼福。秦克見黎娜站在一個展櫃旁駐足不前,他走過去一看,裏面是一塊色澤如白脂的玉墜。那玉墜看上去光澤潤滑,白如凝脂,在燈光下發出淡淡的柔光。
「黎娜這玉墜好看嗎?」秦克上前問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玉嗎?」
「我不知道,不過看起來還不錯。」
「這是羊脂玉,羊脂玉是白玉中的上品,玉中的極品。」
「看不出你對玉石還有研究啊。」
「我也是略知一二,這個玉墜簡直太美了。」秦克見黎娜被這塊羊脂玉所吸引,看樣子是非常喜歡。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給你弄塊比這更大的。」
黎娜知道秦克在跟她開玩笑,隨口也開玩笑道:「你若真有這本事,那就給我做個項鍊吧,以後我見了露露她就不會嫌我老土了。」
黎娜雖只是玩笑話,可秦克卻記在了心裏。一個小時很快過去,李方奎看了看手錶,見眾人也觀賞地差不多了,然後與眾位來賓說道:「各位我李方奎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玉石,前不久我花大價錢從外地淘來一個極品玉石原料,今天借這個機會請大家共賞。」
眾人一聽都是紛紛叫好。李方奎走到一個大展櫃前,裏面有一個被紅布蓋着的東西,不知是什麼寶貝。
他親手將展櫃打開,把紅布撤去,一個大塊的玉石原料呈現在眾人眼前。這玉石足有臉盆大小,表面光滑,色調不一。
這些人當中不乏有懂玉石的行家,一看到這塊玉石皆是大吃一驚。
「李總這是翡翠石料啊!」一個戴眼睛的中年人說道。
「張總說得沒錯,這的確是翡翠石料,是從雲南搞到的,雖然沒有切割,但憑我的經驗判斷這絕對是塊極品。」李方奎蠻有自信地說道。
「憑李總的眼力應該不錯,別說內部如何,就是這塊原料也是十分難得。」其中一人說道。
秦克和黎娜也被吸引到了這邊,雖聽不懂李方奎在說什麼,不過看那意思他所口中所說的玉石極不簡單。
秦克不懂玉石,他看到那塊「大石頭」時,雙眼一亮,其內部的魔力並不強。在他看來這塊玉石原料並不像李方奎說得那樣牛X。
玩玉石的人都知道「賭石」在這一行里是最有懸念,也最刺激的事情。賭不好,有的人可能會因為一塊石頭而傾家蕩產,運氣好了就可能一夜暴富。
這塊翡翠原料是李方奎花了幾百萬賭來的。他自認為是賭石的高手,有着豐富的賭石經驗,確信自己這把佔了大便宜。
可原料內部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有切開之後才知道是不是硬貨。這時就有人開始吆喝起來。
「李總今天你就當着大家的面讓我們開開眼,現場切了它如何?讓我們也見識下。」
李方奎能把這塊翡翠原料擺在這兒,不是無意之舉,他正有此意,想藉此機會向外界展示下自己的本事和實力。
「好!今天我就當着大家面把它切了。」
李方奎說完,工作人員就把這塊玉石搬了出來,放在展廳中間空曠的地方,然後又取來各種切玉的工具。
「黎娜你猜這塊石頭裏面會是什麼東西?」
「我想裏面應該會是極品的翡翠,今天我們可是來對了,還能看到這場面,簡直太刺激了。」
「那石頭內部說不準是一塊垃圾。」
秦克正說着,這時一個年齡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李總今天既然開石,我們何不借這個機會賭上一把。」
「好,我出十萬,我賭它是下品。」
「我也出十萬,賭它是極品。」
眾人摩拳擦掌,都想躍躍欲試。不一會兒,人群就分成了兩個陣營,只不過賭下品的並沒有幾個。秦克見到這場面覺得挺有意思,他雖然沒有錢,不過也想試一試。於是把主意打到了那幾個老外的身上。
這幾個外國人都是李豐請來的朋友,看他們樣子就知道對玉石這玩意兒都是一竅不通。秦克走過去,嘰里呱啦說了一通,也不知用什麼辦法,居然把他們說動了心。
秦克雖然有信心,但在這個場合還不想把自己當成出頭鳥兒。
他帶着幾人走到賭下品的那一方,對那位中年人說道:「先生,我帶這幾個外國朋友支持你,我們沒錢就捧個人場。」
「小兄弟果然有膽識,我喜歡!」
這時眾人都朝秦克看了去,看他相貌平平,年紀輕輕,不像是懂玉石的行家,居然敢站出來跟李方奎叫板。
「那年輕人是你的朋友?」李方奎對站在旁邊的李豐問道。
「他可不是我什麼朋友,而且還是我的情敵,要不是因為黎娜,我才不會把他叫來。」
「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可惜還是太衝動了。」
李方奎並不在意秦克的加入,只是輕嘆一聲。
這時工作人員已經把所有的工具準備完畢,開石正式開始。機器發出的嗡嗡聲格外刺耳,眾人眼睛都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切下去的飛輪,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不是因為輸贏而緊張,而是這種刺激讓他們不能自已。
看着玉石一點點被切開,內部顯露的質地漸漸明朗,再看李方奎,眉頭卻擰成疙瘩,翡翠原料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完美。最後玉石被切開,內部的一切也都大白於眾人眼前。
「果然是塊下品,李總這回你是上當了。」中年人笑着說道。
秦克對着那幾個外國人又說了一通,幾人聽了後個個興奮不已,歡呼雀躍起來。他們哪裏知道這下全把李方奎和李豐的臉給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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