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那會,見慣了殘酷與血腥的場面,早已磨平了江飛心頭的稜角,也同時磨滅了原本抱有的那份真情,使一個情感飽滿的新兵,逐漸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真漢子。
所以在隊伍里,不少人也對江飛起了許多外號,但江飛絲毫沒有憤怒,在他眼裏,被人起外號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而是一件光榮的事,正是因為你在別人心中有些分量,所以才會被起外號,也許這個邏輯在別人眼裏感覺很荒唐,可江飛就是這麼想的。
如今,留在曹幫的時間雖然很短,江飛也沒有和大多數接觸,好奇心的作用下,他也想知道在這幫普通人的眼裏自己到底是什麼。
「但說無妨。」江飛很闊氣的說道。
也許酒到興頭,嘴也失去了把門的能力,那人毫不猶豫的道:「說你冷血,沒有情感,有的人都懷疑你的性取向,哈哈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可男子說完之後,似乎全場只有他自己在那笑,所有人的臉上就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樣,驚恐的看着江飛,也同樣驚恐的看着說話那人。
話音落下,就像一支醒酒劑,所有人頓時清醒了。
儘管今天的江飛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但你說這話,脾氣再好的人也很難看,尤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估計,說話那人好倒霉了。
感覺到氣氛的變化,江飛怎麼會不知大家心頭的想法呢。
不過江飛還真沒當作什麼,自己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難道害怕被人說,再說他很懷念和兄弟們打成一片的時候。
意識到自己的話中有誤,那人趕緊改口道「飛哥,剛才我說的只是過去,可現在話都變了,您聽着。」男子故意咳嗽了幾下,略微壓了壓驚說道:「飛哥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僅仗義,而且對小夠義氣,跟着這樣的老大我們心服,只要你願意,我們永遠追隨,是不是啊。」
「是」
男子一喊,底下人齊齊吆喝了起來,場面再次達到了高潮。
江飛略微一笑,端起酒杯,對之前的事情沒有半點不悅,說道:「多謝兄弟們捧場,我江某人謝過。」說完便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光了杯中酒。
見狀,所有人同時起身,一一將酒杯中的酒水喝的精光。
場面再次達到了高潮。
席間,大家又說有笑,早已不把江飛當成什麼野獸大哥,倒是就像自家兄弟一樣聊起了家常,酒過三巡,大家也漸漸把藏在內心的問題拋了出來。
問什麼都有,其中有人問道:「飛哥,以你的能力怎麼回到香港啊,在內地應該可以大展拳腳啊。」
至於原因江飛就不想的多談,雖然他把眼前所有人當作兄弟,但有些事只能爛在肚子裏一輩子也不能說出去,那就是自己的秘密。
「以前我只是一個菜館跑腿的,哪有什麼發展。」江飛這句話倒是真話,絲毫沒有隱瞞。
說出這話,大傢伙似乎都沒一個相信的,「飛哥,你就別那我們消遣了,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是個服務員呢。」
「我可沒有撒謊,我來這裏之前的確是個服務員。」江飛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到江飛正八經的表情,下面人一個個也慢慢相信,人總有低谷,誰都能理解,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家現在混的不是很好嗎,在乎過去幹嘛。
於是又有人問道「飛哥,一直想問問你,有對象沒,如果沒有我家還有個小妹,老清純了。」
「去你的,飛哥能缺女人嗎,前幾天帶回家的女人長得可漂亮了,是不是啊。」
一聽到有女人的話題,總能引起大家的共鳴,不少人聽完開始起鬨,也想知道江飛帶回家的女人到底是誰。
回想白詩詩做過的事情,江飛想想就感覺好笑,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還會鬧出那種笑話,想到這裏江飛臉上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見江飛露出笑容,一些眼尖的人立馬察覺到,並小聲議論起來。
「飛哥,你就說說,那姑娘倒是和你啥關係啊。」一些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傢伙主動問道。
一伙人聽完後再次開始起鬨。
「白駒的女兒,你們認識嗎?」這個問題沒什麼好隱瞞的,有的人肯定認識。
「你說的白駒不會是hk的老大吧。」在坐的多少都是在香港混了比較久的了,道上一些名人多少也知道,像白駒這麼出名的人,他們當然知道。
「是對。」江飛沒有隱瞞,如是說道。
可這一說,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可是知道白駒的身份,那可是香港本土成立最早的一直隊伍了,就算如今的曹幫也與對方不相上下,所以白駒女兒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
一時間,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什麼一樣,紛紛發出「哇」的聲音。
江飛說完之後,才發現可能大家都誤會了什麼一樣,說道:「大家別誤會,我和詩詩沒什麼。」
「詩詩?大家聽到了沒,飛哥叫人家詩詩啊,我還聽說這幾天白家大小姐和飛哥住在一起呢。」和江飛同住在一個別墅內的小弟生怕其他人不知道,大聲宣傳到。
反正大家也慢慢摸清江飛的性格,對外堪稱野獸,可對內脾氣卻好的多,所以大家說起話來也肆無忌憚。
江飛搖了搖頭,指着對方說道:「我和詩詩卻是沒什麼,愛信不信,但你知道的太多了。」江飛故意把話音壓得很低,像是後面還有未說完的話一樣,而那名小弟見到之後有些緊張起來,臉上也立馬露出恐懼的神色:「飛哥,我知錯了,你不會要殺我滅口吧。」
看到對方一臉驚恐的樣子,江飛一下子笑了出來,他不想給大家造成一種不敢說真話的假象,他要的就是平易近人,和大家混成一片,有什麼說什麼那種關係。
所以趕緊擺手道:「開玩笑的,大家吃好喝好就行,繼續喝吧。」
江飛突然換了口風,把剛才那人嚇得夠嗆,臉色都唰的一陣紅一陣白,這下沒了事,倒也鬆了口氣,說道:「我這都嚇出尿來了,我去方便一下。不好意思啊。」說完便拽起旁白一名同伴就跑了出去。
大家看見這傢伙嚇得那個慘樣,也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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